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随着赵够够和白沐卿带领着三万木兰军攻入皇宫,白净的石阶已染上鲜艳的血色,殿前丹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腥臭味。
宫外的百姓听着皇宫宫内厮杀声不断,家家闭门谢客,路上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杀死最后一位抵抗者,士兵将明德帝和他的儿子和侄子压上宫殿,子嬟不欲与之多言。
子嬟:“废了他们,压下去。”
作为赤王的萧羽仍旧不甘心,自己谋划这么久,却被一个女子所打败,他想过败给萧楚河,败给萧崇,唯独没想过败给一个陌生女子,还是这么一群女子。
“放肆,我义父乃慕凉城城主孤剑仙洛青阳,弟弟是天外天宗主,你们要是敢动我,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管萧羽喊得有多么气势凌人都没人搭理他。
因为了解子嬟的人,都知道子嬟做任何事要么不做,要做事情就会做绝,决不允许春风吹又生。
曾经有谋士劝过,可是子嬟却回答,不想浪费人力资源。确实刚刚起步的种花谷人力、物力和财力处处都需要补填,而子嬟只能精打细算好每一步,争取不二次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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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
明德帝坐在废木椅,看着墙洞外的天空,怎么也想不通萧氏维持多年的皇室地位怎么会突然在自己手上断送。
回想自己当政期间,并未劳民伤财,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作为皇帝并未愧对百姓,也像自己父皇所教的那样删选合适的继承者,铲除异己,除了在琅琊王案上,他作为兄长愧对胞弟的信任,最后逼得他自缢。
牢门的铁锁突然被人拿起,随着钥匙插入轻轻一转,“咔哒”,牢门开了,脚步声缓慢靠近明德帝。
“父皇,哦不,现在应该叫父亲,安好啊。”
明德帝慢慢转过身,施舍一般地看了她一眼,便挪开视线。
“怎么,不去巴结你的主子,专门到牢狱里,是想让朕知道你怎么背叛萧氏的吗?”
长乐:“父亲多虑了,我只是专门前来看父亲笑话罢了,看到如今父亲的狼狈焦虑,我就安心了,这样姐姐在地下还可安心些,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们是多么的无能。”
明德帝的语气不太肯定道:“静乐?”他从脑海里翻了翻,才想起,“静乐”这是他远嫁和亲的长公主名号。
”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背叛了萧氏!“
“就因为?就因为!“长乐有点疯魔的呐呐自语道,突然怒吼,“那时她才十三岁,十三岁!你就送她去南诀和亲,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死的吗,她日日被那个老皇帝凌辱,最后不堪受辱死在床上。”
何其可恨,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竟是那般结局。
“明明最该死的是你,是你们这些人踩着她的尸骨,才坐稳了如今的地位,可是你们居然因为羞耻,连她的尸骨都不愿接回,好生安葬 。”
明德帝轻描淡写地答道:“这是她作为公主,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