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的宫远徵尴尬的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露出无害的笑容。
宫远徵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宫云筝听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关心的话,心头突然热起来。
沉默半晌,她接过瓷碗,开始喝起粥来。
宫远徵对了,这件事,你可有怀疑的人?
宫云筝自然有。
宫云筝直觉觉得这件事定然是无锋做的。
毕竟,只有无锋会对她这么好奇。
而宫门里确有的无锋就是无名,其他的人都还只是怀疑对象。
她从始至终怀疑的,只有两个人。
上官浅、云为衫。
宫远徵昨日我去看望过上官浅,她伤的确实很重,应该不会是她。
宫云筝那…应该就是云为衫了。
宫远徵不如我今日去羽宫打探一二?
宫云筝不必,按着宫子羽对云为衫的感情,他一定会护着她的,到时闹到长老院去,反而不好看。
宫云筝况且,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个人感情太多,我还没有证据。
宫远徵那好,这件事我会替你留意些的。
宫远徵对了,你…吃点菜。
宫云筝嗯?
宫云筝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拿了筷子夹了块芦笋吃。
宫云筝……呸……
菜刚进嘴巴,宫云筝就感觉到口腔里全被咸味代替,她皱着眉吐掉,连喝了两口粥压。
宫云筝这厨子该杀了,怎么这个味道。
她专心吐槽,没注意到宫远徵的笑容僵住了。
宫远徵很难吃吗?
宫云筝对,咸死了。
宫云筝叹气,放下了筷子,不愿意再尝一口。
她抬头发现宫远徵神色奇怪,有些疑惑。
宫云筝你那是什么表情?
听到她问自己,宫远徵忍不住流露出委屈神情,又有些羞于启齿,嗫嚅着唇开口。
宫远徵这两道菜,是我做的。
宫云筝……
宫云筝惊讶到无话可说,有一种被雷劈到外焦里嫩的感觉。
她想象着尊贵的徵公子竟然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替她做了两道菜的模样,就更加裂开了。
宫云筝你…
宫云筝…挺、挺好的。
宫云筝干笑两声,像是安慰似的又硬着头皮吃了两口那两盘黑暗料理。
宫云筝我吃饱了,我们快去角宫吧。
她慌慌张张起身,几乎是逃出去的。
宫云筝百思不得其解,她无法想象以前明明说讨厌他的宫远徵怎么如今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哪怕再给她十个脑洞,她也从未想到,宫远徵从未把她当姐姐,那份感情早已经悄然变了质……
——
角宫。
宫云筝去角宫,只是与宫尚角商讨那日中元节云为衫东西被窃,她跑去万花楼的事情。
宫尚角已经派人查清楚,那窃贼是惯犯,偷盗云为衫的东西只是为了支开宫子羽,而指使窃贼的人,就是万花楼的紫衣。
宫云筝紫衣?
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宫子羽前些时候留恋风月场所,就是最爱听她弹琴唱曲了。
宫远徵难不成云为衫去找她,是为了宣示主权。
宫云筝那带着宫子羽岂不更有说服力?
宫云筝何苦要支开他?
宫云筝这句话说的有道理,宫远徵一时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反驳。
宫尚角打断他们的讨论,只说派两块玉去万花楼蹲点守着。
宫云筝想到什么,试探性地开了口。
宫云筝哥哥,不如我亲自去查一查?
闻言宫尚角看过来,宫云筝连忙解释。
宫云筝不瞒哥哥,那夜我也悄悄出去游玩了,云为衫去万花楼前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眼里的。
宫云筝有些事儿,我亲自去查更清楚些。
宫尚角好。
宫尚角点点头,同意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