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城中的某个院落里,记忆还处于昏倒时的沈怜君感觉身上好暖和,这几天赶路都没好好休息过,如果可以,她此刻真不想醒来。
“别装睡了,快起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不一会儿,沈怜君猛然坐起身,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自以为是,骄傲放纵,浪荡不羁,比自己小还仗着武功好便天天欺负自己的叶小侯爷,叶盏言。
“等等!”沈怜君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身上干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沈怜君问出口,叶盏言便先一步抢答“衣服是这里的丫鬟换的,还有,小爷我昨天救了你,你欠小爷我一个人情。”
沈怜君掀起被子,起身穿上鞋,整理了一下衣襟,简单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走向房屋正堂的桌前,坐在叶盏言对面的那张椅子上。
“说吧,你为何而来!”沈怜君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得喝了下去。
忽然,沈怜君刚喝下去的那所谓的茶便被吐了出来。
“这是酒你怎么不告诉我!”沈怜君很生气的质问他。
“你也没问我啊!”叶盏言玩味似的看着她,笑着说。
“好了,说正事,”沈怜君眉头一皱,表情严肃。
“我国和轩月国的战事目前趋于下风,国库空虚,粮食不足,我此次前来仙安便是应金尚书之命寻易安县主帮忙,还有……”叶盏言十分严肃的向沈怜君汇报战况,可说到最后一句时,却犹豫了。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沈怜君急切的起身拽起他的衣领,这次,她是真的着急了。
“还有,还有目前沈皇帝病重,你对外宣称下落不明,你哥哥沈清几年前游荡江湖,不问朝事,如今只剩你弟弟沈暮。”叶盏言说出时,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伤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又是一片寂静。
“我这次来仙安国,就是想和琼州这位闻名天下的县主做个交易。”沈怜君平静道。
“有几成把握?”叶盏言严肃道。
“没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位县主身上,不知道她是否敢赌一把。”沈怜君叹息道。
“放心,她会答应的,”叶盏言十分轻松道。“这易安县主乃是金尚书与其一舞姬之女,此事还是我当年查金府失窃一事意外得知。”
“可有证据?”沈怜君看着叶盏言平静问道。
叶盏言将右手一抬,向后摆了摆手示意。
突然,从屏风后面走出一女子,身着浅翠色抹胸襦裙,头顶上好白玉簪,眉目清秀,分外养眼,她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看样子似是一个盒子。
“这位怕就是弦月阁的师琴姑娘吧”沈怜君微笑道。
“哦,这位姑娘你是如何看出的?”师琴将那东西轻放在桌上,笑着看向沈怜君问道。
“起初我还疑惑,这房间的布局为何如此别致,不同于我所见过的,直到你的出现,身上那出尘的气质,再加上你头上那上好的白玉簪,又是鹤纹,虽未曾到过此处,但天下第一琴,弦月阁阁主师琴头上的鹤纹白玉簪,天下仅有一支,此乃她两年前定制,书上的话可不假”沈怜君从小就饱读诗书,聪颖过人,这些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沈姑娘果真如传闻一般聪慧,在下正是师琴”师琴笑道。
言罢,叶盏言将桌上的红布掀开,一个盒子展现在眼前,他拿起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纸书信和一个镯子递给沈怜君。
“这是那名舞姬与金尚书有染的字据,当年金尚书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一直未纳那名舞姬为妾,那舞姬不满,一夜之间卷走今府大量银钱,留下一纸书信和随身的桌子,带着腹中胎儿走了,而那胎儿就是当今富商易安县主,”叶盏言解释到:“如果这事传到仙安国圣上耳边,你说他还会留着这个易安县主吗?”
此话一落,沈怜君瞬间明白了。
易安县主府内,温清弦走进主卧,看着一旁正手执毛笔认真练字的李淮民,终是按捺不住,他真的生的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温清弦走过去,俯下身,看了一会儿,然后趁着李淮民不注意,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
李淮民一惊,身子不受控制的僵住了,愣在原地。
不过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平静下来道:“县主,该休息了。”
“你以后别叫我县主,既然成了亲,拜了堂,你就是我的夫君了,”温清弦轻柔的声音响起。“当然,我不会强求你,我会等,等一个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