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点原作的描写,没想到存稿就够改三章的,后边就随缘吧orz」
雨后的空气里混着泥土的腥气。
宋书安呲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土坑里。
昨夜风雨如晦,她喝了花灵那苦不拉几的药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第二日舒舒服服地醒过来,已经过了午时,她踏出房门伸起懒腰,恰巧赶上大队人马回来取装备。
这可苦了宋书安,脸还没洗,脑子还没转呢,嘴倒是叭叭快的要跟花玛拐一起去瓮城找陈玉楼。
只见那人只身立于石墓前,背起的双手巧妙把玩着一枚小小的铜钱,一袭青衣长袍衬得腰身极细。
不错不错,宋书安登时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既然关宏峰拐不到手,嫖嫖陈总把头总不是问题吧。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瓮城这事解决了。
“哥哎,我的哥哎,你们这就要下瓮城啦?不等鹧鸪哨回来啦?”宋书安快步冲下小坡,不料没刹住脚差点摔个狗啃泥,幸而陈玉楼及时转身扶住了她。
“小安姑娘,你怎么来了,身体好多了吗?”陈玉楼关切问道。
“没事儿,身体好得很。”
宋书安摆摆手,满心急着阻止陈玉楼他们进墓,然而临到口也没什么好说辞,“我瞧这墓里不像有金银财宝的样子,不如稳妥些等鹧鸪哨回来,咱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是。”
“看你这话说的,有没有宝贝进去探探才知道,你们一个卸岭一个摸金还怕他搬山不成!”
罗老歪插言道,他还惦记着昨日的不痛快,竟是抬起了杠,口不饶人,“你这小娘们磨磨唧唧的,爷裤子都脱半天了难不成还让它穿回去?!”
“宋姑娘既然是摸金校尉,今个儿倒是让兄弟们掌掌眼,看看你的本事,你要是没有本事也不打紧,瞧你细皮嫩肉的,就让我罗老歪娶了你做八姨太!”
“嘿!给你脸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宋书安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他腰间别着把手枪,好说歹说她都得踹两脚罗老歪。
这厢陈玉楼正闭着眼,脑海中皆是石门上的寥寥诅咒与宋书安的劝阻,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只是这箭在弦上,他已不得不发。
宋书安自然是知道陈玉楼此时所想,她看着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手里头个个有枪有炮的兵痞子,也清楚这瓮城是非去不可。
一想到里边城楼上那千万发弩箭她就怵得慌,她压根没准备好!什么叫美色误人啊!这就叫美色误人!
丫的陈玉楼你要不跟我上床都对不起我穿越第二天就冒这么大的险!
宋书安认命地摇摇头,她看着陈玉楼,说:“一切听陈总把头的,陈总把头若是想进,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只是这墓道险要,有些地方还望陈总把头能依摸金的做派行事。”
“好。”
要不说看网剧和亲身体验到底是两回事,墓道里阴风阵阵,时不时传来犹如厉鬼的尖啸。
宋书安半开着眼,贴在陈玉楼身后牢牢拽着他的手臂,你说要是凶杀现场,尸体看两眼也就看两眼了,这唯心主义的事儿,她还真有点怕。
小心翼翼地推进到城中,里边摆放着九口漆棺,其中一具更是被群星拱月般围在中间。
“瞧瞧,瞧瞧这阵仗,一个一个的还描红带彩的”这些棺椁彩漆描金,镶嵌玉璧,罗老歪看了简直是百爪挠心,“这金银珠宝明器绝对少不了啊。”
“通常这墓室里的铁链悬棺,是为了防止雨水或者地下水渗进来淹了棺椁,但这九星捧月的阵势,我平生所学却从未听说过。”
“不知小安姑娘有何高见?”
他看向宋书安,小姑娘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抱着他的胳膊没松过,而后者正像个好奇宝宝,睁大个眼睛到处望来望去。
“啊?我?”此时作为二十一年唯物主义者的宋书安还沉浸在世界观崩塌的不可思议中,哪里还顾得上编瞎话。
陈玉楼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说,你该不会是第一次下墓吧。”
宋书安被他的呼气弄得耳朵痒痒的,她立刻松开手,咳嗽两声,装模作样起来。
“鸡鸣灯灭不摸金,按照我们摸金的规矩,开棺前要在墓室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如果灯灭了,所得宝贝全数奉还给墓主。”
“你这是什么破规矩。”罗老歪挥着枪把子,“拿到手的宝贝还能不要?”
“你想死别拖我们下水!”宋书安指着他,气势不减,“管好你的手,别给我乱动!”
说完,她便绕到后边问一个卸岭力士要了蜡烛和火柴,顺便让他出去帮忙给花玛拐传几句话。
宋书安拿着一盒火柴和一根半长不短的蜡烛犯了难,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能知道东南角在哪?胡八一都得用罗盘呢,这不纯纯欺负人。
顶着一群人的目光在墓室里晃荡,宋书安干脆自暴自弃地挑了个最顺眼的位置放下蜡烛点上。
只是这摇摇欲坠的火光刚蹿起来,便在一片死寂中听到了开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