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虽然心里失落,但也知道先讲正事。
宫远徵我查了上官浅和云为衫取的两张药方,发现从中各取几种药材加上朱砂和硝石可组成剧毒。
宫远徵我担心哥哥,却被哥哥当成了偷袭之人,这才……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宫云筝便也大概猜出了事情原委。
宫云筝粥里没毒,方才侍卫来报,我就在旁边。
宫云筝你就安心吧。
宫云筝叹气,也不知是替他叹气还是怎么。
宫远徵你今晚去哪儿了?
听到他这么说,宫远徵才放下心来,沉默片刻,他小声开口。
宫云筝云深说我去哪儿了?
宫远徵他说你去山上采药了。
宫云筝那便是。
宫远徵不是。
宫远徵声音虽小,但很坚定,宫云筝抬眼看他,险些笑出声。
宫云筝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宫云筝况且,我去哪儿还要告知你吗?
两人相处模式已经固化,三两句话后就带了刺儿,宫云筝原本只是调侃,可宫远徵艰难地将手从被子下移出来,指着一旁的医台。
宫云筝什么?
她站起身,穿过厅室,拐了下,这才看到了被帘子挡住的,放在医台下的亮着的那盏小小的花灯。
宫云筝说不清心中涌出的是什么感觉,她提起花灯,在宫远徵面前晃了晃。
宫云筝这个?
宫云筝命都快没了,还惦记什么花灯呢?
宫远徵给你的……
他忍着疼,又说了三个字,宫云筝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手也僵在那里。
花灯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小,宫云筝盯着宫远徵那张苍白的小脸很久,余光是花灯的暖色的光。
宫远徵我今日想和你,还有哥哥一起过上元节的。
他实在是太疼了,也太虚弱了,可还是坚持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宫云筝低下头,像是自嘲的笑笑。
她真是太心软了。
竟然会心疼这样的宫远徵,明明他是最不接受自己的人,明明他们互相讨厌。
可她也觉得,人若有悔过之心,犯错不重,给他一个机会也可以。
毕竟,她亦伤害宫远徵许多次,而且,她心里,一直把自己当做宫家的人,把他们当做家人。
宫云筝我偷偷跑出去玩了。
看他有些震惊模样,宫云筝笑了,她放下花灯,去门口把自己带的东西抱过来。
宫云筝我知道密道,等你伤好了,咱们可以一起去。
宫云筝你还没出过宫门吧?
宫云筝不准跟哥哥告我的状,否则休怪我也给你来上一刀。
她恶狠狠威胁道,手上却是在一一展示给他带的礼物。
宫云筝糖葫芦,不用担心会化,现在气温很低。
宫云筝还有桂花糕,桃花酥。
宫云筝这个是陶土捏的小人,还有这个抹额。
宫云筝给你带的……就当,是还你试毒之恩了。
宫云筝说到最后也有些拧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
宫远徵看着她拿着的一样样东西,先前的失落已经被欣喜填满。
宫远徵我这个毒药天才,不就是亲身试毒,一次次摸索出来的吗。
宫远徵你不也是吗。
宫远徵这算什么恩情。
宫远徵笑了笑,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给自己的礼物。
被人念着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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