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命运,命运。我们的命运是注定的。
人生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预测未来更多的是进行推理罢了。命运掌控着一切。
人生是没有方向的,你不知道你最终会走上那一条路。命运掌控着一切。
人生是孤独的,出生时,只有你哭,死时,也只有你一人撒手,命运掌控着一切。
人生是苦难的,世界上不只有好的,恶的会去驱逐善的,命运掌控着一切。
命运,命运,命运。
所谓反抗命运的人,连他们反抗命运这件事本身都是命运。
所谓逃避命运的人,最后也印证了命运的无情与绝对。
所谓掌控命运的人,他们最终都被车轮¹碾成了土灰。
只有接受命运的人,他们真正的开悟了,他们进入了另一种境界,宠辱不惊,他们是命运唯一会善待的群体。
命运,命运,命运。
——考普斯(Corp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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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烂柯人²了,短短的出海,归来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也听说了高铎斯拯救世界的事³。当然,他以为我早就葬身海底了。
这个小城——现在的新城池雷加⁴,曾经一度再次被居心叵测的亡灵占领,现在终于正式并入了奈克洛兹,我见到城主时,他可真是大吃一惊。
我再三告诉他我无颜面见高铎斯,只是委托一个工匠打造一些东西,他才肯作罢。
我见到了拉杰里,他还是那个小伙子,但是,映入眼帘的还有136个石像鬼。
他见到我便立刻陷入了狂喜,我深深地拥抱着他。我告诉他这一次我即将踏上或许无归的旅行,此次是来告别的。
他恋恋不舍,而且执意不肯收下我给他的金钱。
不过,我在临走时除了带走那些石像鬼,还是把路上收集的几乎所有金钱都留给了他,这些金钱可以让他和他的子孙们生活一辈子。毕竟我只是随手救了他而已,归根结底,我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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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与少主的灵魂稳固了联系,我知道他的方向,并且清楚地知道他还活着。现在,一切终于走上正轨了。
同时,我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整理我找回的记忆了。
故事是在一个雨夜开始的,那是夏季,因为别的季节领地都会飘雪。
布拉卡达境内一个小领主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孩子,领主很年轻,只有22岁。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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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逐渐长大,身体很强壮,但是有些阴郁,不愿意和大臣们的孩子一起玩耍。他认为这无关紧要,一切要顺应孩子的天性。
孩子4岁那年,他的儿子第一次和其他孩子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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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站在山顶,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地势,突然,一个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清楚地知道我听过这个声音,只不过有些陌生。我回过身,一个德鲁伊正朝我走来,后面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士兵。
“加撒!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拥抱着我,就像拉杰里一样。
他告诉我,他现在是亚兰诺恩⁵的一位德鲁伊,现在正转移兵力,调到海边防守海盗的袭击。
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尽管我只是因为自己的性格放过了他,他还是执意要分出一些兵来伴我同行,他告诉我他可以解释清楚,艾文⁶不会怪罪他的。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又不好拒绝,最后,把一部分我酿的葡萄酒送给了他,这些酒是我出海之前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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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八岁了,成绩很好,魔法天赋和战斗天赋都不错。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站在高处吹风,让风撩动他那紫色的发丝,任风钻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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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十岁了,他学会了骑马。
他很喜欢他的那匹小黑马,经常骑着他去街上逛。
但是两年以后,小马病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失去心爱之人。
他始终认为,万物都是有灵性的,万物都可以称为“人”,他不愿意看着任何生灵走向死亡。
哪怕是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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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十四岁了。
在练习了各种各样的兵器以后,他最终选择了枪。
但是不是普通的枪,单纯的戳刺。
作为生日礼物,他得到了一把镰枪——既能戳刺,也能劈砍,还能钩住敌人来擒拿。
他最常用的战斗方式就是钩,这样对手就不容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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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远处的山脉,整理着思绪,突然听见大军移动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飞上高空进行侦查,发现是奈克洛兹的部队。
我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不是高铎斯派来堵截我的人?不应该啊,这不合逻辑啊。
等到我走到他们面前,认出了那个领军时,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就是那个被我送去的野蛮人将领,不过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僵尸。
他的眼里充满愤怒,但是还是把高铎斯的信带给了我。看来那个城主还是和高铎斯说了。
他告诉我无需因未能帮到他而感到惭愧,城主听我的朋友说这一次可能是不归的旅行,特意派来一些部队援助我。
我热泪盈眶,他已经帮助我太多了,我怎么能接受这些部队呢?那个野蛮人不同于加撒,听见我拒绝,转身便走了。不过我的心中仍然流过暖流。
等找到了少主,我会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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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十五岁了,他最终选择了学习地系魔法,因为他对宝石起了兴趣。
他喜欢看着宝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样子,看着光束在宝石内来回反射的轨迹并深深为此而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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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十六岁了,实力出众,待人谦逊,温文尔雅,心地善良。
他让那孩子当了阵前运输官。
孩子很兴奋。
十七岁那年,他的夫人再次怀孕了,这本是一件喜事。但是两个月后,死亡阴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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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上了战场,他的儿子自告奋勇地要保护他,他拗不过孩子,就让他跟着自己上了战场。
