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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暴风雨前的甜蜜

灵验衍生—古代架空—牢

这一天,在邺京城里,小锦一出客栈,就被一个身穿墨绿长袍的男子拦住了去路,“右使大人,好久不见!”

小锦看清了来人之后,立刻带着他回了客栈,关好门窗,眉头紧锁看着来人:“你来找我做什么?”

“小锦啊小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妹啊,你的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啊!”这个男子此刻一边剥着香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能有什么事,怎敢劳烦前使大人亲自来一趟?”小锦心中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门主有令,让你即刻回去!”这前使饶有把握般又继续开口:“门主昨日已经令咱们的师兄上使大人前去岭南边城了,相信阿泠不日也会回到金绝门,况且这些时日你与阿泠打的什么算盘门主心里都一清二楚,你听我一句劝,我们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你这……”

“我跟你回去!”小锦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语,心里想着,门主派来大师兄和二师兄来寻我和阿泠,是势必要带我们回去的,这些日子打探的消息也有了些眉目,那业王沈宴一心争夺太子之位,肯定不会为了阿泠和江湖中人起冲突,所以阿泠肯定会被大师兄带回去,既然这样,我是非回去不可的。

“痛快!既然如此,趁着天色尚早,我们便启程吧!”前使笑着朝门口向小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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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依旧在莳花阁的二层雅间边饮酒边注视着街面,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在等一个人。

这时,琵琶女如玉款款而来,向沈昱双手递上一封信,“公子,这是客栈老板受小锦姑娘所托,给公子您的信。”

一听到小锦二字,沈昱顿时合上折扇放在一旁,接过信拆了来:请恕小锦未能赴约,多谢公子照拂,有缘再会。

沈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取下面前的灯罩,用烛火将信烧了个干净。

沈昱回府之后给沈宴写了一个字条儿,一边往信鸽的腿上绑着信卷一边自言自语道:“老九啊老九,这次你得感谢我家小锦,要不是这几日我跟着她探查消息,不知道你要何年何月才能知道这些事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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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卫所内的议事厅里,罗凡正向沈宴禀告着事情:“将军,山坡上的那些黑衣人,属下等人都查探过了,和之前毒瘴林外的黑衣人系属同一帮派,都是虎啸帮的人,这一伙江湖匪类,敢在将军所辖之地行诱杀的勾当,还伤了将军,请将军下令,让我带两队人马去剿了那虎啸帮!”

“且慢!不可剿杀虎啸帮!”还没等沈宴答话,就听到了阿泠从屋外传来的声音。

沈宴似乎料到了阿泠会这么说,一脸温柔地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姑娘。

“沈将军,你出来一下好不好,我跟你说明缘由。”阿泠一进来就去拉沈宴的袖子。

沈宴随着阿泠到了院中一处没有士兵站岗的地方,他耐心地握住阿泠的手:“你别着急,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

“沈宴,我刚刚提出不能剿杀虎啸帮的时候你并没有觉得意外,所以我觉得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确实受命于金绝门一直在追查虎啸帮,至于为了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跟你说,金绝门和虎啸帮的背后都是朝廷中人在操控着,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能够暗中掌控一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组织还不被发现一定是权势滔天的人物,邺京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我虽没见识过但是也听说过,更何况你还生在皇家,所以沈宴,你不能带着镇南军搅进这趟浑水。”阿泠神情严肃,推心置腹地和沈宴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说,阿泠的这番话确实说到了沈宴的心坎里,深受感动的同时沈宴本来也不打算大动干戈地去剿杀虎啸帮,以免影响了自己的主要计划。

“都听你的,只是以后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能再瞒着我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了。”沈宴抬手抚上阿泠的额头,温柔地注视着她。

阿泠闻言,眼神变得明亮起来:“跟你说了你便会保护我吗?”

“我可以考虑。”

“小气鬼。”阿泠撅着嘴扭头不再看他。

沈宴笑了笑,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傻瓜,都陪你跳崖了,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我自然是要永远保护你的。”

阿泠开心地环住沈宴的腰,将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在夕阳的映射下,将这对璧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天色擦黑,阿泠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回了屋子。

灵璧见状,一下子跑到阿泠跟前:“左使大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属下可从来没见过大人这么高兴呢!”

“小丫头,你敢取笑我!”阿泠一边笑着一边作势要去抓灵璧。

灵璧连连后退摆着手:“属下是真的为您开心,您从前在金绝门可从来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样子。”

阿泠一听到“金绝门”这三个字,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起来,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都是属下多嘴,这个时候提它干什么。”灵璧看着自家大人脸上失去了笑意,在心中暗骂自己多嘴。

“唉,即便你不提,我也是迟早要去面对的。”阿泠叹了口气坐在桌边。

“大人,属下不懂,您原本的计划是想利用沈将军的镇南军来使自己脱离金绝门,之前我和右使大人是担心您处理不好把两边都得罪了,但是现在您和沈将军两情相悦,您大可以留在这和沈将军一起生活,金绝门就算再强大也绝对不敢招惹这几十万镇南军,您又何必再去面对那些糟心的事情呢?”灵璧疑惑又关切地问阿泠。

“灵璧,我不可以这么只顾自己,比如:我现在还不知道小锦她在哪里,还有杨晔,这些时日一直在帮我追查江州库银的案子,还有左使堂和右使堂我们那么多的亲信,我是可以选择和沈宴双宿双飞,但无论是门主还是虎啸帮都会把我身上的账算在他们的身上,我造的杀孽已经够多了,如今我既已选择放下,又何必去牵连那些我在乎的人呢?”阿泠神色忧愁却异常坚定,“况且,我只有把这些事情解决了,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和沈宴在一起。”

灵璧懂了,是啊,金绝门虽然只把她们当做杀人的刀,但是那里也有她们在乎的人,于是抚上阿泠的手臂跪下:“那,大人是打算回金绝门吗?您打算怎么做呀?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您都得带着属下。”

阿泠笑着将灵璧扶起来:“此番我回去,局势不明,为避免他们起疑心,我必须得带着你啊。”说着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至于怎么做,江州库银案毕竟牵扯着朝廷几千万两银子,朝廷那个贵人暗中命金绝门调查此事,可见是明面上不想与江湖组织牵连但是又想掩他人之耳目建奇功,所以,我打算先想办法与小锦汇合,调查清楚那个朝廷贵人的身份,然后回金绝门,以追回江州库银为条件跟门主换我们三人的自由。”

“那……那门主能同意吗?”

