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邱邺闻言,强忍着肩上的剧痛直起身来:“是何潇潇,咳咳……”
说罢,一阵鲜红的鲜血又从口中缓缓咳出。
怎会如此?流萤的姨娘和我父王无冤无仇,为何会冒险行刺?!
邱翊听到常生和邱邺的指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咳咳!”提到何潇潇,榻上的邱邺突然气火攻心,一大口鲜血呕在了地上昏了过去,肩上的伤口也随着刚刚剧烈的咳嗽声冒出炯炯鲜血来,浸湿了半个肩头。
“御医呢!怎么还没到!”邱翊气急,对殿内的婢女说道。
“少主稍安勿躁,已经去请了。”身旁的婢女听到邱翊的呕吼声也不由得身体瑟缩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真是废物!”邱翊冷哼一声。
半炷香的时辰过后,御医急匆匆的榻进殿内,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拿出软枕,准备为邱邺把脉。
邱翊急忙扶起邱邺,御医也不敢耽搁,急忙上前为邱邺搭脉——
御医紧锁眉头,郑重的缓缓开口说道:“少主请放心,教主只是一时气血攻心,伤口也属皮外伤,静心、不动怒修养即可。”
邱翊这才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松了口气后才对御医缓缓说道:“你先退下吧。”
话音刚落,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也不是本堂主来的是不是时候——”
邱翊向殿外看去,来人手握玉骨玲珑扇,轻轻的扇着,是燕绥!
见燕绥来此,邱翊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两个移步到偏殿说话。
燕绥不紧不慢的坐在紫檀木桌前,将展开的玉骨玲珑扇收了回去,轻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我在堂中听到教主遇刺的消息,也不知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说罢,燕绥转头看向邱翊。
邱翊叹了口气,垂下几日以来疲惫的眸子,摇了摇头。
“也对!一边是自己的父王,一边又是新婚妻子的姨娘,啧啧!确实让人费解!”说罢,燕绥用玩味的眼神投向邱翊,忍不住干笑两声。
邱翊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有些无奈的说道:“阿绥,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转而,邱翊转念一想:一边是自己的父王,一边是流萤的姨娘,这层关系处理起来着实费解,眼下这么多人指正,一双双眼睛都看到是流萤的姨娘行刺父王,这些人都是冥教的心腹,断然不会有假!若是其中真有什么恩怨误会,自己贸然处置了何潇潇,又该怎么面对流萤?
想到这里,邱翊心中为难至极,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
“诶!莫不是——”
燕绥故意卖着关子紧接着又说:“莫不是这冥教和南山府有什么过节?否则何潇潇怎会贸然行刺堂堂冥教教主?”
说到这里,燕绥将手中的玉骨玲珑扇往手心重重一拍。
听了燕绥的话,邱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父王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流萤,处处为难她、刁难她,若不是遇刺这件事真的和十几年前冥教和南山府的恩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