然后,就成了永远的诀别。
他的部队被一群死亡骑士围困,久久不得脱路,他的孩子,为了给他挡下一记重斩,被竖着斩成两段。
大军最后还是接到了支援,但是已经晚了,他的孩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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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觉得愧对于自己的孩子,他想要复活他——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天使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去复活这样一个普通人。
亡灵巫师寻找学徒的方式有很多,然而最多的则是帮助孩子复活他们的宠物。正如学徒一样,他联系到了之前的一些密友,他们曾经都是布拉卡达的魔法师,后来进入了迪雅。
经过漫长时间的仪式与施法,那孩子的灵魂被完好地提炼出来,下一步则是把这安置在那个由高强度魔法石雕镂而成的容器上,这块石头的原料是如此的昂贵,甚至需要借钱才能买下。
然而,仪式还是出了些差错,安置时或许是能量不够,亦或者是几个咒文的差错,那个孩子的记忆作为一部分能量被消耗掉了,万幸的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不过孩子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不让这孩子知道他为何而死,也不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从此以后,他的真名:维斯.塞拉.达克多不再被提及,取而代之的则是考普斯,这个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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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了新的身份,侍卫。
正如他保护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保护着自己的家人,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他仍然像以前一样爱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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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路上,被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反而有些不真实。
我回首向后看去,果然是,果然是啊...
“呦?老朋友,今天可没有酒啊。”
“那就回去再喝啊,老板,要不给孩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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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命运是交织在一起的。
我们的名字,当然是最初的名字...很像。
那个时候,我开了一间酒馆,他是最忠实的顾客。
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尼根的魔法师。
他好像只是一个酒鬼,他有好故事,作为压箱底的东西在喝完的时候讲,让人捧腹大笑。他有很多的悲惨的往事,但是他不会说出来。“既然都一醉方休了,为什么不快乐点?”是他时常说的话。他仿佛没有悲伤,他说他只告诉过我一个人他的故事,就像一个坚强的人终于哀悼了他曾经的伤疤。
是的,从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出来。他机敏,果断,把握人心。他的每一句话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像美丽但有刺的玫瑰,让你感受到疼痛却又沉溺于那温柔。没有任何背景的他在摩莉尔⁶治下的领主国内夺得高位这件事就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实力。
他玩世不恭,却又说“法律上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驾其上。”他自言无所追求却又身居高位,自称“只是拿个长期饭票。”他极其富有但是乐于在几个铜子上纠缠,就好像那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是矛盾的结合体,他冷漠又热情,轻浮又沉稳。但是这一切在他身上都无比协调。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吸引力,逼迫着你去看他。
我曾经说过:“他没有完全放下过去,没有完全放弃未来。”
他只说过:“我是个酒鬼,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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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的日子走过几个年头,随着父亲的战死,战事不断失利,最后我还是带着弟弟突围了。
这场战斗证明了他的恐怖,他作为总指挥把我们打的犹如待宰的羔羊。
不过,他还是放了我和弟弟一条生路。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不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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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路上走着,有他的旅程不会乏味,他的思维被长时间用于想笑话而不是像别的魔法师一样冥想。
他讲的笑话有的并不能让你笑,很多时候表现力还不如他讲一个故事,但是很多时候他的笑话都很悲惨,有的完全是悲剧,你很难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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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那连接...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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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在走着,我们已经走了多远?不知道。
只是这样走着,直到一支十字军小队闯入我们的视野。
这很正常,一支去邻国或者中间地带执行任务的小队。
但是那领军看见我之后愣住了,随后向我招手,驱动马匹向着我们所站的高地前进。
“哦呀?就和见了爹一样,老板你是不是有私生子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那显然不合时宜的幽默,他就冲到了我面前。经过很长时间,我才辨认出了他,他就是帮我抱着莱莎的那名骑士。一年过去,他那时的同伴或死或伤,只有他混的不错,成为了队长。
我衷心祝愿他,告诉他我们还有急事。最后,我看着他对我们敬礼,直到他在我的视野里逐渐消失不见,就像冰沉入热水中,融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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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结越来越清晰了。
感谢酒鬼朋友的超远距离视野——毕竟除非吃饱了撑的否则别和邪眼比视力。我们看见了一个城邦,从建筑特点来说看不出是什么势力,没有挂任何旗帜,也没有居民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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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那城邦开始躁动。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被孵化一样,仿佛夜晚在吼叫。
我们在不远处的山石后面观察着。
黑色的火焰燃起来了,一瞬间,几百个火把同时点燃,燃出扭曲而又狰狞的黑色火焰,撩动的火焰仿佛在嚎叫,用嘶哑的声线诅咒着一切。
火焰开始舞动了,伴随着邪恶而呕哑的音乐和叽里咕噜不知所云的吟唱黑色的火焰转着圈向中心靠拢,照亮了中间的祭坛。一个身穿红衣的人高举双臂,另外几个穿着红袍的人围着一个魔法阵,一个猩红的十字架竖在魔法阵中间,上面绑着一个小孩子。
“我觉得是邪教,你怎么看?”
