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瞒骗不了燕王殿下。”司明轩松懈的表情，以微笑之姿坦荡回应，“明轩今日这么爽快地答应出来见面也就是这层意思。因为明轩想跟燕王殿下去北平。”
“你想跟着本王？”
“正是。”
“在大宁有十七将你奉为座上宾，你每日华服加身，食俸无忧。在这儿的日子只会过得清闲又自在。跟着本王回北平，那可是战场厮杀，刀剑无眼，至少眼下的日子会比在大宁苦得多，司大人为何会做此选择？”
“大宁好，十七王爷对明轩也好的没得说。所以明轩也竭力感激。不过日子清闲未必就是好时光。我这个人最怕过日复一日相同的日子，如果是那样，就好像日复一日困在了同一个地方。”司明轩就差点把‘坐牢’二字说出来了。
想到在大明这可是大不敬之语，司明轩才赶紧忍落下去，“对我来说，重复的时光始终少了许多乐趣。”司明轩跟着轻叹了一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朱棣盯着司明轩的脸，实在不能从他的目光中表情里察觉出任何别的蛛丝马迹。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棣对司明轩始终怀有一丝隐隐的好奇。
不日，朱棣启程返回北平。他应允司明轩的要求，将他一同带回北平，虽然讨要司明轩的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些不小的曲折。不过最后十七终究是成人之美，好人做到底了。
一路上，小北还不甚明了。他见此时军队和司明轩落在身后较远，他赶紧追上朱棣的赤焰，“爷，宁王殿下都已经把兵队交给我们。为何我们要把为他所用的谋士带回北平呢？俗话说，忠仆不易二主，就不怕这个司大人有什么异心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小北，本王既然能将他带回北平，自然是衡量过优劣的。以我们现下的形势看来，哪怕好处比坏处只多一分，我们也要用他。只要他在本王的可控范围之内。”
朱棣不由地停顿一下，脑海里忽地回闪一个念头，这个司明轩真的可控吗？
“说到忠仆不易二主...”朱棣不禁再停顿一次，“在这方面，这个司明轩给倒是真的给本王一种言之不能之感。他有时候简直过于坦荡，言谈行为让人瞠目咋舌。仿佛是来去自由之身，除了自己，他并不受限于任何人。不是谁的主，也不是谁的仆。”
朱棣的目光变得深沉。
“听起来，倒和柳妃娘娘有几分相像！”
朱棣侧眸，睨了小北那么一眼。
小北自觉失言，吐了吐舌头，握住缰绳赶紧退到后面去了。
“柳妃娘娘，您这样真好看。”
楚楚在镜中端详着自己。朱棣离开的这段日子，她和众将士一心守护北平，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收信得知朱棣成功借兵归来，楚楚也终于稍微安下心，这才想着稍微打扮一番自己，迎接朱棣。
“王爷什么时辰到府里？”
“傍晚时分就到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