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价的毛衣竟然都有人拍。
恍惚间沈怜一抬头,发现乔羽书的车就停在对面。
这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聚散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沈怜下车,和乔羽书汇合。
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
领了离婚证,走出民政局,沈怜看了一眼手机,在某宝上回复买家:
“中午寄出,顺丰到付。”
邮费是她最后的倔强!
人很奇怪的,几百上千甚至过万的东西,都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拍下,但涉及到几块钱的邮费,这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可对方却坦然接受,道了声多谢。
沈怜苦笑。
笑容落在乔羽书眼中,莫名有些暴躁,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疾步往车那边走去。
“乔羽书。”
沈怜叫住他。
乔羽书应声回头,沈怜两步走上去,又改了称呼:
“乔先生,山水一程,三生有幸,以后岁月,山遥路远,愿你,得偿所愿。”
一声乔先生,点燃了乔羽书内心压制了很久的小火苗。
他上前两步,直逼沈怜:
“我听说你把房子租出去了?”
才十点半,看来是他的助理去拿他的行李箱了。
沈怜后退数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很礼貌的说:
“乔先生,在法律意义上,房子归我,我有权利自行处置。”
她竟然连半点留念都没有。
乔羽书倒打一耙:
“看来你是比我更迫不及待地逃离啊。”
原来他想逃离。
这俩字儿,好伤人!
沈怜梨涡浅笑,倔强的对上乔羽书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
“先生给的自由,弥足珍贵,不敢不惜。”
乔羽书低头,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那一圈泛白的戒指印记,压了压嗓子问:
“戒指呢?”
沈怜揉了揉那一截手指,笑问:
“先生要收回去吗?”
乔羽书点头:
“我改变主意了,既然我们离了婚,我也有这个想法,毕竟如果连你都看不上的东西,我未来的乔太太应该也不会看上。”
沈怜攥紧手,忍着情绪笑着说:
“我说过的,戒指上有你的名字,太过于私人的东西,我不便留着。”
所以呢?
乔羽书再次逼近几步,沈怜没有后退,而是面如桃花般地看着他说:”
“戒指我扔鱼塘里了,你要去捡的话,最好趁早。”
她还要赶着回去签租赁合同呢。
上了车,沈怜从包里拿出那枚戒指,看了许久后放回原处,回家路过中介,她签了租赁合同,但没见到租房子的人,那人全权委托中介办的这件事。
只说明晚的飞机到达,会直接入住。
回到家,沈怜顺手直接把戒指丢进了鱼塘,提上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家。
在这座城市,她只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沈曦,是沈家的养女。
当初沈怜为了乔羽书千里奔袭来这里安家,她作为沈家养女,非常不愿跟沈怜分开,毅然决然的跟着她来到了这座城市打拼。
见到只拿了一个简单行李箱的沈怜,沈曦十分诧异,问:
“哎呦我滴妈,这是咋滴啦,离家出走?”
知道沈曦会问,沈怜把还热乎着的离婚证塞进沈曦手中。
看到离婚证上写着沈怜和乔羽书的名字,沈曦连连掐了自己几把:
“不会吧不会吧,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前两天不还满心欢喜的对我说,你给乔羽书织了一件毛衣当你们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吗?”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离了婚?
沈怜一笔带过:
“就是那天决定的离婚。”
沈曦一把拉住沈怜,问:
“你要离的婚?”
沈怜摇头:
“他跟我说,他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家,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光明正大的娶妻,生子。”
三年隐婚,她都不曾正大光明的跟乔羽书牵过手。
沈曦自然是暴躁的很,闹着要去找乔羽书要个说法,被沈怜急忙拦下了:
“曦曦,你是知道的,我有我的骄傲。”
沈曦也知道她的倔脾气,只好忍住满腔怒火,问:
“那狐狸精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怕沈曦一个劲的揪着乔羽书三个字说个没完没了,沈怜怕自己隐忍不哭的情绪会失控,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对沈曦说:
“你知道吗,邱淑怡要结婚了。”
沈曦盛怒之下,完全忘了邱淑怡是个大明星,自动带入,咆哮道:
“天杀的这个邱淑怡跟乔羽书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