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愭卿也不知道为什么,方经鱼第二天来的时候眼神躲闪,一直窝在她的医师办公室里。
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顺手点了两碗酸辣粉。
然后殷切的端着两碗酸辣粉,往她的办公室走去。
她没敲门,推开门缝一点便探头进来。
见屋里只有方经鱼一个便道:
邵愭卿小鱼儿,来,我买了两碗酸辣粉。
说着,推开门,坐在方经鱼对面的椅子上。
她推一碗酸辣粉在方经鱼面前,方经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邵愭卿觉得有些反常了,抬头怔怔的看了看方经鱼。
方经鱼低着头,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来愣愣的盯着她望:
方经鱼邵,邵医生。
她不知道为何话也吞吐起来,只是眼神躲闪。
邵愭卿也没再说什么招呼着她,吃面前的酸辣粉。
之后的一天,她怎么没怎么看见方经鱼。
只是在茶水间碰到,方经鱼也不过小声的叫了一声:邵医生。
等一轮月升上,邵愭卿坐在桌前看医档。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女孩子能憋得住心,一天不跟她聊。
猫腻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她当即跟邓楚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接到电话,怯怯的叫了一声:
邓楚小师姐,要是有经鱼姐我就不去了。
自然邵愭卿一句话也没有提方经鱼,甚至连口都还没开。
一定有问题。
邵愭卿开口逼问:
邵愭卿我可没有说过什么经鱼姐,说说你到底看了什么?
之后刷新她三观的事情就发生了,然后颠覆了她的三观。
然后她就把,将近一年没有说的粗话都给爆出来了。
情节嘛,虽然是最低俗老套的。
送人回家难免得干点出格的事。
虽然邵愭卿不能理解。
院长大发慈悲,批准了她年假提前休假。
纵使,她在家也无事可干。
没有事就找点事做。
她的观念就这么简单,永远都是一成不变。
她愿意去怀念,便会随风去怀念。
谁想去拦,也自然是拦不住的。
他们的教室很窄,窄的只在方寸之间,他们在教室很大,大的占满了她什么青春。
青春就是这样。
如她喜欢的:则一人,为一生。
一生有多长?
呆在季郁时身边就很长。
时间长又是多久?
与季郁时的一生同长。
靠窗的桌子上永远会有灰尘。
灰是哪儿来的?
邵愭卿也不会一辈子相信是老天给的。
毕竟她亲眼见过,花台旁边有人抓了一把土,用力的揉碎。
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谁不知道她那年为什么头发短那!
也没人不知道她后面坐的是谁吧?
谁不知道他那年头发短那!
也没人不知道他前面坐的是谁吧?
后面坐的人剪了,前面的头发。
前面坐的人喜欢,后面人头发短。
一句喜欢,一句愿意。概括了多少,或许只有他们知道。
如果说那年,木逢三秋的话,那她那年遇上的三个人就是三个秋天。
荣舒彤,京碎,季郁时。
秋过了,便是冬。
到了冬,却只有荣舒彤一人陪。
三个人带来的三个秋天,却只有一个冬天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