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在平安夜诞生的小家伙,平安无忧的长大了,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平安夜那天晚上留下了一个有着ptsd的战士,他时常看着远方发愣,而且对于血液来说有着反常的抗拒。这种精神状态对于战士来说,确实已经不适合战场了,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比我要小一岁,其实更难以抗拒的是他那双时刻都在湿润的流沙金的眼睛,配上他那副过于清秀的面孔确实让人...难以忘却。
他是战地医生,和我一样的职业,听别人说,他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战场,他的男朋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侦察员,虽然说是战场上很苦,可是他们并不觉得,也许和爱人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一种幸福,一种享受。
我抱着怀中的婴儿,坐在他的病床旁边陪他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好吧,虽然他还最睡梦中,我准备放下婴儿走出去的时候,他皱起了眉,轻声哼哼着什么,我俯下身,听着他惊慌,颤抖着的声音,断断续续把那破碎的字音挤出喉间
“不...不要走...我好疼...”
我被这毫无逻辑可言的语句搞得一头雾水,我轻轻的拍着他枕边,放柔声线温声哄着
“我在,我不走,不疼了,乖。”
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奇迹般地被安抚下来了,我轻轻地抚平他紧皱着的眉头,放缓手脚托着正在熟睡的婴儿走出了房门。
我放下了婴儿,找到了他的战友
“您可以和我讲一讲艾勒特先生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你说他?他是个好医生,可惜了,跟了那名侦查员,本来两人恩恩爱爱的,我们也都祝福他们,但是有一次,他和那侦查员被对面俘虏了,可恶的是那名侦查员抛弃了他,独自跑了出来,可惜了,最后好像死在了路上,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营地早都荒废了,我们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空了的酒桶里面,找到了他,他的身上凝固着已经干涸的一块一块的血迹,所幸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纸条,看见我们就急匆匆的把纸条塞过来,可是那里还看得请上面的字体,早就被血模糊的看不清了。我把他从酒桶里面捞出来,还有一个布袋子,我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他不让我看啊,老天,你知道他当时到底有多狼狈吗,简直就是把他扔到泥巴里面滚上一圈再捞出来扔到水坑里搅一搅最后扔到泥沙里面....”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语,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我又回到了他的房间,他已经醒了,对着窗户外面,看着天上的飞鸟,我压住了心中的疑问,我很想知道那名侦查员真的抛弃了他吗,字条到底写的什么,包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这个事情并不完整,反而处处都让人怀疑,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去搭着他的双手
”可以和我说一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我想,那名侦查员并不是个懦弱无能的人.“
他眸光微动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