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不会要进化成什么怪物了吧！”
何又烟压低声音，6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暂时还没被前面的教师们发现异常。
欧阳子忻一边吐一边关注这边，直到她发现自己咳出来的都是血，视线下移，肚子在疯狂蠕动，可她一点生理上的感觉都没有！
柏渭安立马用短刀划伤了她的手臂，欧阳子忻摇摇头，也没有感受到痛觉。
“是不是……只有晚上异变的人才会这样？”
江堪皱着眉问。
“那就每个人都试一下有没有痛觉吧，”宁盼盼伸手去拿长刀，准备往自己手臂上划。
“等等，”柏渭安的神色中没有情绪，“我帮你。”
一道很短的口子，宁盼盼有过那么多伤痛，这一点不足为惧，“我也有痛感。”
何又烟和宁南允也分别划口子，何又烟也没有痛觉，这几乎是肯定了江堪的猜测。
但下一秒，宁南允快速地在手上划了好几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没有痛觉。”
异变的人没有痛觉，没异变的人有痛觉。
可宁南允明明没有异变，却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假设江堪的猜想成立，那么，宁南允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欧阳子忻的口腔里还是不停喷出鲜血，照这个出血量，她活不了多久。
“我…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里染上了恐惧，“我回不了家了吗……”
大巴猛得刹车，目的地到了。
他们跟着队伍上山，偷偷摸摸跟在小翔班级队尾。
终于走到了山顶，学生们好奇地乱跑，根本就不听老师指挥。
小翔几人往山下走，那边是一个更为偏僻的道路。
宁盼盼他们远远地跟在后面，小翔抱着那本真书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翔哥，你真的要试试吗？”
“这还用废话！把纸给我拿出来。”
小翔折了个歪瓜裂枣的纸飞机，往上面写上了“罗虎”的名字，随后直接扔了下去。
纸飞机飘飘扬扬，消失在山谷中。
其余几个少年纷纷效仿，更多的纸飞机向远处飞去。
亡灵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字，所以，柏渭安的这个任务风险很大。
“我觉得亡灵可能就是罗虎，他心有不甘啊。”
“有道理，而且这边的时间线翻来覆去也就只有小翔和罗虎的名字，小翔的可能性高点。”
柏渭安闭上双眼，把她的回答给了亡灵。
片刻后，她再次睁眼：“对了，就是小翔。”
几个少年扔了数不清的纸飞机，最后伸伸懒腰，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他们点着真书扔到空中，向着山脚下巴士的地方走去。
等到他们彻底没了身影，何又烟才立刻冲出去踩灭了真书。幸好抢救及时，只是被烧毁了一部分书页。
“好了，接下来，我们回去吧。”
宁盼盼再次转动怀表，周围的场景一闪而过，他们回到教学楼，这里，已经是晚上。
场景是在教室里，没等她说出什么，一阵悠长而诡异的铃声响起。
12点了。
她迅速回身，抵挡住江堪的攻击。
现在清醒的人，只有她、宁南允和柏渭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又烟的战斗力好像提升了。
柏渭安打得气喘吁吁，她不敢伤害眼前的同伴，可是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心底升起。
杀了他吧……
理智战胜杀心，她很快绑住了何又烟，去帮宁南允那个战五渣。
宁盼盼突然一阵耳鸣，她一手按住江堪，一手按住太阳穴。
身下的人逐渐模糊，眼前似乎盖上了一块红布，模糊不清，她单膝跪地，用江堪身上的短刀划伤自己以保持清醒。
这一夜，他们过得异常煎熬。
天亮了。
六个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的异变程度越来越强了。”
欧阳子忻眼睛充血，过肩发一觉醒来生长为过膝长发，咳血的情况还在继续。
何又烟的指甲变长，四肢变得僵硬。
江堪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双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不停颤抖。
“走，我们先去完成子忻姐的任务，然后快点回家。”
几人穿过白雾来到了停车场，这里的巴士已经落灰，看不出曾经的辉煌。
他们细细地查看这车上的刮痕，最后终于找到了那行熟悉的到此一游。
欧阳子忻刚要拿着真书上车，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处，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们是来探险的……哈哈……”
宁盼盼尬笑几声，试图隐瞒事实。
“说谎！你们接近那辆巴士，绝对是有意图的！”
老人不依不饶，怒目圆睁。
“行吧，其实我们是警察，为了调查当年的那起案子来的。”何又烟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欧阳子忻推了推眼镜，挡住手上的血液接话：“我们想知道，为什么那次春游，全校师生却当场消失。”
她在赌，赌那场春游根本就没有人活着回来。
老人脸上露出了恐惧，最后咳嗽两声，还是道出了真相：
“我是那年春游的一个司机。”
“上山后，一开始是有几个学生不见了，他们就让老师去找，可后来，不见的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
“直到……只剩下我一个人。”
老人的眼底带上了沧桑与悲伤，最后化为一片尘埃散去。
“我回到了这间学校，一切都开始不对劲。”
“教学楼里突然出现了很多怪物，藏书阁管理员那天没有去春游，可是她也不知去向。”
“周围的居民都渐渐搬离了，学校周围环上了一圈白雾，没有人会再来这里。”
“我就住在外面的小镇，偶尔也会回来。”
“白天的时候他们不会攻击我，可到了晚上的时候，怪物会突然发狂，我也差一点没有活下来。”
老人抬起空洞的双眼看他们，“如果你们真的是来调查的，那就快点走吧，你们会死在这里的。”
柏渭安望向茫茫白雾：“是副作用啊……”
使用纸飞机的副作用，他们终于知道了，书中封印的怪物会出来，这就是魔咒守护者存在的意义吧。
可是，那个守护者也不见了。
“爷爷，你知道当年那个藏书阁管理员叫什么名字吗？”
“她啊……好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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