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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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男人的吼声缓缓平复,转为大口的呼吸和挣扎。
忽然在离男人不远处的地方,打开了一盏灯的开关对准男人。
熟悉了黑暗的双眼突然被强光照射,男人下意识的躲避目光。
男人被绑在一个生锈的铁椅上,劣迹斑斑的布满鲜血,男人的双手被绑在椅子两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扯的不像样,男人几乎突出的眼球布满可怖的血丝,宛如一只野兽,******************************************************
“还不肯说吗?”
一道低沉的声线传来,是刚才打开灯的人,他依靠着身后的桌子,垂眸低声的询问。
男人瞬间如一条弹动的死鱼,他拼尽全力的向前扑去,又被疼痛扯回来,他狠狠的瞪着那人,“王八羔子,你知道我上头是谁吗?!你等着!你有本事等着!他妈的狗玩意,老子一定搞死你!…啊啊啊啊!!!!”
那人皱了皱眉,在男人说到一半的时候听的不耐烦,拿起一旁放在手边的刀,径直走了上去,他面无表情的挥刀,将男人左半边胸膛活生生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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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疼的浑身剧烈抽搐,却再不敢出声,害怕一动就被割下了自己的舌头。
那人一身黑色,裤腿上已经染上了不少的鲜血,还带着手套,很怕被弄脏一样。
那人停了动作,再次审问,“最后一遍,谁指使的。”
男人拼命的摇头被逼出了泪。
那人似是觉得无趣,把刀捅的更深,割破了男人的舌。
男人为了活命,甩着自己一身的血点着头,求着那人放了他。
那人看着溅到自己衣服上的血,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发向后提去,取出刀放在刚才血肉模糊的胸口,斥喝着,“别把脏血甩我身上。”
男人颤巍巍的点头。
那人把刀丢在一边,起身审视着这个男人,“说吧,我要是不满意,你的头就会被挂在督查局门口,身子拿去泡酒,给你那个狗爹尝尝。”
男人更吓了,连话都说不出的抖,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他爹都不敢惹的人。
那人不耐烦,踢了一下脚边的刀,发出摩擦的声响,男人浑身一颤,这是那人催促他快点。
男人努力缓解自己的疼痛,“我……没人……指…使。”
眼看着那人又锁了眉,男人急忙转话,“我说!我说!我…我一直都和那个石凯不对付,一直…一直都想把他除了,今天…今天是有人跟我说,说石凯那小子又抢了我的单,还放狠话,我…我没沉住气,就把他绑了,想…自己私自除掉。”
那人问道,“谁说的?”
“我……我手下的小弟,他说…是个夜店的常客,他那天过去找快活…那个人告诉他的……”
那人抱着胸,捕捉着男人的漏洞,“你确定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都没有见过!绝对不知道!”
那人好看的双眉从未松过,他细细想了想,确认孙七再没什么可说,发问,“最后一个问题,哪家夜店?”
孙七颤抖着:“钱…钱三那家!”
那人点点头,忽然笑了,孙七看着男人的嘴角,眼神空洞而绝望,背后发凉。
那人原本板着的冰脸被这散发着诡异惊悚的笑打破,他向前几步,看着孙七,“很好。”
孙七忽然意识到什么,“不要!求你了…别杀我!求你了!”
男人笑着俯身,他的脸十分好看,“没说要杀你,我手上可没刀。”说着摊开双手给孙七看。
孙七竟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男人察觉到他的反应,顽劣的邪笑,他将手探到身后,拔出一把随身的小刀。
由下而上,干净利落的挥过。
孙七的表情僵住,大动脉划破往出喷涌着大量的鲜血,洒在男人半边脸上,孙七还想呢喃着张嘴,也只是发出了一些浑浊的音节,血尽,死亡。
男人完全无视眼前的尸体,转身走到他方才靠着的桌前,拿出一张手帕擦试着脸上手上的血迹。
手机忽然响起,男人看了一眼,迅速的擦干净接起。
“喂,老板。”
齐思钧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文件,“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曹恩齐一手拿着电话,另一边还在处理自己身上的血,“问出来了,他和石凯都是地盘老大,接一些单,一直和石凯不对付,但今天忽然动手,是有人说了些什么。”
齐思钧淡淡扫过眼前的文件,“继续。”
曹恩齐语速不断,“是钱三夜店的一个常客,在当天说石凯抢了他一单大的还挑衅,但不可能,石凯那天一直在会所,是有人故意激怒孙七。”
齐思钧蹙眉,也无心再看面前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那黄子弘凡怎么解释?”
