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霍锦惜刚缓过来,冷冰冰的钢针抵在自己指甲缝那,霍老婆子已经被她嚎走了,那动刑的婆子狞笑着抚摸她的手指。
“你瞧瞧,水葱似的手指呀……保养的真好……”
霍锦惜明白了会发生什么,她害怕,她祈求的看着那人,她为了这手费尽心思,夏日用鲜花汁子洗,冬日用牛奶润,她不想废了这手。
那婆子一手攥住她的食指,另一只手捏着钢针,就那么狠狠的从食指的指缝处刺入,霍锦惜只觉得钻心的疼痛疯狂的攻击着她,她拼命的挣扎她瞪着眼看着那钢针从指甲盖刺出手背,除了痛苦,眼前慢慢被重影覆盖,她如愿的晕了过去。
“嗷啊——”
那婆子捏住针尾那么一转,她瞬间被痛醒,接着又抽出针,接着下一只手来。
等到十个手指一一被刺过之后,又把她的手泡进冰冷的酒精之中,霍锦惜疼痛昏厥了数十次,她觉得她是一个求生欲很强的人,但她第一次这么想死,这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认不认?”
霍锦惜强行提起精神,睁开眼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啊?我看你能撑多久?把针刷拿来!”
鞭子和盐水是最轻的处罚了……
霍锦惜被折磨了半夜,全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了,然后就被吊起来,挂在房梁上。
“累死老子了,真特么是个硬骨头!”
那两个婆子打累了,坐在一起喝酒,骂人。
霍锦惜用力睁开被血污糊住的双眼,看着她腰间的紫金绶带吸满了血,和玉佩粘在一起被血污糊住看不出来原样,顺着流苏往下滴血,一滴滴的数着,熬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霍锦惜用力抬头,看着那两个婆子喝酒,咽了口唾沫,嗓子一股血腥味,哀嚎了半夜的嗓子早已经说不出话,轻声用气音说。
霍锦惜“给我喝一口”
两个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抬头望向她。
“你说啥?”
霍锦惜“给我喝一口”
霍锦惜十分平静道,两人一愣,看了看霍锦惜,变得好像看怪物的眼神。
“她好像说给她喝一口”
一个婆子看向另一个婆子,另一个年轻些的婆子朝着霍锦惜喊道。
“你是不是没挨够打?”
前半夜那俩婆子打累了后半夜换她俩了,只是后半夜的时候这人已经怎么打都不出声了,再疼也就用气儿音哼哼两声,也不嚎了,前两个时辰喊的在地上都听得见,而且她几乎用遍了刑,无聊的打了一会就不打了。
霍锦惜“我渴……”
霍锦惜气息微弱,一个婆子出于好心把她放下来,另一个拿着舀子舀起来一些凉水,说道。
“你不能喝酒,喝酒嗓子就废了,喝口水吧。”
霍锦惜抬眼看她,尽力的低头去喝水,混杂着血腥味的冷水涌入喉管,四肢百骸打了个冷战,伤口从麻木右边的疼痛,她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另一个拿着一块塞嘴的布沾了水,用力擦了擦她的眼睛,免得被血污盖住睁不开眼。
“这眼还挺好看,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霍锦惜喝了水,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努力勾唇轻笑着道。
霍锦惜“谢谢”
二人一愣,都觉得霍锦惜疯了。
“姑娘,你哪的人?”
霍锦惜觉得嗓子像刀割了一般疼痛,低头去看腰间的信物。
一个婆子顺着她的实现,把那团血糊住的东西放进水里洗了洗,就这昏暗的灯光一看,咣的一下把舀子扔到了地上。
“老五,你看看!你看看!这是紫金绶带不?”
凤纹穿杜丹血玉佩样式复杂那婆子辨认不出来,可那紫金绶带却一洗之后,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莹莹的光。
“紫金绶带……那不是当家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