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愭卿喜欢三色堇,齐清屿却偏爱勿忘我。
花语也是不尽相同。
三色堇是请思念我,勿忘我与字面意思相同。
她们二人,不过只是希望有人记住她们。
只可惜,最后相依的人只有她们。
没有第三人。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该向前的时候,别人都会放弃你。
邵愭卿希望再过三年,能有一人陪她。
而齐清屿希望的,是一人能陪她一辈子。
只可惜她们最后都不能如愿吧。
所以后来她们只希望,能握紧对方的手。
要不就一起养老,要不就各自好聚好散。
齐清屿有同性恋偏向,但不会对她动心。
邵愭卿则选择坚持,一生只愿于一人。
邵愭卿整理好病历单,胡乱地往包里塞:
邵愭卿清屿,去吃哪家?
齐清屿从沙发上端起,外卖叫的哈密瓜:
齐清屿我弄给你吃吧。
她嘴里有些含糊,却怕邵愭卿听得震惊一刻。
邵愭卿切生生的问到:
邵愭卿你会做饭?
齐清屿信誓旦旦的点点头:
齐清屿那不然我怎么活?
话像是开玩笑,却真的成了齐清屿的一件痛处。
她有一个弟弟,比她小四岁。
她13岁去泱城读初中,之后听荣舒彤说:
荣舒彤你说说这叫什么话?
她开场就为她打抱不平。
荣舒彤她弟弟要来泱城读书,就让她自己留在晴川。
她家境一般,供两个孩子的大城市读书,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父母也不会一碗水端平。
纵使她资质好,老师也要求帮忙转学到泱城重点中。
可她父母宁死也不同意,闹到校长办公室里一直不松口。
齐清屿就站在一旁哭,也不敢擦眼泪,听着母亲的谩骂。
或许真的是因为淋过雨,她说要为自己的孩子,撑一把伞。
从泱城回去之后不到半年,她就嫁给了邻居家的哥哥。
这是邵愭卿一辈子也没有想通过的。
她去过她家几次,也知道她邻居家人好。
但她对她邻居家热情的哥哥总是退避三舍,有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所以,如果她真的要为自己的余生打算,就不会再嫁给他。
之后,请她千里迢迢赶回去,给齐清屿当伴娘。
她也没敢多看几眼,生怕看见她的不愉悦,又哭出来。
初八那天,她们俩人去小巷里喝酒,喝到四点也没回去。
最后,住一楼的房东,也因为担心,给邵愭卿个电话,才把两人催回去。
两人走到单元楼,看房东悄悄探出头,扫视一眼大骂道:
什么人都行房东:女孩子家家的,混到晚才回来,成什么样子啊?
她说着,从门里钻出来,身上只搭了一件薄薄的加绒棉服。
邵愭卿揉揉泛红的双颊:
邵愭卿钟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下回不会了。
房东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衣角,招呼着让她们回去。
之后,两人搀扶着上了电梯,回到房间里。
两人摔在沙发两头,听齐清屿道一句:
齐清屿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非要到外面吃,贵的要死。
邵愭卿痴痴笑出声,没答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