曹恩齐嫌屋内的血腥味重,走出大门,示意手下进来清理,“这点我暂时没有相通,孙七说和黄子弘凡这个人从没有交集,也就是说,黄子弘凡就是个未知数,那个人不可能完全确认事情按他的想法发展。”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内部有一位知道当年全部的事情经过和内情的人,并且背叛了警方,诱导黄子弘凡和石凯相遇。”
齐思钧看着天花板,“那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呢?”
曹恩齐顿了顿,“不知道。”
齐思钧闭着眼,指尖轻轻点着桌面,“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那个人的身份是现在很重要的突破口,钱三的夜店抽空必须去查。”
“是。”
齐思钧看着白花花的墙面,沉默良久。
曹恩齐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
齐思钧指尖收缩,叹息,“石凯和黄子弘凡,务必要看好了,当年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了解,但这是蒲熠星心里的一根刺,我有必要参与,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你的首要是保护好石凯,最好,让他们都不要想起来。”
曹恩齐迟疑一会,还是应了。
齐思钧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石凯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孙七把他关在了地下室水房,暂时没什么动静。”
齐思钧吩咐道,“适当的的时候放他出来,让你的手下去办,不要让他看见你的脸,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在参与。”
曹恩齐脚步不停,血腥蔓延致很远,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一直走到外面,“好,知道了。”
齐思钧看着门口正对着的酒吧,“幸苦你了,那我先。”
“唰!”
“砰!”
电话那头忽然轰动,齐思钧瞬间惊起,冲着电话那头说道,“曹恩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头传开碰撞推攘的声音,然后是曹恩齐的闷哼,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曹恩齐突然被冲出来的一道人影撞翻在地,整个人倒在地上,还没过多反应,就有人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
曹恩齐起身看着自己满身的土,眉皱的更紧,面前的人似乎是察觉到曹恩齐的不悦,慌忙的解释,“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你没事吧?”
曹恩齐顺着声音看去,面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一身风衣,半框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柔和模样。
曹恩齐有些洁癖的把手抽出了,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没事。”便匆匆转身。
何运晨又从他身后追上来,再次拉住他,“等等,你这划伤了。”
曹恩齐回头看着自己的小臂,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可能是石子不小心划的,他有些慌忙无措的抽手,“我没事。”赶忙就要走。
何运晨看出了他眼里的抗拒,没有再勉强,“那个…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个废弃的化工厂吗?”
曹恩齐忽然顿住,转头看着这个莫名出现的奇怪男人,莫名的联系到一起,“是的。”
何运晨松了口气,似是感叹自己幸好没找错,紧接着问到,“那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曹恩齐的人?”
曹恩齐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下意识伸向身后,声音沉得可怕,“你找他做什么?”
何运晨拿出一个律师的专业资格,打开提前截好图的账户记录,给曹恩齐看,“这个人在昨天晚上23:47非法侵入我的账户并支出了500万元致其他账户,所以我根据号码主人和手机定位找过来了。”
曹恩齐眯眼一看,才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身份证都能丢的白痴,忽然想继续陪他玩玩,“那你为什么不去银行处理呢?”
果然,这个有理的大律师瞬间脸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含糊着,“我…身份证弄丢了。”
曹恩齐浅浅一笑,何运晨看着他,才发觉眼前的人有多好看,笑的时候居然还有小虎牙欸。
但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何运晨轻咳,看眼前的人也没再帮自己的想法,就直接打算再打一遍电话,如果再不接,他就直接动用法律手段了。
曹恩齐看着何运晨轻哼一声,然后开始掏出手机操作,在看到电话界面的那一刻,他看看自己手中的手机,猛得扑上去。
这么一扑装的何运晨连连后退,曹恩齐顺势掐住他的腰,和他凑近,俩人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是温热的。
曹恩齐趁他发愣关掉他的手机,在何运晨疑惑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的撒谎,“你不是说要给我处理伤口吗?跟我过来。”然后牵起软绵的手。
何运晨被牵着走,虽然不解但人家的确是受害方,他也不敢不停,只能弱弱的问了一句,“我…不用负法律责任吧?”
走在前面的男人笑着,声音轻柔,“法律责任不用,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