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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波又起

灵验衍生—古代架空—牢

沈昱夜晚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莳花阁坐一会儿,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那里表面上是舞乐坊,实则却是曾经建立的用来给自己和沈宴打探情报的地方。

沈昱在二楼的雅间倚着勾栏饮酒,想到沈宴前些天给自己传的信,说是他遇到了刘泠,是他的刘泠,更是江湖人称白无常的刘泠,还问自己刘泠可曾回到邺京?

要是她回来就好了,我一定抓着她问问知不知道我的小锦身在何处?沈昱这么想着,突然脑海中冒出来一个想法,既然她们二人是一起离开的邺京,若是你的刘泠是白无常,那我的小锦会不会是黑无常呢?沈昱因自己这奇特的想法而自嘲般地又仰头饮了一杯酒。

酒杯刚刚离开嘴角,沈昱的目光瞬间就被街上那个黑衣女子吸引了去,那清丽的脸庞,和十年前六七分相似的容颜……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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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小锦日夜兼程总算赶到了邺京城,她想,阿泠让自己查找吩咐门主查江州库银案的朝廷贵人,既然无法在门主那里打听到什么,那就来邺京吧,这里虽人事复杂,但消息属实传播的很快!

“莳花阁,想必这就是邺京城最大的舞乐坊了”,小锦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人们,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想着此处是那些达官显贵的消遣之处,定能查到些什么消息,抬脚便走了进去。

晚上的莳花阁觥筹交错,宾客满堂,小锦逛了一圈,发现他们谈论的都是些茶余饭后的戏言罢了,正欲出去,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至她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打扰姑娘,若无座落脚,何不来二楼雅间听听曲子?”

以小锦多年来的直觉,定是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否则怎么会等到自己逛完一圈打算出去的时候才过来请自己呢?那我便上去一探究竟。

绕过屏风进入雅间后,小锦看见窗边倚着一个身穿青绿长衫的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折扇,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好不风流?

“公子叫我来,难不成真是喝酒听曲的?”小锦径直地走向那男子,她倒是要看看他是何目的,可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姑娘又怎知,在下不能为你答疑解惑呢?”沈昱做了个手势,请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又接着道:“但是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即便我直接告诉姑娘答案,姑娘也未必会信,还是得自己再去求证,那姑娘何不在这邺京城多住上几日,常来逛逛这莳花阁,多走走看看,到时候答案为何?姑娘自己心中也便有数了。”

“公子的话,说与不说,有何分别?”小锦想着,这个方法她自己也知道。

“哎,那可不是,我写与姑娘几个地方,定能让姑娘大有收获。”沈昱将打开的扇子收拢,信誓旦旦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沈昱将自己寻常收集情报的地点以及驻留的时间都写了下来交与小锦,“现在姑娘能否坐下来好好听上一首曲子了?”

小锦将纸折起来收好,耳边便想起了一曲“诗经”。

沈昱抖开扇子,恢复闲散的样子,虽注视着那乐师,心里却在乐:小锦啊小锦,等我知道了你在做什么,今后还愁找不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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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泠一夜好眠,醒来时听见的是清脆的鸟叫声。她看着身上的虎皮,脑中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环顾了一下屋内,沈宴呢?嘴中着急地喊着:“沈宴?沈宴?”

一打开门,就见沈宴正站在不远处瞧着她,阿泠瞬间喜笑颜开地跑过去:“将军,我们要去做什么呀?”

“自然是回去。”沈宴说着把阿泠的剑递给她。

“好!”阿泠干脆的答应,一手接过剑,另一只手却挽上了沈宴的胳膊。

沈宴看了一眼被她挽着的胳膊,又不明所以地看着阿泠。

阿泠接收到他眼神的询问,将挽着他胳膊的手又紧了紧,看似正经地向他解释:“大雨过后,道路泥泞,我摔着倒不打紧,但是会拖延将军赶回去的时辰啊,我这是为了镇南军的军务着想。”

沈宴心想,这个疯丫头!倒是没拒绝阿泠挽着他。

路上,鸟儿穿过树林使树叶上积留的雨水撒了下来,沈宴下意识地抬手护在了阿泠的头上,阿泠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宴,沈宴自己也愣了,这时,阿泠心思一动,将头顶上沈宴的手拿下来,又从腰间取出手帕,然后像是在精心呵护什么似的握住沈宴的手开始细心的擦拭起来。

然后……阿泠就握着沈宴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开了,委屈地嘟着嘴:“还是沈将军想的周到,替我挡雨水,可是现下我的手这么凉,一定是早已得了风寒,将军不该替我暖一暖嘛!”

“放手……”沈宴不那么坚定地说出来这两个字。

“哎呀,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戍卫所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别浪费时间了。”阿泠又用另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拉向自己,向前走去。

于是,两人牵着手回去,阿泠姑娘还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家将军的样子,很难不让门口站岗的士兵们多想,不过前两天将军抱着阿泠姑娘回戍卫所的事情军中早已人尽皆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两人屋前,灵璧吃惊的张着嘴吧望着二人,而罗凡和其他兄弟都倚着栏杆一副看戏的表情。

“昨夜你我共度良宵,沈将军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哦!”阿泠留下一句话,便面带羞涩地跑进了屋子。

灵璧立马跟了进去。

罗凡等人走到伫立在姑娘门口的自家将军面前,“将军,你们这是……。”

“跟我进来,汇报军务!”沈宴不理会罗凡的问题,直接下达命令,众人只得跟着将军进去办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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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泠一进屋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的沈嗷嗷,还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她欢快的跑了过去:“哎,沈嗷嗷的衣服做好了!”

