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这般被荣安皇后指着鼻子骂,脸黑了大片。明抢不成,只能暗劫了。
自己怕是不成,那荣王小儿识得自己,直到是自己杀了他母妃,必定不肯配合,其他合适的人选便只有云为衫了。罢了,总归他要跟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回昭定司他打算换身衣服回一趟肖府。步音楼那有曹春昂,不必担心。念及此,他快马加鞭回了肖府。
肖铎一进府便有人侯着了,“主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云为衫呢?”
“主子,云小姐昨日吹风感染了风寒,现下在她院里”没等管家的说完,肖铎蹙眉打断他,“风寒?怎么回事?可请了医师?”
管家从没见自家主子那么急过,一时语塞,反应了半晌才急忙道:“请了请了,药都喝下了。医师说不要紧,休息几日便好。”
喝药,她最讨厌喝药了。真不让人省心,前几日受了伤,今日又染了风寒,她是不会照顾自己吗?肖铎又气又急,不顾管家跟着匆匆忙去了云为衫的小院。
肖铎推门进去,管家就在院里侯着。
隔着薄纱帘子,一道人影在帘子后窸窸窣窣动作着,看不真切。
云为衫正换衣服,听到开门的声音忙将衣服拢了起来。肖铎才反应过来是在换衣服忙转过身去。
云为衫见是肖铎,松了口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病了?”肖铎避而不答,反问她。
云为衫一愣,肖铎这么慌张地闯进来是在担心她吗?知道她病了,所以担心?
“嗯,风寒而已,睡一觉便好了。”
“怎么回事?”肖铎听她不放在心上的语气觉得她作弄自己,话里便恼了几分,“怎么这般不放在心上?”
她闭口不言,肖铎无奈地叹了口气,像哄小孩儿一般问她,“是昨夜踢被子着凉了?还是晚上睡不着出去吹风了?”
踢被子着凉,亏他想得出来,云为衫哭笑不得。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如今她都及笄了,睡觉哪有那么不老实。
她确实是睡不着出去吹风。不过是因为喝醉了在树下就睡了,所以才着凉。这话她没敢跟肖铎说,怕他训自己,因而扯了个谎,“不过是睡不着出去走了走而已,哪里就知道这么容易着了风寒。”
肖铎斥责她,“半夜里不好好睡觉出去乱吹什么风。若是闲得慌去昭定司得了。”又觉得话重了些,柔声道:“可是在府中无聊?我给你找些乐子。”
虽然肖铎在训她,云为衫却不知为何觉得心中高兴,去昭定司能天天看到他,她巴不得呢,她自然而然忽略了肖铎给她找乐子的话,“好啊,我去昭定司。”
本是他说的气话,见云为衫应下他又反悔起来,“你一个女子去昭定司那个地方算怎么回事,不准去,好好在府里养病吧。”
肖铎越这般说云为衫越是想去。其实她以前就是这般,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总喜欢和肖铎对着干。只是出任务或者在大事上才对肖铎言听计从的。许久不使小性子了,她忽然想使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