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跃的松开了钳制住项天衡的手,眼里玩味愈深,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当然,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碰瓷。”
项天衡冷眼看他,冷笑了一声。
项天衡便收起医药单,近乎粗暴的解开纱布,露出已经化脓的伤口摆在凌跃面前。
凌跃却一眼没看那伤口,一直盯着远方的山。
项天衡眯了下眼,刚要骂街就被凌跃打断。
“行了,知道了。”凌跃收回视线,继而转为看着项天衡的眼睛,“我会赔的。”
项天衡刚放下手,就听见对方又说了一句。
“但不是现在,因为我很穷。”
凌跃趁势勾了下项天衡的下巴,项天衡毫无防备的被调戏,他刚想拍开凌跃的手,凌跃早已收回了手,极其潇洒肆意的往路口走去。
“那你他妈什么时候还?”项天衡怫然不悦。
凌跃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那暮色苍茫的背景映衬着踽踽独行的凌跃,身影岿然,显得格外苍凉、孤独。
得,白跑一趟。
项天衡看着凌跃潇洒的背影暗想。
想玩?哥有的是时间。
……
凌跃骑车回了真正的家。
刚刚说家庭地址是正确的倒也没说错,凌跃迁就丁雯于是时不时会在这住,但大部分都是回家住。
凌跃直接把车开进了后花园,轮子拖带泥水,留下泥泞的痕迹于花岗石地砖上,刚一下车,家里的管家便从喷泉后边迎过来,远远喊道:“少爷回来了?把车放这我来吧。”
凌跃点了一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声:“辛苦。”
说完凌跃便走进那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墙表大方奢侈,设计得富贵华丽,巧夺天工。黢黑的松木门外挂着奢华精致的挂灯,门边还守着两个人。
那俩人一见凌跃,异口同声:“少爷好。”
凌跃嗯了一声,越过他们。
一进门,就见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谈笑声此起彼伏。凌志强见自家儿子回来了,身上还弄得这么脏,忍不住数落:“凌跃你又去那混了,弄这么脏!”
与凌志强谈生意的叔叔一旁说道:“凌跃回来了啊?之前一直没机会见,今儿被我见着了,不愧凌老板的儿子,风流倜傥。”
凌志强笑着摆手:“哪里哪里,我都老了,可肖总还像个三十出头的呢,不仅如此,才华横溢,凌某实在羡慕……”
凌跃见他俩互相谦让起来,没理他们生意人所谓的客套话,径自上了楼。
凌跃洗了个澡,出来时浴室内还冒着热气,水蒸气顺着墙壁流淌下来,馥郁的郁金香气味尽数散开。
终于把脏衣服换了下来,凌跃一身舒坦。
他裹着浴衣到桌边拿出医药箱,找了些涂抹外伤的药水出来处理了一下自己干涸的伤口。
经过简单粗暴的处理之后,凌跃抽出一卷纱布,胶带,拿过剪刀。凌跃把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再剪几条胶带,贴过去,这伤口就算处理完了。
凌跃收拾好东西,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通。
“喂。”凌跃说。
对面传来惊奇的声音:“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凌大少?今儿怎么有空找我聊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