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凌跃的好友——秦御。
秦御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听得凌跃直冒火,凌跃忍着脾气没骂他,进入正题:“帮我弄二百五十张一元纸钞。”
秦御家族企业投资银行,银行里也有他们家族工作的人,理应说不是很难换到凌跃要求的纸钞。
秦御八卦之心来了,问:“你要这么多一元干什么?”
“还钱。”凌跃老实回答。
秦御噗呲一声笑出来,意想不到:“没想到啊,堂堂凌大公子也有欠别人钱的时候,还是二百五!哈哈哈哈!不会是在骂你吧!”
凌跃听出来秦御没把他说的话当真,就当个笑话来取笑自己而已。
凌跃没理会秦御差点笑岔气的动静:“你就说给不给弄来吧。”
秦御笑完后,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这刁端要求得等个三四天才行。”
凌跃嗯了一声。
秦御突然提了一嘴:“诶,凌少,我们这组织了个野外赛车,你赛车技术不挺牛的吗?你来不来?”
凌跃拒绝道:“别了,身上有伤,去不了。”
秦御语气里显然有些失望,“那行吧,好好养伤,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凌跃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放空。
脑海里竟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奇葩的模样。
张扬又隐约中带克制。
是个一见就很难忘的长相。
凌跃在那一带混了挺久,那有什么人,有多少人,长什么样,都快记在脑中了。
但项天衡,他第一次见。
还说什么从山区里出来打工,凌跃那会到现在一直半信半疑,从项天衡的气质和穿着上来看,确实没有山里人的气息。
项天衡浑身散发着自信锐意,乖觉又古怪。
看起来不太像是为了二百五找上门的,可是事实,他确实找上门了。
凌跃还是不太愿意相信项天衡真从山区出来的。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查查那个人的底细。
但现在,凌跃该做的是好好睡觉,忙活一天都把他累惨了。
……
项天衡回到家中,恰巧碰上家中饭点,七八个人坐在餐桌上有说有笑。
项天衡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平时家里吃饭可没这么多人,定睛一看,是家里来了几个朋友。
分别是刘尽谦,文逸,还有谢伏……
等等。
谢伏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刚刚不是还在他家的奶茶店里?
项天衡刚想开口问谢伏,结果被刘尽谦抢先道:“卧槽!衡哥你手怎么了?”
文逸一看,跟着咋呼:“我去!怎么流血了?”
“被一傻逼弄伤了。”项天衡随便交代了句,进入正题:“谢伏你怎么在这?”
谢伏刚想回答,项夫人还没等谢伏说话,立马开声叫管家带项天衡去包扎一下伤口。
“白叔,带小衡去包扎一下伤口,又不知道去哪耍了,一天天的净给自己找不痛快。”
……
项天衡见他们没回答自己问题,自顾自的猜疑:“来找我今晚去玩?”
刘尽谦非常捧场:“那当然啦!谁叫我们衡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呢!”
文逸紧跟附和:“没错!话说衡哥你没事吧?”
谢伏在一旁回道:“那肯定没事啊!衡哥手受伤了居然还能自己开车去医院呢。”
项天衡在沙发上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闭嘴。”
哥几个一时还有些纳闷,结果一看项父项夫人的脸色,果断闭嘴了。
“姓项的,我算是管不了你了,叫你往西边去你偏要往东,我看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这急躁又没规矩的性子,不让你长点记性你是改不了了,我只能说,伤得好。”项父斥责。
而项夫人则是叹了口气,不忍心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