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2022了还在搞陈玉楼。在这堆点随手写没地方放的文字,到哪算哪,第一次用话本不熟练,有人物地名彩蛋。」
陈玉楼兴致颇高地晃悠着那把折扇,他已用闻地之术寻得地宫入口,吩咐完罗老歪的手下挖地三尺,剩下的便是等鹧鸪哨带回那辟毒克蜃之物了。
几人悠悠回到攒馆,怎知卸岭众人不是在休养生息,而是在大门空地处聚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干什么呢?”
见是陈玉楼回来了,大伙纷纷退开一步让了身位,好让陈玉楼知晓状况。
原来这乌泱泱的人群中央围了个花灵姑娘,花灵姑娘脚边又趴了个人。
其中一名卸岭力士出言道:“总把头,刚刚这人从天上掉下来,差点砸伤我们兄弟。”
“从天上掉下来?”陈玉楼去瞧天,好好的也没破个洞。他抬了抬眼镜,走近去打量地上仍在昏迷的人。
是个女子,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黑色的连帽风衣与工装裤,配一双棕色的牛皮马丁靴,露出的两只手腕,右边是小颗圆筒黄金系着红绳,左边扣着墨绿色指针腕表,食指上还搭着一对素戒。
活像是他在湘西医馆里见过的洋人。
“这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有趣有趣。”罗老歪摸着胡茬,嬉皮笑脸道,他来瓶山多日,宝没摸到几件,古怪事倒是一桩接着一桩。
花灵一手替她诊脉,一手去掀她的眼皮,脉象平稳,暂无大碍,估摸不久便能苏醒,“陈大哥,先找个地方让她休息吧,有什么问题等她恢复了也再说不迟。”
“也好。”反正现下闲来没事,何况他卸岭有这么多人在,还能怕一小小的姑娘翻起大浪不成,他扭头让花玛拐去帮忙,“那就麻烦花灵姑娘照看了。”
她转醒的时候,天已经阴了一度,隐约有落雨的迹象。
宋书安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要不说津港这地界邪性呢,她去趟西关都能碰上连环杀人案。
好在没什么大问题,不然可有的被念叨了。
宋书安吃力地支起半个身子,迷迷糊糊地转着脑袋。
雪白的墙壁,晃眼的灯光,刺鼻的酒精......这些统统都没有!就连辖区负责的秦驰警官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陈旧的腐木,熏臭的硫磺,以及在分散在各个昏暗角落赤膊的男人们。
我艹!宋书安瞬间清醒,敢情她这是落入贼窝了啊?问题大发了啊?
“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清脆的女声跃然入耳,来者一身长款藏蓝色道袍,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中药,扎个小巧的丸子头,刘海工整地遮在额前。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不止是她,整个环境和背景人物都很眼熟,宋书安皱起眉,连篇不断的画面在脑中轰然炸开。
她再次爆了粗口,我艹!花灵!卸岭!
宋书安神情忽然慌乱起来,两只手抖得像是三十天没吃饭,哆哆嗦嗦地找起身上有没有缺斤少两。
衣服还是那套衣服,但手机钱包都消失了,只剩上衣口袋里留着个东西,尖尖硬硬的。
摸金符,宋书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是她从工作室里顺来的那种。
也不知是谁通报了一声,陈玉楼和花玛拐一同走了进来。
“陈玉楼!”
宋书安没忍住喊了出来,也不管自己依旧在头晕眼花脑子发涨,撑着花灵便站了起来。
这短短几秒,宋书安算是想明白了,人家穿书她穿剧,还就穿她爱看的剧。
要说她对怒晴湘西的执念,无非是陈玉楼云南折了一双招子晚年凄凉,鹧鸪哨黑水城断了一只手臂远赴重洋的唏嘘结局罢了。
这事处理起来不难,只要告诉鹧鸪哨雮尘珠在云南献王墓即可。
可如果她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陈玉楼等人不一定会信,更何况她对后续剧情的发展也打不了包票。可如果什么都不说,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加入主线,随着他们雨里来风里去呢。
宋书安思来想去,揣进口袋的手指在摸金符上静静摸索。
鬼吹灯她看了七七八八,具体细节是记不太清了,不过大致脉络还是能保证的。因此要装个摸金校尉不是什么难事,即便往后脱口而出雮尘珠的位置,也有法子顺理成章。
“姑娘。”陈玉楼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一来人就盯着他不动了,“你认识我?”
“没错。”宋书安一咬牙,也不知道这现代工艺能不能骗过陈玉楼,她一把将摸金符塞给陈玉楼,然后拱手抱拳作起势来。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对不起了,老胡。
“在下摸金,宋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