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楚楚才回答。
可是今天的所有的事情，时机通通全都不对。楚楚这一刻的停缓在朱棣看来，更像是寻得一点时间来编织谎言罢了。
“他是他，你是你。也许曾经机缘巧合之下我是认错过，我是心里糊涂过，混乱过。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他。我早就明白我心里到底爱着的是谁了。”
朱棣否定的目光。
“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你说你来自于花果山...”朱棣点了点楚楚心口的位置，眼神仿佛也如他的心一般跟着受伤了，“可是那个地方只有你的心才能通往，大明，并没有去到那里的方向。当我一次又一次向你问起花果山到底在哪里的时候，我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走进’。可你每次都选择对我关上了你的心房，你选择将这个秘密埋在你心底的最深之处，你何时会对主动我坦言？华发苍颜之时还是命危九泉之刻？还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如眉，这就是你对我所言之‘无话不谈’，‘彼此真诚’和‘没有秘密与负担’。这天下人任谁都可以对我说出欺骗的话，唯独你，”朱棣摇着头，“不可以。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最在乎的人。我曾对你诺言，此生绝不负你，我可有失信于你？？!”朱棣言语激烈之时，楚楚的手腕也被他扼得更紧了。
楚楚的眼睛已经涌着泪水。她一眨眼，泪珠便顷刻而下。“你从未...失信于我。”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我希望你会主动对我说出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的芥蒂。你是如此冰雪聪明之人，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你却始终体会不了我的心情？！”
“朱棣，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对你说出这件事。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起。”
“那你，就如从前的选择一样，永远将这个秘密深埋你心底罢。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朱棣突然松开楚楚的手，“我想我是太过爱你了...”
“难道因为我身世的秘密，你就打算以后不再爱我了？”
朱棣没有回答，而是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重新拿起折子来看，“你回去吧，我想独自呆一会。”
楚楚收了收眼泪，将桌案上的参汤重新收回到托盘中。楚楚实在不擅长做这些家事，加上伤心难过，参汤竟然洒出了小半碗。朱棣全看在眼里，心思哪还有半点在折子上呢。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心疼楚楚，差点就没忍住要按住她的手，再不许她以后干这些杂活。
“我先走了。”楚楚双手托着托盘上一片的狼藉。“你还是不要忙得太晚，注意身体才是。”她已经移步到了门口，又突然转身再次看向朱棣说道，“今天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影响了你对方老先生的处置决定吗？”
朱棣本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是’字，可他最终是忍下了。明明他现在对楚楚就生气得要命。可心里却总是不自觉地替她打算。一想到自己若真的说出了口，她很可能会因为此事而自责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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