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加莎回归，格温德琳的记忆才逐渐变得清晰。
要说已经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有对她关怀备至的复联英雄们，还有……
夜幕下的咖啡厅里，格温德琳看着桌边坐着的三人，笑眼弯弯。
多亏了赫利俄斯从萨麦尔那里拿来的氪石，可以让三个分神同时出现。
“想不到啊，阿加莎，你居然是我们中间最勇敢的一个。”贝尔菲戈尔摇晃着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随着动作在溢出的边缘疯狂试探。
阿加莎抬起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打不过我的，别想了。”
少年顿时就被惹毛了。
“哈？你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事实，贝尔。”赫利俄斯开口道，“她现在可是异变的状态。”
原本的【善良】，可以说是战五渣的存在，能力也是偏向于守护的【圣光】，可以使己方队友在一个小时内免疫所有伤害。
但现在的阿加莎，是【仇恨】。
守护的灰烬之，上诞生出了全新的能力。
【诅咒】。
如果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话，就赌上一切，去诅咒吧。
哪怕万劫不复，不得好死，也心甘情愿。
格温德琳眨巴着黑眼睛，有些心疼地看向阿加莎。
后者无谓地勾了勾唇，解释道：“我的能力，对于使用的对象，几乎是致命的。”
毕竟是连自身都抛却的最恶毒的要把对方拉下地狱的誓言，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就是需要消耗的能量有点多罢了。”阿加莎担心格温德琳想岔，急忙补充了一句。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不就是能量嘛，找蝙蝠侠要就行了。
都给过一两次了，再多给几次也没有关系的，对吧？毕竟他们也不是要拿氪石去害人。
克拉克回来后，看到少女和贝尔菲戈尔以及另外两个他不认识的人坐在一块，决定过去打个招呼。
看起来十分憨厚的高大记者朝着格温德琳的方向走来，少女也看到了克拉克的身影，高兴地挥了挥手。
不料在克拉克离桌子五米远的时候，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甚至痛苦地弯下了腰。
格温德琳：……？
阿加莎则是有些恍然大悟地看向克拉克。
“肯特先生，你怎么了？”格温德琳离开桌边，匆匆走到克拉克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有了少女身体的遮挡，超人清楚地看到，那张桌子的中央，摆放着一块绿莹莹的氪石。
“格温达，你怎么会有……氪石？”克拉克勉强直起了身体，脸色苍白，“难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和弱点？”
至今为止一无所知的格温德琳：？你在说什么？
而坐在桌边的三个都知道超人的身份，其中阿加莎更是早就清楚，超人的弱点就是氪石。
谁叫莱克斯·卢瑟天天在她耳边念叨。
所以，超人居然伪装成了一个小记者？
不过，她也没想到格温达会认识超人就是了。
阿加莎一摆手把氪石放入了自己的手提包里，这原本是莱克斯给她准备的可以隔绝氪石气息来给超人出其不意的一击的特制隔离包，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克拉克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有些后怕。
“多谢。”他对阿加莎说道。
格温德琳在这时候回过味来了，她疑惑地盯着小记者，问道：“你原来害怕氪石？为什么？”
克拉克委屈极了，“你不是都知道我是超人了吗？”
“你是超人？！”黑发少女看上去震惊极了，“真的假的？”
发现格温德琳神情不似作假的克拉克：糟糕，自己居然主动暴露了。
阿加莎和贝尔菲戈尔在一旁似笑非笑，赫利俄斯则一脸冷漠地喝着咖啡。
“呃，其实，我……”克拉克努力挽救自己的马甲，然而少女早已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阿加莎。
灰发女人点了点头，嘴角是憋不住的笑意。
格温德琳：呵，懂了。
为什么超人啊，蝙蝠侠啊不能像钢铁侠一样坦诚地对所有人宣布“I am ironman”呢？
人与人之间多点信任不好吗？
格温德琳回忆起之前自己还在克拉克面前疯狂提起超人，当时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尴尬。
“所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超人先生？”黑发少女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早该想到的，能和复联搭上关系的，肯定也是超级英雄啊。
克拉克·肯特，一个淳朴老实的堪萨斯男孩，傻眼了。
他真的很想立刻呼叫好队友蝙蝠侠，问问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是他的伪装太失败了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他身份了？
在外面待得差不多了，赫利俄斯和贝尔菲戈尔就陆续起身离开，走到外面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回到了格温德琳的脑海，留下和少女久别重逢的阿加莎和正在社死过程中的超人。
看着垂头丧气的超人，格温德琳也不忍心怪他了。
但还是有些好奇。
“你认识斯塔克先生他们，为什么不加入复联呢？”
超人一脸茫然：“啊？因为我已经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了啊？”
两辈子没听过正义联盟的格温德琳：？
什么联盟？
“就是由我和蝙蝠侠，闪电侠，绿灯侠，神奇女侠，钢骨组成的一个保护地球安全的组织，后来又加入了许多人。”
“哇哦，”格温德琳发出了真心实意地感叹，“所以其实你们和复联在抢饭碗，对吗？”
克拉克眉头一紧，想要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其中以钢铁侠和蝙蝠侠为代表，两个人同为首富，守护着自己的城市，走着一样的花花公子路线，但就是意外地合不来。
如果不是有特别需要，两个人都不会轻易踏足彼此的城市。
是可以并肩作战的队友，但绝不是好朋友。
按娜塔莎的话来讲，就像两头掐架的公鸡一样，可以说是非常贴切了。
“总之都在为拯救地球而奋斗就对了……”超人含糊不清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格温达，你还没有和我介绍，这位女士是……”
“啊，她是我的朋友，阿加莎。”格温德琳挽住了阿加莎的手臂，后者温柔地低头看她，灰发与黑发交织在一起。
超人感觉自己要对“朋友”这两个字有阴影了，“阿加莎小姐，是和贝尔菲戈一样的人吗？”
他可没有忘记，灰发女人只是把氪石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就隔绝了辐射。
“对呀。”格温德琳笑靥如花，“他们都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超人：……
果然还是好想呼叫正联好队友蝙蝠侠呢。
然而另一边的哥谭并不太平。
蝙蝠侠眉间的川字皱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样，没有消失过。
根据提姆提供的最新情报，哥谭最近出现了一个自称“红头罩”的人。
多么熟悉和令人厌恶的名字。
小丑最初使用的外号。
Red Hood.
提姆·德雷克为了追踪这位红头罩的踪迹，已经在电脑面前坐了一整天。
但那人仿佛幽灵一般，神出鬼没，刚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又会很快消失。
“等等，停一下，往前一点五秒。”站在一旁的蝙蝠侠突然出声。
提姆连忙打起精神，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视频调到一点五秒前。
昏暗的镜头里，右下角有一点细微的红光。
“这是……”提姆仔细打量着，有一个猜测隐隐浮现。
“是萨麦尔。”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他帮助这个人逃脱我的监控。”
果然，他就不该给萨麦尔氪石，让恶魔有那么多能量可以挥霍。
“我去找他。”黑色的披风很快离开了蝙蝠洞，朝着苍茫夜色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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