阿泠胜券在握,冷笑道:“他若不同意,我便将那朝廷贵人的身份昭告天下,到时候看他的金绝门还能不能保得住!”

灵璧点着头,她并不感到意外,左使这样性子,还真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来,只是下一瞬,又疑惑起来:“大人,那,沈将军那边呢?你告诉他了吗?”

“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阿泠斟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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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己隐瞒阿泠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是该找个机会对她说明一切,不然将来若让她从旁的人口中得知,万一误会自己,岂不是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

思来想去,沈宴还是觉得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先告诉阿泠她的身世,然后把她送回邺京,有广平王和定北侯护着她,也比现在跟着自己或者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安全的多,自己也能安心的实施接下来的计划,而且就算将来自己失败,也不会牵连到她,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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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阿泠醒来,一打开门就见灵璧已经候在外边,紧接着阿泠的眼睛使劲地看向旁边的屋子。

灵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人,您别白费力气了,沈将军一个时辰前就离开戍卫所去军营了,听罗凡说,好像得晚上才能回来。”

听到这,阿泠那期待马上见到沈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想着沈宴既有军务在身也不能打扰他,但是心里又打起了别的小算盘,他出去一整天都不提前告诉她,等他晚上回来一定得给他好看。

同时,阿泠也敏感地捕捉到了灵璧话里的东西,她眼珠一转,八卦地问道:“灵璧,你什么时候跟罗凡走得那么近了,沈宴都不告诉我他今天要去军营,罗凡是专门来告诉你他们要去军营一整天的?”

“没……没有,我是在厨房给您准备吃食的时候碰到罗凡他告诉我的,而且……而且……”灵璧将手中的食盒提到阿泠面前,“沈将军特意命人给您准备了点心,早上是怕打扰您,才吩咐我转告您的。”

阿泠看见灵璧磕巴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看来这一对还需要些时间呐,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这一天阿泠就看看书,坐的酸了便出去练练剑,或者跟灵璧闲聊几句,时间也就过去了。

看见太阳已贴近天边,阿泠便在房门口守着,时不时忘向戍卫所的大门口,终于在太阳剩下一半的时候看到了沈宴,心里止不住的开心,但是她告诉自己要忍住。

沈宴在看到阿泠的那一刻,脸上也泛起笑意,便加快步伐走过去。

但是,在沈宴到了阿泠房门口的时候,阿泠一个转身回屋了,留给沈宴的只有“砰”的关门声。

沈宴不明所以,但是因为还要按照惯例听其他人汇报军务,也就没有跟进去,继续向前走回了自己屋子,他身后跟着的人只觉得将军停顿这一下反而周身又冷了几分,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赶忙跟了过去。

待众人散去之后,沈宴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听他们汇报军务是如此烦躁,看来得去找人给自己医一医心病了。

看到后窗映出来的人影,阿泠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背过身去继续抚摸沈嗷嗷。

沈宴跳窗进来后,走到阿泠身边,蹲下来温柔地瞧着她:“阿泠……”

阿泠抱着沈嗷嗷转到了另一边,不看沈宴也不答话。

这下沈宴可着急了,赶忙起身挨着阿泠坐下,一手抚上她的肩膀,紧张地问道:“阿泠……你怎么了?”

阿泠低头忍了忍笑意,随后假装委屈道:“沈将军忙了一整天,可算是有空闲来顾我了。”

原来她是在怪自己没有陪她,沈宴安下心来解释:“阿泠,虽然眼下没有战乱,可是巡视军营、慰问军士毕竟是我的分内之事,而且我早上叮嘱过灵璧转告了你,还给你备了点心……”

“你是在说我无理取闹吗?”阿泠转过身去瞪着沈宴。

“没……没有,阿泠,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宴不知怎得又惹了她生气,顿时慌乱起来。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阿泠只觉得眼前这个冷面阎王甚是可爱,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还是靠自己吧,阿泠仰起头看着他:“我不管,反正你没有亲自告诉我,还让我想你一整天,你得补偿我!”

“好!你要什么补偿?”沈宴一听说能补偿她,来了精神。

“那……我要……。”阿泠微微咬住下唇,用狡黠的眼神看了看沈宴的眼睛,又看向他的薄唇,复而又抬眼与他的目光相接。

沈宴这回可算是领会到了阿泠的意思,他微微勾唇,去阿泠怀中把沈嗷嗷拿出来放到一边,随后一只手揽住阿泠的腰和自己紧密相贴,另一只手抚上阿泠的脖颈,和她鼻尖相触,而后吻上了眼前想念已久的樱唇,两人将满腔的爱意化作为这个时而霸道强势时而温柔小意的吻。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地放开彼此,相拥着平复着呼吸。

阿泠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只觉得无限甜蜜:“沈宴,你真的会娶我吗?”

沈宴的心底亦是无线温柔:“会的,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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