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前路太暗,自己又没有提灯,何必要怪没人为你修路灯。
这些道理能看清就要看清。
不转头就回头,前面也是路,何必要留恋呢?
不愿意的话,就做过客,不做归人。
就算窗扉紧闭着,也等着墙边的迎春花再开。
不一定要从江南走过,也一样能看到红砖绿瓦。
等他将阳光雨露洒满每个角落,再睁开眼吧。
做一束光,照在他身上,平凡而又简单,安于平凡。
站在桥上看风景,无论前面撑伞转头的是不是他。
晚来风急,齐清屿还没回,她也不敢先睡。
一个人蜷缩在沙发边上,带着金框的近视眼镜,细细的翻着病历单。
也不知道怎么月光就照进了屋子,照在她身上,斜斜的射在她那叠病历单上。
她抬头,轻轻扶起眼镜,望向月光,心里泛起一丝悲伤。
或许上一次看月亮是在夏天吧!
邵愭卿再见了啊,夏天。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悲伤,怂恿她上床没在等齐清屿。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飘起了薄雪,如梨花一般轻盈。
等她不小心睡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那罐没吃完的琉璃糖。
下次吧!
下次她就不会念旧了。
下次她就不会想起他了。
11点,齐清屿悄悄溜进门。
轻轻溜进客房,脱下羽绒服倒头就睡。
没人知道她眼里含着泪花,含着含着,嘴里还念叨着他的名字。
翌日清晨。
她躺在床上被人摇醒:
齐清屿阿卿阿卿,我找到工作了。
她欣欣然睁开眼,望向齐清屿一脸笑意:
邵愭卿工作?哪找的?
她退下床,扔上邵愭卿的毛衣:
齐清屿就是泱人。
泱城人寿保险公司,简称泱人。
她大学学的是金融系,不到保险公司上班,能去哪啊?
她也没太在意,套上牛仔裤,从床上下来:
邵愭卿哦,那还不错嘛。
她也听出邵愭卿,只不过随口一句,并没有什么想搭理她的意思,也就乖乖溜进厨房做饭去了。
她昨天晚上不知道去哪买了两笼生煎包,硬是分了她一笼。
生煎包的味道也是难以言说的,有点咸,好像里面还放了糖。
齐清屿小咬一口,便皱起眉。
从她筷子底下抽来,装着生煎包的盘子,径直倒进垃圾桶。
邵愭卿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就被晾在原地。
过了十几分钟,齐清屿看了眼时钟:
齐清屿我上班快迟到了,锅里那个鸡蛋你弄出来就可以吃了。
说着,她扔下铲子,从椅背上抱起围巾,然后又回厨房用筷子夹了两根面条,咬两口便走了。
就是还不忘提醒:
齐清屿哦,记得关火。
然后听木门哐的一下关上,她便惊醒过来,微微皱眉:
邵愭卿疯了吧?
她不觉念到,眼里却尽含笑意。
周五她不上班,也不知道能去干点什么。
最后忽然想起,齐清屿生日在三月,便去商场挑礼物。
昨夜飘雪,枝桠上到处像立着雪白的鸟。
虽然她的手已经冻红,却仍旧没有包让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