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姊可是堂堂郡主,当今陛下的义女,如今却被那姓马的老头儿占了便宜,真不知道他知道我阿姊的真实身份以后,会吓成什么样呢。”
程少商说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搂住文婠不肯撒手。
“婠婠阿姊,我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马文才那家伙除了皮相好一些,还有什么值得你倾心的地方呢?你就这样轻易地下定决心,不再多考虑一下其他的选择了吗?”
文婠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那我挑凌不疑或者袁慎你就满意了?”
程少商的头连忙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但想了想,却又点了点头。
“凌不疑暂且不论,但我真心觉得袁善见袁公子,他无论是品性、才学还是身份地位,都与婠婠阿姊你堪称天作之合。
我记得阿姊你也曾提及对他颇有好感,如今听说袁公子仕途亨通,深受陛下赏识,甚至有传闻说如果不是五公主已有婚约,陛下都想将他纳为驸马。阿姊,你真的不再给他一个机会了?”
文婠哭笑不得。“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小道消息?你既然觉得他这么好,不如自己嫁给他好了。”
程少商闻言撇嘴反驳,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只是随口一提嘛,你不答应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了。”
她迅速转移话题,眼眸中闪烁着喜悦,“对了,跟你说个喜事,最近山长要过大寿了,我阿母来信说,要亲自过来给外大父祝寿呢。”
“真的,那可真是好事,算起来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们了,这次你们一家总算能团聚了。”
然而她的表情很快又蒙上了一层忧虑。“不过,最近西南那边不太平,虽然骅县的叛乱已经被平息,但沿途匪患流寇依然猖獗,真不知道他们在路途中能否一切顺利。”
然而文婠很快便知道,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最应该被担心的,反而是她自己。
都说人是经不起念叨的,程少商心心念念的阿父和阿母还没到,她心目中的未来姐夫袁慎,便陪着自己的师父皇甫仪先来了。
皇甫仪作为桑山长门下得意的高徒,为师祝寿实乃情理之中,而袁慎虽然如今已身居朝廷要职,但仍是告了假陪他一起过来探望师长。
但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对师徒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文婠本想在书寮躲个清净,没想到袁慎却像是猜到她会藏在这里一样,直截了当地将她堵了个正着。
未等文婠开口,袁慎便先一步递上一封由宣后亲笔所书的信函。
别人的消息文婠可以不在乎,但是宣后的不行。她展开信一看,见上面都是宣后对袁慎的溢美之词,劝她不要顾虑许多,好好珍惜眼前人便是,其他的事情她会帮他们解决,顿时没好气地看向袁慎。
“最近听说你屡屡立功升官的消息,我还当你真的开了窍,知道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上,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