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作为皇帝,连胞弟都能舍弃,更何况一个女儿呢。
长乐知道多说无益,这些刽子手不会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只有让他们体会到同等的痛苦绝望,姐姐才可能安息。
“很抱歉!”
长乐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说,父皇曾经派人去过南诀想要接回静乐,可是静乐她拒绝了。”
长乐这时才舍得停下脚步。
“已坠入深渊的人,回来了也不过是掉入另一个深渊。“长乐转头恶狠狠地扫视这些人,最后视线停在萧楚河身上,坚定道:“解决问题的关键,应该是你们这些制造深渊的人。”说完,徒留他们在牢里,面面相望。
————————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子嬟推开木门,女子倚在木棺,怀里抱着木牌,身边是些许凌乱的空酒壶,屋外的风袭向女子,女子受不住地抱紧木牌,想要就此取暖。
“唉”,真是能糟蹋自己身体,心里嫌弃,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直接披在女孩身上,动作轻柔地将女孩公主抱起,怀里的女孩似感觉到安全的气息,下意识往暖源靠靠,被抱起的女孩,依旧将手中的木牌抱得死紧。
将女孩送入寝室,盖上被子,看着女孩怀里刻着静乐名字的木牌,子嬟没打算将它从长乐怀里取走,就这样陪着长乐也挺好。
从自己帮她找到静乐的遗体时,长乐就央求自己将静乐的遗体保留完整,说是等大事已成,再将静乐风光大葬,她要北离的百姓都为静乐哀思追悼,这是他们欠这个女孩的,子嬟答应了。
于是长乐这次回天启,便将静乐的遗体也一起带回天启。
是时候加快脚步了。
金銮殿。
坐在龙椅上的子嬟,看着下面官员,有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有的着不憋不抗地站在那,好像随时以生殉国。
子嬟:“知道,为什么现在朕不杀你们吗?”
北离第一朝太傅谢之则,曾经是神游玄境,不知道子嬟用了什么方法封住自己的武功境界,现如今除了这不死活的身子,就如同凡人一般。可面对子嬟,他也丝毫不慌。
谢之则:“哼,虽说这整个天启城已被你掌控,但你可别忘了,除了这天启城,还有雪月城,无双城,望城山等诸多北离势力,你想掌握整个北离,简直痴心妄想!”
白沐卿:“这就不劳你操心,来人,开始吧。”
下面的官员面面相觑,只见以为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站在台前。
“这里记载了你们所有贪赃枉法的罪行。”说着,便开始念起一条条罪行,被念到名字的人,下意识抖抖身子,跪着更低。
子嬟:“想活命吗?”
本以为马上就要被拖出去砍头,没想到新皇还给活着的机会,立马纷纷求饶。
“陛下饶命,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子嬟:“好说,好说,既然你们想要性命,那就留你们性命,但是这钱啊,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