“是,就是罗凡他们那一帮人今天一大早做的,说是昨天刚揪出了奸细然后他们将军又一夜未归,军中人心不稳,就给他们将军的猪儿子做了件衣服,缓解一下紧张局面。”灵璧说的又急又快,是想问问左使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大人,您昨晚和那镇南将军不会是真的发生……”

“自然是没有,我得让发生的一切事情能在我的掌控之中,得给自己留下反悔的机会。”阿泠抚摸着怀里的小猪,低声说着。

“那就好,”这么多年了,左使大人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灵璧相信她有自己的思考,自己跟着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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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宴屋中,罗凡拱手:“将军,经过我和林将军的连夜拷打,确定韩将军一干人等确是常王的人,但是……他们只听从韩将军的命令行事,对常王的事全然不知。”

“如此说来,那他们也没什么用处了。”沈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

“是!”老六老七领了命令便出去了,跟着将军这么多年,最是知道将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还安插了暗桩,还有百姓里的奸细,你们去做一下善后的事情吧。”这次拔出奸细是沈宴计划了很久的大动作,所以善后工作得做好,以免岭南边疆不稳。

沈宴一一安排了很多事情,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罗凡二人时,罗凡立刻从屋中的墙角处拿出了火药,“将军,这是今早那只猪……沈……小沈将军从大门外草丛里刨出来的,定是有人昨夜趁乱埋下的。”

沈宴皱着眉盯着罗凡手上的火药。

罗凡继续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您刚刚说昨晚您追韩将军过去之后,还有人伏击您,说明这岭南的奸细咱们还没有抓尽,这火药会不会就是他们埋的,说不定后边还会有动作。”

“挖出这火药的事,还有谁知道?”沈宴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当时就只有我和老五跟过去,我怕咱们军中还有奸细,所以这事就只有我俩知道,想着禀报给您之后再做打算。”

“把这火药埋回去。”沈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啊?”罗凡惊地瞪大眼睛,“为……为什么啊?”

“不光如此,把门口还有后墙站岗的兄弟们撤回来,就让他们去守粮仓吧,其他人在院内藏起来,不管是谁,我们静观其变,只要他们敢进来,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沈宴嘴角噙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将军这招将计就计,高啊!”罗凡对自家将军的计策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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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已然落山的时候,戍卫所门外的草丛里炸出一声巨响,沈宴以为,又一场恶战要来了,“罗凡,近卫队的人跟我出去看看,其他人在院内埋伏好。”

阿泠当然也听到了,立刻往外边跑,正撞上了要出去的沈宴,“沈宴,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宴下意识就是要保证她的安全,也来不及多解释就将她推回屋内:“你在屋里好好待着。”

可是阿泠怎么会这么听话呢,况且看着沈宴神色匆匆的样子,她就更想和他一起了,“不行,前天晚上是你让我加入你的近卫队的,现如今有行动,我也有责任参与。”

也罢,那就将她带上吧,“跟紧了。”

灵璧也跟在阿泠身后随沈宴一众人跑了出去。

到外边一看,果然是重新埋回去的火药炸了。

罗凡拨弄着被炸毁的草丛,“将军,这火药刚被引燃不久,那人还跑不远。”

“嗯。”其实沈宴早就安排好了暗哨在远处伏击引燃火药之人,说着转身望向院里。

阿泠看他的做法和神情已经猜出他此刻在意的并不是火药之事,似乎是在等待院里发生什么,便也跟着转过身去。

众人在外边等了已有一个多时辰,可是院内并没有发生沈宴想象中的袭击,他本来以为是奸细余众通过在院外引燃火药,将自己调虎离山然后对院内发动袭击控制戍卫所,所以自己想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无论是在哪发生动乱都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唉,看来是自己预料错了,不过埋火药的人到底是谁呢?意欲何为?看来只能等暗哨对那引燃火药之人的审讯结果了。

“罗凡,让站岗的兄弟们回到原位,再从军营里调一队人马过来,加强戍卫所的戒备。”纵使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火药之事存疑,就不能放松警惕。

回去时,在阿泠进房门之前,沈宴握住阿泠的胳膊,坚定的看着她:“一切小心,有事叫我。”

“嗯。”阿泠认真地回答,用眼神告诉沈宴,让他放心。

罗凡眼神扫过灵璧,发现这个小丫头也是一点都不害怕,看来这主仆二人还真不愧是金绝门出来的。

阿泠和灵璧进屋之后,灵璧在给二人铺床,阿泠却在后窗边发现了一个信卷儿,皱着眉打开之后,轻蔑一笑,心中了然,原来今晚引燃火药调虎离山的目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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