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愿闻其详。”
经过一夜的地形参详,朱棣心中早有周密的作战计划,蓄势待发。不过,楚楚几句话就说到了他作战的点子上,朱棣心中不但暗自赞许起楚楚,更激起他对她接下来的话的兴趣。
“好,那我就姑且大言不惭一回,要是言语差池,你可别笑话我。”
朱棣微笑着摇首。
“今上新登,在军事能力上敏锐力肯定不如你。可是他也一定很明白,现在整个北平城是你的根据之地,即使他大军压进,想要数月破城也绝非易事。再者,并非兵越多,胜算就越高,皇上光有几十万精兵不够,还得找的出一个和你旗鼓相当的能力优渥的将军才行。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就非常不易。”
“自你失忆后,我几乎就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行军打仗之事,今日听你说来,怎么感觉你都知晓得十分清楚似的。难不成,你已经想起什么了?”
楚楚摇头,“并非如此。我只是做足了功课才来说服你的。我算看出来了,你是杀伐决断的燕王殿下,一旦下定了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你才再三地拒绝我。可是我呀偏偏也是固执之人,一旦决定要与你患难与共,也绝不轻言放弃。”
“哦~”朱棣长长应声,“好,那继续回到你的正题。”
“如果今上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与你匹敌的将军,他会退而求其次行迂回包围之战,选择北平近地来做为切入口,那么真定就是一个极好的选择。真定地形复杂,又通山西太原,进退两可,攻守两行。一旦周边的领地被皇上的军队以火之势蔓延,那北平就彻底成了一座孤岛,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焚烧殆尽’。所以,镇守北平固然非常重要,可是拿下真定你才有后面的养精蓄锐的机会。”
“说得好,说得好!”朱棣频频颔首,“如眉,没想到,你对军事也深有自己能力和讲解。也许我之前对你说的那番话真是太武断,太自我了。从你回来,我就该想明白的。你绝非普通的女子,你注定是那个可以与我并肩作战,携手一生的人。”
“什么?”好在楚楚只把这些话听了个重点,“这么说,你答应我与你共赴军营了?!”
“当然。”
朱棣的话音未落,楚楚已经激动得扑进他的胸膛里,“你总算没有再对我说‘不’了。不管我对自己信心几何,可心总是悬着半分的,我实在不想与你哪怕是有半日的分别。”
“现在安心了?”朱棣低眸,摩挲着楚楚的乌发。
“嗯。”
楚楚在朱棣的怀抱中仰头,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楚楚的眼睛里有星光在溢动。她不禁攀上朱棣的颈,轻点脚尖,将自己送到朱棣眼前。主动地,缠绵地,吻他。两人的牙齿从轻微的纠缠演变成炙热地碰撞。
没错,是她自己贪恋纵容了。那又如何?此刻,她扔掉所有的负担,只想与朱棣缠绵贪欢,无休无止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