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清漪,李莲花推开房门,清凉的晚风吹过,心里却闷得慌。
额尔古纳推推小罗布,沉默着朝他走来,交换情报便知,姑娘们的情况都大同小异。
在此之前,她们明明都是生长在阳光下的明媚少女,如今却因为玉楼春同那些贪欲之人的一己之私,被囚于这方天地当中,受尽凌辱。
三人分明沉默着,那胸腔里的怒火却好似要将那孤山烧穿。即便在那乱世当中,这样的事情算不上少,却也还是看一次,恶心一次。
三人站在崖边,抬头看那高耸的悬崖。
玉楼春是个极度好色自大,也极度胆小贪生怕死之人。
入夜了,便是醉了酒也要回到他那为自己搭建的高塔当中去,想来也是明白自己做的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怕见了光,便会被黑白无常勾了魂。
悬崖百丈,的确能拦得住这世间八九成之人,不巧,他们正是那八九成之外。三人对视一眼,运起婆娑步,借力而上,不过几息之间,便到了那悬崖之上。
原是打算分头行动,不想额尔古纳和小罗布俩人都想亲自“照顾照顾”玉楼春,李莲花无法,随了他们去。
好吧,他承认,他也挺想“照顾照顾”这漫山红宴会的主角的。
只是,怕是不需要他们了。
找到人的时候,那被称为管事的姑娘正瘫倒在地,又哭又笑。
床上寂静无声,仨人却有预感,并非因为他们下的迷药。
是的,早在猜到这场宴会背后的腐烂之际,他们便已经为参加这场宴会的除了他们仨之外的人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包括宴会的主人玉楼春。
却没想到……
探探玉楼春的鼻子脉搏,果然……
玉楼春练了功玉骨功,一种可以与金钟罩相媲美的硬功,刀枪不入,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需要呼吸。
管事并不知道为什么玉楼春这次醉酒会如此,绊了一跤人摔倒了地上,她都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悲惨结局了,却依旧没把人摔醒。
她便猜到,有人动了手。
无外乎是外来的“客人”,很简单,在这里的每一日,每一个姑娘都度日如年,每一日都在疯狂的想要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也有不知道多少个姐妹付出了实践。
无一例外,无一例外。
她们用血淋淋的尸体告诉她们,这一条路行不通,那一条路也不行。
毒,毒行吗?
她们接触不到毒。
可是,现在,他被迷晕了,她并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也不知道是否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可她要他死!不惜一切代价!
管事又哭又笑,宛若疯癫,看着他们仨也猜到他们就是下药的人,虽然,今儿来的人里她没见过他们。
她抹了抹眼角笑出也或是哭出的泪花,开始说她的故事。
她名唤苏瑜,江州人士,其实已为人妻,本同丈夫如胶似漆,但这些衣冠的禽兽,要将她掳走,天很黑,她往回看,她的丈夫藏在那门里,露出了半边儿的衣角,不肯出来。
她便知道,他在那里,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妻被人掳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