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婶子,不愧是你啊!三两句话就把几个家丁吓得魂不守舍,忙回了李府!
过了不久,待朱婶子回到家后,李德彪和李文英就到了朱婶子家,我正与朱婶子说话,朱婶子的小孙子就跑进屋,“奶奶奶奶,李麻子来了!李麻子来了!”
我与朱婶子相视一笑,人齐了,好戏该上场了。
我躲进厨房,虚掩着门 ,听他们说话。
李德彪和李文英带着许多礼物上门,“朱家婶子,我们来看看您。”
朱婶子装作害怕的样子,“员外大人,这是做什么,太折杀我了。”
“您是长辈,我们来看看您,您身体还好吧。”李文英恭恭敬敬地拿起一个盒子,“这些都是滋补的佳品,孝敬您的。”
“哎呦哎呦,你这......”朱婶子勉强地笑着,“我们都是粗人,用不着这些。”
“朱家婶子,您就收下吧,我们也是有事求您。”李文英声音近乎哀求,看来真是吓着了。
“您是老人儿了,有些规矩我们不懂,还得来问您。”李德彪赔笑着。
“员外大人是有什么事吗?”朱婶子装糊涂问道。
“就是,盂兰盆节......诵经......若是今天因为谁,没有大师诵经,怎么办啊。”李文英一跺脚,一口气都说出来了,我在门后听得直发笑,看李文英吃瘪也太快乐了!
“呀!这事呀,”朱婶子故作神秘,“那得看因为什么了,若是请师父们有事,恭恭敬敬送回来了,只需办水陆道场三天,开仓放粮,积功德,若是做得过分了,可就麻烦了。”
“若是做得有些过分,该作何补救啊。”李德彪慌了,“朱家婶子,您快说,我必有重谢!”
“若是做得过分了,则需办水陆道场七天,开仓放粮,还需重塑佛祖金身,供奉香火,否则,家中冤魂必不会放过仇人的!”朱婶子特意加重了语气,“那这家就疯的疯,死的死,就完了!”
李文英吓得脸惨白惨白的,腿一软,跌坐到地上,李德彪也皱紧了眉头,“朱家婶子说的可是真的?”
我撇撇嘴,都这样了还不信呢。
“我怎么敢骗员外大人!”朱婶子见他有些不信,一本正经的胡说起来,“我幼年时,听家中老人说,曾经京中有一大户,最不屑于神佛,更不许家中有人提,正赶上盂兰盆节圣上办水陆道场讲经,有一个小师父走错了路,到了那人家门前,那家主君竟杀了那个小师父!后来他家邻居每每在夜间听到他家人凄厉的惨叫,没几天,家里就遍布白绸,死的不剩几个人了,家中幼子便重塑佛祖金身,又将家中钱财散尽,出了家,家中才安宁,但也不复从前光景。”
“父亲!我们......我们......”李文英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扯着李德彪衣角不停晃,李德彪也慌了神,“快走!”
李文英被两个侍女才扶起来,但也瘫在侍女身上,被拖到马车上,急忙向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