内室之中。姜忱看着谢危翻着书卷开口到。
“先生为何突然上门提亲?”
姜忱开口到谢危抬眸看着她。
“你不是正因为此事苦恼吗?”
姜忱勾了勾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前几日太后召她入宫,名曰赏花,实则是想撮合她与临淄王,奈何郎无情,妾无意,撮合不了,正巧诚国公世子箫烨进了宫,这箫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一见到姜忱就巴不得贴上去,这几日一直纠缠着她。让她十分苦恼。
“那可是定国公的儿子,先生就不怕定国公在朝中为难您吗?”
谢危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腕有些暧昧到“我可是天子帝师,他能把我如何。”
姜忱心中一慌,抽出了自己的手“是我忘了,先生在朝中怎么可能怕区区一个定国公。”
谢危起身坐到她身边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娇娇……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忱浑身一僵,不敢抬头看谢危,耳边却传来他的轻笑声。“之前我问过郡主,谢某怎样郡主还未回答我呢。”
“先生……先生自然是……”
谢危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姜忱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好了,不逗你了。”
“那先生问你,你喜欢先生吗?”
姜忱突然抬头看着他,谢危眼里的爱意都快漏出来了。
喜欢吗?
谢危亲手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后姜忱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于是不受控制的说到。
“喜欢。”
谢危一愣,他没想到姜忱竟然那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姜忱脸红到。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居安阿,久等了吧”姜忱听到动静便推开了谢危。
谢危看到她这模样勾了勾唇“无妨。”
这一瞬间,才往后退了一步的姜雪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之后她便看到自家神仙般的阿姐手拉手和谢危走了出来。
一股恶寒从脚爬到头!
不管是上一世她入宫伴读听他讲学时,还是后来当了皇后偶然踏足内阁看他与沈玠处理朝政时,又或者是沈玠被毒杀后,她又惊又俱走过御花园却发现他正坐在亭中读奏折时……
这人举手投足天然一段风雅。
便是杀人不眨眼时,也霎是好看。
谢危,字居安!
而此刻谢危正笑着看着自家阿姐。
“ 唉,刚才是宁丫头的事。她也算是让我操心久了,没想到这回倒拎得清。你没做父亲,肯定不知这感觉。说起来,当年你秘密上京,还是同她一块儿呢。一眨眼,竟都四年啦!”
当年,上京途中,姜忱来接她,路上救了谢危,还给他喂了血。
谢危抬眸看着姜雪宁接着才淡淡开口,嗓音有若幽泉击石“姜二姑娘么?”
姜雪宁只觉自己一颗心忽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攫住,连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方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四年前太子少师谢危孤身一人秘密入京,辅佐当时的三皇子沈琅登上皇位;所有人也都知道户部侍郎姜伯游从龙有功,在四年前掩人耳目,暗中助谢危入京,不大不小也算得功臣一位。
姜雪宁千算万算,又怎算得到今日姜伯游书房里的“贵客”就是谢危?
她早该有所警觉的。
“哎呀,宁丫头长大了,这样娇娇你与谢少师成婚那日也可安心了。”
什么?!阿姐要和谢危成婚?
不对……
阿姐不是在她入宫之后才……
除非,姜雪宁抬头看着谢危,他也是……
她脚下忽地一软,毫无预兆地绊了一下,扶了旁边廊柱一把,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了廊下。
错了。
刚一重生回来就犯了个致命的大错!
她永远记得当年第一次见谢危时的情景
风寒尚未痊愈的男子,面有病容,穿着一身毫无赘饰的白布衣,抱了一张琴,神情间有些恹恹,但唇边却含着笑,走到马车旁,向她和阿姐略略颔首。
那时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将成为后来权倾朝野的帝师,更不知道这个人将屠戮整个皇族……
不……谢危在意的只有姜忱
如果知道,她绝不会让阿姐在荒山野岭危难之时,为他放那半碗血作药引!
谢危不是善类。
在上一世最后那两年里,他的名字,就像是一片巨大而浓重的阴影,笼罩在整座朝堂、整座皇城,让人连走路都要害怕得低下头。
棠儿、莲儿见她这般吓得慌了神:“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
“宁宁,你没事儿吧。”姜忱问到,谁料姜雪宁扯过她便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姜忱还有些懵。
姜伯游看到玩笑到“你阿姐成婚之后还会回来的。你看你这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谢危看着姜雪宁微微皱了皱眉。姜忱开口到“宁宁你到底怎么了?”
姜雪宁拉着她就开始跑,待她们走后谢危神色不明,姜伯游开口到“宁宁她还小,可能一时听到她阿姐要嫁人了舍不得,居安你别介意啊。”
谢危恢复神色笑了笑“不会。娇娇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既然如此,那过几日我们便交换庚贴吧。”
谢危笑了笑“都听姜大人的。”
姜伯游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叫姜大人啊?”
“岳父。”谢危笑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