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划破伤口,鲜血渗出的瞬间,一股蛰疼从手心传来。
幸好,这毒药并不致命,只是遇血发作,让人疼痛不已,见血不停。
不服下解药,便会一直疼下去。
宫云筝咬唇忍耐,抬眼怒视宫远徵。
宫远徵看到她这副模样满意的笑了,他蹲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宫远徵不服吗?
宫远徵宫云筝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谁让你昨夜给我下毒的。
宫云筝不想解释她为什么要去给他下毒,这样纠结谁的错只是浪费时间,毕竟他们俩,积怨已久。
她冷笑,仰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毒已经遇血,向上沿走,她整个胳膊都开始疼了,宫云筝额头已经出了冷汗,她压抑着因为痛而急促的呼吸,讥讽他。
宫云筝谁又能想到这么聪明的徵公子这么轻易的就上套了,蠢的要死。
宫远徵你!
宫云筝还是说…
宫云筝突然勾唇,用力撑起身子,抬着下巴靠近他。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四目相对,几乎鼻尖碰到了鼻尖。
她眼波流转,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摸他的唇。
宫远徵一下子慌了,他站起身,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宫远徵宫云筝你怎么这么放荡,你就不怕…就不怕亲上我!
宫云筝看来远徵弟弟受不了温柔刀呢。
宫云筝像发现了新奇事情。
她竟然今天才发现,收拾宫远徵不需要比他更强,只要够温柔,这情窦未开的小子就害了羞,乱了方寸。
用这招整他,真是有用多了。
宫远徵谁说的?你以为你这种把戏能再次骗得过我吗?
宫远徵冷笑,掩饰刚才那一刻心里的紧张。
宫远徵你该不会觉得,你有什么姿色吧?
宫远徵我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宫远徵真是可笑。
宫云筝你胆敢有。
宫云筝冷了脸,皱着眉。
越来越疼了,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宫云筝劝你别忘了,我是你姐姐,逗逗你而已。
宫远徵谁说是?
宫远徵有些不屑,这种话她说了太多遍了,他早就听腻了。
宫远徵你从来都不是。
宫远徵我没有一刻承认你是我姐姐过。
宫远徵你不过是父亲从宫门外带来的一个身世不明的人罢了。
说完,他露出笑容,眼神里是作为宫家人的傲慢。
他有资格傲慢。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看他离开后,宫云筝才露出流着血地那只手,去找了布条艰难缠自己的伤口。
宫云筝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赋异禀,太疼了。
——
门外的宫远徵走出几步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宫云筝,害他连正事也忘了。
他去而折返,刚推开门,就看到咬着布条缠手的宫云筝。
宫远徵你怎么了?
宫云筝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方才摔倒的时候,她的裙子将瓷片那块挡住,宫远徵没注意到也实属正常。
就算注意到了又怎么样,她可不指望这小子能做出什么有良心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看到了地上的瓷片和血,想起来了。
方才打斗,好像把她的药打翻了。
宫远徵一时不知该怨她,还是怨自己。
不过刚才那么接触一下,害得他正事都忘了,连这个也没有注意到。
宫远徵是药还是毒?
宫云筝毒。
宫云筝大致跟他讲了一下这个毒药的特性。
宫远徵可有解药?
宫云筝刚配制出来的,解药还没来得及。
宫远徵真是蠢。
宫远徵骂道,去桌上找到了配料记录纸,将纸折起来放进袖间,他过去帮她绑好布条。
宫云筝你拿我的毒方做什么?
宫远徵你别管了。
宫远徵现在,跟我去女客院落。
宫云筝我不去。
宫远徵哥哥让我把上官浅接回来,你与我一起。
宫云筝拜托,我中着毒呢,你有没有点人性。
宫云筝半靠着药架,疼的嘴唇都有些泛白了。
宫远徵你真的蠢。
宫远徵去药架找到止疼丸塞进她嘴巴里。
宫远徵吃了这个就不疼了,跟我去接上官浅。
宫远徵解药,我给你配制。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