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齐清屿过生日那天。
齐清屿已经找到房子,搬到离公司近的地方去了。
也不是因为她的房子远,市中心的房子能有多远?
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老是赖在别人家里。
别人不嫌烦,她也见烦了。
邵愭卿那天不上班,一大早就拎着小蛋糕和礼物去了她家。
早上齐清屿接到业务,临时出去了,也没来得及给她打电话。
她干脆就坐在她家门口,等到下午一点左右。
她回来看着邵愭卿也是一脸懵:
齐清屿阿卿,你……
说到一半,她又想起什么。
低头再看她时,她盯着齐清屿歪歪头。
最后二人相视而笑,相约着一同到了一家,偏僻的咖啡厅。
生日歌唱到一半,两人忽然停了。
二人尴尬的对视一眼,邵愭卿先开了口:
邵愭卿嗯,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齐清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姑娘倒是傻的可爱。
齐清屿忘了。
她应和着。
或许她们都不是真的忘了,只是习惯装傻,以为这样就看不清了。
虽然这样,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场子冷下来,没有人愿意提起什么。
因为提起的,哪样不是伤心事啊!
谈起这些,不如不说。
不看天,泪也不会落下来了,再也没有人会硬撑着,等到天亮。
回头远处不会有身影,耳边不会回荡声音,只有身旁的积雪,才能映照在阳光里。
别再看了,也不会有人。
邵愭卿清屿,没有酒可不行啊!
齐清屿抬头匿笑:
齐清屿哪有医生天天喝酒的呀?
她也歪歪头,嗔道:
邵愭卿一小杯,一小杯就好了。
她又低头小声的喃:
邵愭卿全当给你助助兴嘛。
她抬头轻轻瞟齐清一眼。
只不过这一眼,或许在后来的半辈子里,她伤感了十年。
许锦书和季郁时。
两个她能避就避的人。
想避开的,永远避不开,不想避开的,永远见不到。
或许不是她想吧,缘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以前季郁时说:
季郁时如果哪天我不回头,那就别叫我的名字。
这句话或许她一辈子都会记得,伤她最重的人,她爱的很深。
不是看见,只是脑袋疼,皇冠太重了,只想低个头而已。
不是所有人都会料到,他会在牵她的手,只是真的在邵愭卿预料之内。
饭前洗手,她的习惯而已。
天秤座嘛,多少有点洁癖很正常。
她洗完手往外面走,迎面撞来一人:
季郁时阿卿。
他说着,步步向她逼近。
邵愭卿眼神闪躲:
邵愭卿你,你干嘛?
她被推到洗手池前,压在他身下。
季郁时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他看着也不像喝醉了,眼神里却闪着一股挑逗。
之后的那些年里,他的眸子好像慢慢刻进她的心。
扯不出来,也从未想过要去剪断。
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
邵愭卿别看了。
看多了也没用,何必留恋呢?
她从卫生间出来,拉着齐清屿就往外跑。
齐清屿只得拽着包去前台结账,她先出了门,倚在门口的墙上。
真的,或许不是他的眸色,会映入她的心。
只是天冷了,看不清。
别去看天,没人来怜。
小云断更到2月6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