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辆系满飘带,挂着风铃的马车停在易安县主府外。
一为身着黑衣的男子率先走下马车,紧接着身后走下一位戴着面纱的素衣女子,两人并肩而行,走进县主府内。
府内大堂,金碧辉煌,到处都放着价值不菲的古玩意,正主位上坐着温清弦,左侧上位坐着叶盏言,旁边坐着戴着面纱的女子便是沈怜君。
“二位既从扶兮国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正主位上坐着的那位道。
“县主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叶盏言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么笃定我会答应帮你们?”温清弦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她能把水云仙居经营到今天的地步,可不简单。
“那要看县主有没有这个诚意了!”坐在一旁的沈怜君突然开口。
接着她又继续说:“我想,您应该看看这个,再做回答。”沈怜君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拿过来”温清弦对着旁边的丫鬟崔红说到。
崔红将那个木盒子拿走,递给了温清弦。她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顿失,堂内一片寂静。
“县主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不怕上面那位……”叶盏言此时突然开口,未把话说完,看了一眼温清弦,这一眼意味深长。
“此话怎讲?”温清弦一脸茫然的看着叶盏言。
这县主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麻,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要怎么说?叶盏言此时内心骂了这位县主一千遍了。
“你说,若是上面那位知道你是扶兮国尚书之女,你觉得他还会不会留你?”叶盏言看着手中的酒杯,突然,碰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我会出钱给你们招兵买马,充盈国库,但我有一个要求!”温清弦道。
“说来听听。”沈怜君微微一笑看着温清弦。
“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个扶兮国宰相之位。”温清弦突然扬声笑着说。
此时,下面那位正在喝酒的少年,差一点将刚倒进嘴里的酒吐出来。这人怎么狮子大开口啊,宰相这个职位岂是她一届经商女子可以担任的?叶盏言听到这里,又把温清弦骂了个几万遍。
“好,我答应你!”沈怜君看着她,毫不迟疑的答到。
一旁的叶盏言被沈怜君的话吓到了,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沈怜君。
沈怜君抛了个眼色给他,仿佛在说“别担心!相信我!”但她沈怜君想到的,她温清弦难道想不到吗?
“当然,公主殿下不要误会,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职位,还有属于我的权利。”温清弦猜到沈怜君会钻这个空子。
温清弦此话一落,大堂内一片寂静。
叶盏言好像不太在意,又转头笑着看向沈怜君,这一笑倒是让沈怜君火冒三丈。
沈怜君也不恼,看了一眼叶盏言,似是笑着说道:“县主别忘了,你现在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温清弦脸一黑,双手紧握,表面却笑着看向沈怜君:“你以为除了仙安国我就待不下去了?”
“既如此,我们还有事,先行告退!县主想明白了,自来弦月阁找”沈怜君看着温清弦道,便同叶盏言一起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温清弦突然起身阻拦。
两人止住将要离开的脚步,“县主还有何事?”叶盏言道,他此时真的不想和着位县主谈下去了,心烦啊!
“我答应”温清弦道:“崔红,拿纸和笔来!”
沈怜君与叶盏言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