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放下手中的扇子推开了费云烟和孙妙青,两人都觉得危险,但华妃自信无事。她倒要看看,皇后要怎么给自己泼脏水。
华妃嫣然一笑,而后走上前盯着皇后手中那朵粉红牡丹道
慕容世兰牡丹花开得倒好,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还不若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才是大方的正色呢。
华妃此语一出,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又不好说什么。此时华妃头上正是一朵开得正盛的嫣红芍药压鬓,愈发衬的她容色艳丽,娇波流盼。
华妃本可以躲得远远的,或者先由皇后发难,让自己占据道德上分,然而她是华妃,她不肯自己受一点委屈。
众人皆知,粉红为妾所用,正红、嫣红为正室所用,此刻华妃用红花,皇后手中却是粉色花朵,尊卑颠倒,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
皇后拿一朵花在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大是为难,华妃却甚是自得。我淡淡道
甄嬛臣妾幼时曾学过刘禹锡的一首诗,现在想在念来正是合时,就在皇后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朱宜修你念吧。
甄嬛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诗未念完,皇后已经释然微笑,信手把手中牡丹别在衣襟上
朱宜修好个牡丹真国色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然而华妃神色如常
慕容世兰哦?是么?甄婉仪确实能言善辩,而后费云烟忽然笑了,华妃实则是说她巧言令色。
慕容世兰不过既然甄婉仪如此厌恶芍药,那本宫也不好多留了。
华妃施了一礼转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颈中一串珍珠项链在花枝上一勾,“哗啦”散了开来,如急雨落了满地。那珍珠颗颗如拇指一般大小,浑圆一致,几乎看不出有大小之别,十分名贵。
华妃犹不觉得,身后韵嫔赵仙蕙”哎呀”一声方才知觉了转过身来,正巧踏到起来杜佩筠裙裾,杜佩筠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正好踩上那些散落的珍珠,直直地滑了出去,口中没命的失声尖叫起来。
而费云烟稳稳地扶住了杜佩筠,她可不想帮杜佩筠,但是也不愿华妃被人泼脏水。
眼看皇嗣无恙,幸好避过一劫,皇后都松了一口气。众人心蓬蓬地跳个不止,庄妃一瞥眼望去,悫妃只自顾自站在一旁安静梳理松子的毛,仿佛刚才的一团慌乱根本没有发生一般。心下狐疑不安,赶忙推敬贵嫔去杜佩筠哪里,而皇后抚着心口道
朱宜修阿弥陀佛幸好杜芬仪没有事。
话还未说完,忽然悫妃厉声一叫,手中的松子尖声嘶叫着远远扑了出去,众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见松子直直地扑向杜芬仪方向。那狸猫平日养得极高大肥壮,所以去势既凌厉力道又大,狰狞之态竟无人敢去拦截。
本来珍珠散落满地,早有几个嫔妃滑了跌倒,庭院中哭泣叫唤声不断,乱成一团,内监宫女们搀了这个又扶那个,不知要怎么样才好。
松子窜出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连杜芬仪自己也是吓呆了。还有冯若昭赶到的及时,又有侍女含珠为自己推开众人,危急时刻,敬贵嫔和费婕妤两个人紧紧搂住了杜恩义。孙妙青护在华妃身前,安陵容眼看松子冲了过来,心一横便挡在了三人的前面。
伴随着“砰”地一下安陵容重重落在地上,很快一个身子滚落在我手臂上,真重,痛脸颊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火辣辣地疼。安陵容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得死命咬牙忍住。
松子偏了方向,杜佩筠在冯若昭和费云烟的包围下安然无恙,而安陵容则是遭受重重一击。
众人都围着毫发无伤的杜佩筠嘘寒问暖,而慎嫔刘令娴忽然拉起了安陵容
刘令娴安贵人,你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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