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时城的监狱。
烈日当空,空气中都弥漫着难闻的异味,囚犯被铁铐束缚着,不时碰撞铁铐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阳光照射在铁拷上,光线直直反射着宋亚轩的眼。
他皱眉,半眯着眼睛摸索着前进,一旁的狱警推了他一把:“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宋亚轩抿了抿嘴唇 ,一路的长途跋涉,他一口水也没喝,加上天气炎热干燥,他现在喉咙干痒难耐。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在这个地方,顶嘴和反抗只会让他过得更煎熬,不如保持沉默来换取片刻安宁。
说来真是可笑可悲,作为宋家的私生子,他的作用竟不是什么联姻结谊,而是替人蹲坑坐牢。
半个月前,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宋询,也就是宋父与宋夫人的亲生儿子,在酒吧骚扰了一个女人,甚至出手伤人。
女人好巧不巧,正是那能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时城财富半边天”的覃慎斯出国留学的白月光。
那天,覃慎斯气势汹汹地抱着“白月光”闯进宋宅,将覃氏与宋氏的十年合约及宋氏与商界几大巨头的合同甩在宋父脸上。
“白月光”一直手环着覃慎斯脖子,一只手捂着缠着绷带的脸,安静地坐着他的腿上,冷眼扫射了宋家的每一个人。
最后眼睛在站在众人后面的宋亚轩脸上停留了两秒。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覃慎斯眯了眯眼睛,放在“白月光”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收拢,将怀里的她抱紧了些。
他不屑地瞟了眼宋亚轩,然后对宋父说:“想必宋董事长也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我的助手跟我说张小姐被令家公子骚扰,甚至暴力出手。”
他伸手抬了抬“白月光”的下巴,她不情愿地放下手,整张脸暴露在众人眼里,半秒,她再次将一半脸挡住,手速快得要出惨影。
覃慎斯笑容骇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其中的利亏不用我说您也应该明白,宋家好不容易在商界立住脚跟,可别因为一个不听话的逆子自毁长城。”
宋父扶额,连连道是。
宋家在商界的地位微乎其微,可以说是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小小的陨石,近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有所成就,搭上覃氏和商界的几大巨头。
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覃慎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宋询,宋夫人护鸡崽似的挡在宋询前面,她皱眉,也会瞪,眼神示意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瞪他有什么用?!
宋父暗暗叹了口气,宋询是宋氏第一继承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如果把他推出去,宋氏不完也后继无人。
小儿子宋亚轩是不可能当选继承人的,一是身份不符,二是宋亚轩15岁才被认回宋家,跟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宋询没得比。
他一咬牙,正了正色,吼道:“宋亚轩你这个逆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还不快给覃少道歉!”
宋询反应也很快,那晚灯光昏暗,那些人绝对没看清他的模样,而且覃慎斯张口闭口宋家公子,显然也没打算要找他算账,不如把宋亚轩推出去顶罪。
想着,他也跟着附和:“亚轩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这次竟然做的如此过分,弃宋家利益于不顾!”
宋亚轩料到他们会把他拉进来,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这样给他定了罪真是令人作呕。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说话,就定定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最后局势什么情况他也记不清了,依稀看见“白月光”抱着覃慎斯的胳膊,不满的撅了噘嘴,覃慎斯笑着摸摸她的头,说了几句话。
临走之前,覃慎斯居高临下地对着宋父说:“过几天会有人带走他,你们也不要幸灾乐祸,”他看了眼宋询,“参与进来的一个也跑不了。”
果然,几天后马上有几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宋宅门口,他们二话不说带走了宋亚轩,宋家也没有一个人问他们要把他带去哪,要干什么。
再后来宋亚轩就被带到来这里,他没想到覃慎斯的手居然可以伸到军政这边。
更没想到他们就凭宋家人几言几句的栽赃陷害就判了他两年,还是判到重型监狱,要知道他就只“划伤”了一个人的脸,这里可是不沾几条人命都进不了的!
“喂!走什么神!好好走路会不会啊!”
宋亚轩被踹了一脚,摔在地上。踹他的狱警嫌弃的“啧”了一声,“这么柔弱,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