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感觉到地牢的阴冷正在往自己身上蔓延。
霍锦惜“倒也不必陷入如此险境,我告诉二爷解九不可信,又送了二爷玉佩,只是二爷落入了陷阱,下了大牢。”
霍锦惜“我又在霍萧暖背后写了,不信解九,寻八爷。”
“八爷?”
霍锦惜“尹新月和八爷在一起,新月饭店与霍家有很重要的交易,我落难,新月饭店不会坐视不理。”
霍锦惜“那人的手眼再通天,他也不能短时间内打垮新月饭店。”
霍锦惜“只要新月饭店能帮助张启山借到了东北张家的势力,我们就有救了。”
霍灼震惊于霍锦惜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同时也对这个忍辱负重的女孩子心疼不已,她抬手摸了摸霍锦惜的脑袋,霍锦惜则是依靠般的在她怀里眯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难为你能想这么多……”
霍锦惜“此次无论如何,九门必然元气大伤,还是要先度过眼前这一关。”
消停了很短的时间,地牢的蚊虫很多,霍锦惜被蚊虫叮咬的很烦躁,霍灼就把搂着给她赶蚊虫,她真的觉得这个为霍家殚精竭虑的人值得如此。
可是不到晚上,上面就下来两个人,把霍锦惜强行拖拽走,霍锦惜并没有什么挣扎与抵抗,她不做无用功。
一间弥散着尸臭味的地牢,霍老婆子正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把霍锦惜吊起来捆在架子上,霍锦惜扫视了一遍桌子上铺着白布的寒光闪闪的刑具,睫毛颤了颤,呼吸有些急促,腿脚也有些发软。
她虽说是倒斗无数,受过很多的伤,更是对着家法都面不改色敢过去硬刚的霍三娘,但她到底凡胎肉体,她也害怕这些个东西。
看着霍锦惜眼底的惊惧之色,霍老婆子满意的哼了一声,道。
“你要是现在认罪,还能有个痛快。”
霍锦惜选择闭眼,霎时间一道破空声音响起,霍锦惜眼前黑了好一会儿,接着从侧脸到前胸便是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痛,迅速的扩散起来,直击心脏,疼得霍锦惜喘不过气来,甚至眼角都微微的湿润了。
“呜……”霍锦惜咬死了牙忍住,嘴中被人塞进了一块破布,随即鞭子像疾风骤雨一般抽打过来,温热的液体从伤口里喷溅而出,每一鞭子带起的痛感滚来还未消散便又是一鞭子,霍锦惜忍着痛死死地咬着布,不愿出声,甚至怕鞭子抽到眼睛连眼睛都不睁开。
大概过了七八鞭子,霍锦惜嘴里的布被扯下来,便听到一个声音。
“认罪吗?”
霍锦惜依旧选择沉默。
“啊——”
霍锦惜这次是真的没能忍住,一瓢温热的盐水泼来,身上皮开肉绽的鞭子伤口随即都叫嚣着,所有的肌肉都在抗议,每一寸肌肤都带来无比极致的疼痛,尖锐的痛让人头皮发麻,疼得她无比清醒,疼得她想自尽。
霍锦惜扭动着身体,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