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跖:“……到我三岁…,因为我~,哥哥他摔断了腿,落下终身残疾……,(他激动了起来,满眼都是愧疚)无论哥哥再说什么,母亲再也不肯待见我…”
颜跖:“…我就跟着那个瞎眼老仆来到了这儿…种菜!卖菜!我喊她‘干娘’,可人总欺她眼盲……,辛辛苦苦几个月,却还是入不敷出……”
颜跖:“…起初,我偷东西也只是偷那些买菜不给钱的,只是想让他们付他们该付的…”
颜跖:“后来干娘知道了,被我气个半死……”
颜跖:“没过两年,干娘也死了…,我就跟着“师傅”学到了这些偷鸡摸狗的本事…”
颜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脸的不在乎却也难掩双眸中的悲戚…”
颜跖:“…不仅如此,还学会了如何‘仿声’…人!物!…”
赵高一脸不信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颜跖:“(立马就用赵高的声音说)怎么?不信?”
赵高:“…哼~,(浅笑着)怎么可能不信…我还知道,你轻功了得,身手不凡……”
颜跖:“你也不用抬举我…,我啊!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高:“这只鸡~,不会也是你偷的吧!”
颜跖:“没错!猜对了!”
赵高依旧吃着,笑而不语
颜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偷的这些~,我哥~,他都会替我还的…”
颜跖:“虽是盗,可我也知道‘盗亦有道’,我有‘三不偷’和‘三不还’这是我偷盗的准则”
赵高:“那你‘盗圣’的名号是这么来的?还别说,还挺气派,如此的清新脱俗啊…”
颜跖:“嗐~,我还以为你是在夸我呢!这啊~,是在大半年前,天灾大旱,我就偷了他猗慰的屯粮救济了灾民,大家感念,就给了我这个名号……别看是盗,我可是竟干好事儿了!”
赵高:“说这话~?你好像不乐意~?”
颜跖:“怎么会~”
颜跖:“后来啊!猗慰知道了,他倒是也没有找我麻烦,还想跟我结交…只让这些灾民等到来年大丰之年,以原物价还他(忍不住笑)…真是奇了怪了!”
赵高:“你没有听过‘鸡鸣狗盗’的故事吗?他这是在广结善缘……”
颜跖:“我自然知道,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
颜跖:“对他来说,也许只不过是身上掉下来的一粒米,可对那些灾民来说!这可就是命啊!”
颜跖:“不过这个名号听着还挺气派呐!你看儒家有‘儒圣’,兵家有‘兵圣’……而‘盗~家’有‘盗~(道)圣’这算不算是开山鼻祖啊?”
转而有些自豪第看向赵高
赵高:“哼~,(竟感觉他莫名的有些小可爱)此‘盗’非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颜跖说完了自己,感觉若他赵高不说,自己好像是吃了亏。
看向赵高也不知当问不当问,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
赵高:“想问什么?就问吧!与你~,有什么是不可说的呢?”
颜跖:“本来我是有‘三不问’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可…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啊!”
赵高:“让你问你又不问?我不说,你又觉得亏…哼~(淡然一笑)让我怎么办可好~?”
颜跖:“那~,在这世上…可有你中意之人……”
赵高:“你不问我身世,不问我过往,却问我这个~”
迟疑了一会儿~
赵高:“有!”(没有丝毫犹豫,很是肯定的回答)
颜跖:“嗯!好啊!”(很是欣喜,感觉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喜事一样)
赵高:“你就不问我是谁?”(很是疑惑和不解,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颜跖:“管她是谁呢!只要是你中意之人就好,不然啊!就你现在这样,我还真怕你以后活不下去喽!”
赵高:“(笑的很是开心,竟然还 有人担心他这个)原来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颜跖;“…也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很担心你就是了…”
(颜跖其实有好多话要对赵高说,可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败就败在吃了文化的亏,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还好赵高明白他的意思)
赵高:“(很是暖心)哼~,你呀!”
……
此后几天,他俩同吃一锅饭,同睡一榻,赵高也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欢乐的几天,颜跖恨不得把他知道的一切轶事奇闻都告诉他。
赵高也给他讲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东西,颜跖还给他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让他看到了不同的世界,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眼里最为纯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