“这里是什么国家境内?”
“大阿肯,那个以秩序为信条的国家。”
“他们要做什么?看这架势不太妙啊。”
“你不会打算救下那个孩子吧,下面密密麻麻这么多人,而且我可是看见了不少九头蛇在下面攒动......”
那孩子不是少主,就在我为此犹豫时,红衣人已经将利刃插入了那孩子的胸膛,我们听见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因为长期缺水与内出血,他喊了一会就开始咳血,随后,挣扎也渐渐停止,但不是因为他死了,而是因为瘦弱的身躯不足以支持他挣扎。最后,血液倒灌进肺部,他窒息而死。
我能感受到我的愤怒,我正想起身就被人拉住了。
“你不要命了?你这样冲出去还怎么救孩子?就是打赢了,撕票了怎么办?”
我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了一样平息下来。那一边,仪式已经结束,魑魅魍魉再一次退守到狭窄的小屋内,仿佛还在舔着刀头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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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走着,漫无目的,随后,像是失了力气一样,跪倒在地上。
“你可真是有菩萨心肠。”
我没有回应他,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无法回答。
他也沉默了,坐在我旁边看着我。
不一会,我就听见了他的呼噜声。
真是个没有烦恼的人!我这样想着,抬头看向月亮。
月亮黑乎乎的,也正因如此我们隐藏得很好。
心底的思绪像河流一样流淌,在黑暗中永动,找寻着那抹能把它照得像银练一样的月光。
我自知我是一个纠结于过去的人,我从未打碎心中的枷锁,被自责和悲伤锁住,作为一名将领,我没能把工作干好;作为一名仆人,我没有照顾好孩子;作为一名守卫,我没能守护好国家;作为一个儿子,我没能看护住父亲;作为一位兄长,我没有安顿好弟弟;作为一个朋友,我没能投桃以报李;作为一个客人,我没能表示好感谢;作为一个男人,我从未收获过爱情。
如果按照标准来说,我甚至可以说从没有活过,就像出生时喝了酒,到现在都不曾醒来,终日在苦痛中彷徨。
就这样想着,身边的家伙醒了。
“还搁这里跪着干什么?脑子秀逗了?”
我仍然回以沉默,就像石头一样。
石头会流泪么?我这样想着。
“老板,你以前经常弹吉他,弹一曲给我听听呗。”
我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你在这里消沉干什么,孩子还没死呢。”
“我又看着一个孩子死去了,我还能保护的了谁?”
随后,我感到我的后颈被沉重一击。
“你再消沉一会,孩子就都死绝了!”
我回头看了看他,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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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晚上,我们摸清了目标。
是时候了!
我站在高崖上,风抚摸着我的脸。
我的思绪仍然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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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开始了。
我们都目标是一个不留。
朋友召唤出的大量妖精探明了孩子的位置,在干掉守卫之后,我们把守卫乔装成了我们的人。
我找到了少主,他看见我的时候哭着奔向了我。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让孩子们离开。地底的监牢暂时是安全的。
五六只恶魔隐藏在暗处保护着这些孩子。
我抱着少主,或者说弟弟,很久很久。
最后我不得不离开,我擦亮了手中的枪。
这是最后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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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墙壁上,血雾在他身后爆开,染红了墙。
方才的战斗中,他一次次地愚蠢的叫喊着他的目标,他要参透无常的命运,因他和那些狂信徒都是几乎失去了一切的人。
大毁灭如此无情,活下来的人大多失去了一切,家人,朋友,财富。
但是这不是他杀死孩子的理由。
我们看着他从石壁上滑下来,瘫倒在地上。他看着四周——那都是他手下的尸体,几条九头龙的尸体还在抽动着。
我不得不承认他很强,在旧世界他或许也曾经是一方霸主。
可惜,论魔法他还是没比过老酒鬼。
“我...收集来的...能量....”
