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不在说什么,就静静的听着我和胖子来来回回得聊,也不插一句话。
聊着聊着,胖子突然说:“小吴,你别怪胖爷肠子直,故事我听了一些,人就这样,不是我贬低你三叔,这世道,谁不是为了个钱。”
我笑道:“死胖子,你怕我怪你是吧,我都知道,没事,都是二十年前得事了,早过了。”二十年前的事,早就过了,记的人,已经不多了。
胖子挠了挠后背,问我:“小吴,你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胖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莲花箭其实有蹊跷,连忙拉开他的衣服,背上蹭了不少血痕,有得地方长出来白毛,我搓着双说:“等着啊,我带了些爽皮水,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忍着。”
闷油瓶楞了一下,胖子也啊了一声,说道:“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大D。”
我说:“行,下回带,指定和你两墓里点灯锄大D!”说完呸呸两口唾液在胖子得背上,带上手套就给口水涂开,这一涂胖子疼得直往外爬,大骂道:“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我一看,这疼就是管用了,说道:“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在哪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奇道:“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
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涂上去的,非宰了我不可,忙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我们快走。”
闷油瓶看着好笑,也直摇头,我看见他笑得模样,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说实话,这些年来,没见过闷油瓶几次,唯有的几次不是生离就是死别,搞得我都害怕他笑了,如今这样因为有趣的事笑笑,实在让我惦念。
我在后头指路,突然想起一茬,当时在这,有个禁婆勾引我,衣服都没穿一件,赤裸裸的色诱。
我喊道:“等等!”
闷油瓶手电照在我的脸上,眼里全是询问的意味,我伸出手指了指头顶,张了张嘴,禁婆。
他读懂了,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爬,突然间他叫我们关掉手电,胖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我突然感觉到后背脖子上痒痒的,抽出大白狗腿,抬手就是一扫,闷油瓶突然打开手电,在我斜上方不到一臂得距离,赫然是一张惨白的巨大人脸,上面的皮肤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肿成透明的颜色,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两只妖眼竟然没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框,咋一看像极了一具被剜去双目的狰狞的腐尸。
我往后退了两步,基本和闷油瓶挨在一起,那禁婆一瞬间就不见了,我从包里掏出打火机,闷油瓶将手电照在胖子身上,它就那么刺啦啦的趴在胖子的背上。
一寸寸头发向我们袭来,我拿出火机对着它,它立马退了几分,我朝胖子喊道:“快过来!”
胖子立马动身朝我们爬来,我推了推闷油瓶说:“快点走,这里面不能燃,不然我们都会被波及。”
闷油瓶点点头,立马向盗洞深处爬,这回我殿后,胖子挤着我走到了中间,肉刮在墙上实在疼,都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禁婆不敢乱来,胖子突然递给我一个简易得火把,做工极其粗糙,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包着的布是胖子的内裤上头浇了酒精,我也不嫌弃,在上头点了火,禁婆尖叫了一声,退到更远处,藏在头发里得目光毒怨得看着我们。
“没路了。”闷油瓶说着,头顶的路被几块很大的青岗岩板档住了,胖子用手推了一下,我知道这些石板非常的重,但是也并不是推不开,胖子和闷油瓶两个人试着用力往上一抬,抬起来一小条缝,马上,我们就发现上面的那个墓室里竟然有光漏下来,正在纳闷,手上一松,我们头顶上的那块石板突然消失了。
我骂道:“是海猴子!”刚说完,一只魁梧的长满鳞片的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闷油瓶和胖子
还真他娘的记仇。
我拽着两人向下,下面的盗洞是一个斜坡,胖子赶忙走在前面,突然骂道:“他娘的,那个什么婆追上来了!”真他娘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将把手中的小火把递给了他,闷油瓶已经下来了,这海猴子显然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一个头猛地扎进来,我眼看着那双尖利的牙齿就要咬上闷油瓶的肩膀,猛的一用力向上登了几步,背狠狠地擦过盗洞的石壁,一阵火辣辣的疼,右手一把拉过闷油瓶的领子将他护在怀里,左手挡住那疼人的攻击,疼痛在一瞬间席卷全身。
温热的血滴在了闷油瓶的脖颈处,显然被我这个操作搞得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从我身上抽出大白狗腿,对着海猴子布满鳞片的脸就是一刀,血液立马减在我们的脸上,海猴子吃痛,立马松口退了出去。
闷油瓶抓住机会全身发力冲了出去,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我紧跟在后,胖子也不在和禁婆死磕,立马向我们投奔。
胖子拿起一旁的铜镜就朝着海猴子杀去,但海猴子的目标显然是我,找准机会就向我奔来,“棒”一声巨响,那海猴子脸都被敲的变形,又滚出去好几米。
我咂舌,只觉得胖子这铜镜挥的真是风生水起。
这会它谨慎了,看着落单的闷油瓶,直直冲过去,我也不喊小心不小心的了,就闷油瓶那身手,弄死一个海猴子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