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用说的没有用,重点是要看你怎么做。”
文婠伸手整理着他的衣襟。
“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太过弱小,如今我们的力量尚且微薄,宛如雏鸟羽翼未丰,无法一飞冲天。所以无论你内心对你父亲的怨怼有多深重,此刻都必须学会忍耐和蛰伏,直到我们真正积聚起足以翱翔的力量,你能够做到吗?”
马文才虽然心有不忿,但仍是坚定地点了头。“我说过的,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即便你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一定会做到。”
为了践行诺言,马文才鼓足勇气,努力克服着心理阴影,竭力消解心中对父亲的隔阂,开始主动与马俊升缓和关系。
马俊升虽然外表严肃,内心却对儿子有着深深的挂念,只是羞于表达情感。看到儿子突然间的成熟懂事,主动亲近自己,在书院里的学业表现更是令人刮目相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而文婠自然也在暗中被他找去谈过话,这对父子俩性情相近,且最爱听恭维话,文婠故技重施,三言两语便将马俊升忽悠的心花怒放,晕头转向。
等马文才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文婠正向马俊升行礼的一幕。
“文才啊,你来的正好。”马俊升满脸欣慰地看着马文才。“子玄这孩子不仅才华出众,深得我心,难得他和你也是志趣相投,正好他他自幼丧父,孤苦伶仃,我已经决定将他收为义子,从此以后,你们便是兄弟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马文才刚想反对,却被文婠拉了拉袖子。“怎么,文才兄,你不愿做我的义兄吗?”
“什么义兄,子玄你比文才还大两个月,应当是他唤你兄长才是。”马俊升看着文婠,眼中具是满意之色。“子玄这孩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文才你有这样的兄长作为榜样,必将对你大有裨益,还不快向你兄长行礼?”
“我?”马文才只觉得十分荒唐,然而当他看到文婠满脸春风得意、满怀期待的表情时,为了哄她开心,也只得无奈地弯下腰,恭敬地行了个礼。“文才见过兄长。”
认亲此等大事,自然不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私下结义草率行事。由于二人仍需留在书院专心学业,马俊升便提议等到下次放假回杭州时,在家族众多亲友的见证之下再举行正式的仪式,临走前还大方地留了一大箱金子给文婠做定礼。
文婠自然知道马俊升这样不光只是单纯为了拉拢自己,更是希望自己能够帮他照顾儿子,只是她才没那么好心去告诉马文才他老父亲的一片心,即便他心中再疼爱在乎儿子又怎么样,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早就是无可弥补的了。
不过马文才和文婠结义一事,倒是很快传遍了整个书院,这下人人都知道她是马文才的兄长了,祝英台为此没少打趣他,倒是程少商反而觉得是马文才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