他呢喃着什么。我没有理会他,向着他走去,要给他一个痛快。
“释放....”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身体就开始膨胀,发出强烈的闪光。
几束光芒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爆炸了,伴随着无尽的烈焰,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强烈的闪光,剧烈的高温,天地失色。
我当即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时,大阿肯的军队正在这片被夷平的焦土上探索,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我的本体。
然而这都不重要,我感受不到连接了!
大地裂开,几块岩石从地底飞出,依附在我身上,为我重构了身躯。
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就冲到他们跟前,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在确认我是善意的之后,他们告诉我:
“估计是魔法师决斗吧,真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当时怎么样?”
“方圆两里地都被夷平了,大火烧了七八天。”
“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一个邪眼魔的尸体,焦黑焦黑的,但是我觉得不止他一个,估计别的活物当时就被烧成骨灰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愣住了,刚苏醒没几分钟,就又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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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前是海洋。
无尽的海,生命伊始之地。
就让这海成为我的归宿之地吧,我这样想着。
我当然不会被淹死,我不会死去,那样的灾难,甚至老酒鬼都被炸死了,我都没有死,区区海水有什么用。
我坐在海崖旁,也许沉到最底吧,掩埋在泥沙之下,永恒的睡去,不再思考,不再想念。
我就这样想着,坐着。
我听到有人叫我。
一个老渔夫走了过来。
“老人家,你叫我有事吗?”
“考普斯,你不去找孩子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眼下,他是唯一可以与我说话的人了。
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失去了一切了,就像那教主一样。”
“我仅有的朋友,我的所有家人,都死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者看着我。
“那你更应该活下去。”
我回头看着他,虽然很难看出来,但是上面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的所有朋友家人都死了,他们都是勇士,你也死了谁去传颂他们的故事?”
“他们在天堂自然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我沉默着。
老者笑了笑,随手捡起一片枯叶。
“我问你,这片叶子为什么枯萎了?”
“因为到秋天了。”
“对,也就是说,无论在春天和夏天,这片叶子多么美丽,它最终都会在秋天迎来生命的终结。”
“你的朋友家人也是一样,仅此而已。”
我看向他,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
“枯萎是宿命,是命运,他们死了,只是回归了天地,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一股气,从此,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他们的气息。”
“因此,你不应该悲伤,就像看见落叶一样。相反,你要去快活的活着,感受他们的关怀。”
“你是反抗命运的人,而现在你要学会顺从。”
“既然出海了,就要努力多打点鱼,不是吗?”
......
......
从此,我成为了一名吟游诗人,我在各地旅行,见识从未见到过的世界。
我爱着这个世界,因为我爱着我的朋友家人,而他们深深爱着这个世界,也深深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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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指尖流动的水,在我翼上流动的风,在我身上流动的地,在我心中流动的火,我感受着他们,我爱着他们......
我即是他们。
我仍然喜欢看着月亮,感叹它的亘古不变。
正如命运,亘古不变,亘古不变......
——考普斯(Corpse)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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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塔罗牌大阿卡纳牌第十张命运之轮,大致意思:
生命是变化无常的,当牌面上的命运之轮是正立时,改变似乎是有利的;而当它倒立时,改变又似乎是有害的。我利用“似乎”这种字眼,因为它只是改变,而似乎有害的改变,事实上可能会是一种祝福。
通常命运之轮象征你生命境遇的改变。或许你并不了解这些改变的原因,不过在这里,你如何因应改变是比较重要的。你要迎接生命所提供给你的机会、亦或是要抗拒改变,此牌正立时就是在告诉你,要去适应这些改变。
2.烂柯人:古代传说,信安郡的石室山(今浙江衢州烂柯山),晋代有个王质,砍柴的时候到了这山中,看到有几位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王质就到近前去听。童子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王质 ,他吞下了那东西以后,竟然不觉得饥饿了。过了一会儿,童子对他说:"你为什么还不走呢?"王质这才起身,他看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等他回到人间,与他同时代的人都已经没有了。
到乡翻似烂柯人就是这个烂柯人。
3.高铎斯拯救世界:死亡战役结尾,高铎斯打败了伽里巴,拯救了世界。
4.雷加,死亡战役最后的城池。
5.亚兰诺恩:自然势力国家。
6.艾文:自然势力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