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考超常发挥,考进了全市的重点高中。
在那里,我见到了温其琛。
和周者华一样,我在见到温其琛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字。
有钱,非常有钱,但有钱的瞬间太快了,以至于爷爷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与这种“暴发户”多来往。
而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张狂又霸道。
金色的头发,如他整个人一样,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笑,却没料到他眼神这么好,更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在开学的第一天,我看到他走进教室,坐在我身旁。
他的学位是买进来的,在班主任古板不许男女一起同桌的情况下,竟然能堂而皇之坐在我身旁,让我再一次见识到钞能力的厉害。
他的头发依旧金色,
他的张狂毫不掩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讨厌他,不讨厌他强硬闯入我的青春。
温其琛从来不喊我的名字,他总是带着一股子慵懒劲唤我同桌。
尾音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笑意。
温其琛很喜欢同桌同桌地喊我,可当我转过头看他的时候,温其琛却无辜又狡黠地笑“我只是叫叫你,没有什么事啊。”
到后面,甚至开始耍起无赖“对啊,我就是在叫你,叫叫你,都不行吗?”
温其琛成绩很烂,但数学却奇好,我绞尽脑汁算不出来的题,他瞄一眼就能写出来计算过程。他的字很飘逸,和他的人一样,肆意骄傲。
我下午放学经常待在教室里学习,温其琛总和好友下去打篮球。
我扯过算了几遍还是不会的数学题,心里暗骂“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与我无缘,我辛苦写了四十分钟的数学题后,温其琛回来了。
他在我头顶上看到我写的几道题,嗤笑“四十多分钟三道题, 错了一道,你这速度可以啊。”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温其琛却拿过我的草稿纸,圈出来我的思路错误的地方。
我心情大好,看着他拽了二八几的样子,浮夸地夸赞“哇哦,琛神好厉害啊!”
温其琛想表现自己不在乎的样子,可那上扬的眼角,抑制不住的笑容还是像一只妥妥的花孔雀。
嗯,花孔雀,很适合温其琛。
和温其琛同桌久了,发现他有的时候很乖。
我的脾气不好,而且喜欢窝里横。
外人我温和疏远,对自己熟的人有时就会霸道至极。
温其琛会在数学课趴桌睡觉,我懒得管,可心情很烦躁的时候,就会看他哪都不顺眼。我把他拍醒,他睡眼朦胧,第一句话是问我哪道题不会?
我说让他不许睡,起来听课。
真是有病。
可温其琛只是揉揉眼睛,嗯了一声,还有着浓浓的倦意。
直到下课前,他都撑着脑袋,听完课。下课铃声一响,他才委屈巴巴地问我“我可以睡了吗?”
我没有说话,把他头按到桌子上,他沾桌即睡。
我看着他弓起的睡影,哑然失笑。
后来,我才知道,温其琛是个起床气的严重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