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古卷上记载的第二阶段：分化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一天
第十二天凌晨的时候，检查员拿着记录本跟往常一样打开紧锁的铁门
但是在目光落在中间的台子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人鱼不见了
只剩下一滩干涸的鲜血和地上血红色的脚印，检查员僵硬的扭动着脖颈
但是他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就感觉自己身后发凉，放在口袋里的手颤抖着握住了警报器
在他按下警报器的一瞬间，鲜血从七窍里面流出，淌了满脸，眼前最后的一幕鲜红无比，但是他在里面捕捉到了跟太阳一样耀眼的金色
他知道那是原本应该躺在台子上的人鱼的头发，只是比之前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更加耀眼了
尖锐的警报声在空间里响起，柳长年估摸着他们是在给他分尾成功之后，见他还活着
给他换了个更加严密的实验室
红色的灯光在冰凉的到处泛着冷光的实验室里闪烁着
柳长年每踏出一步就感觉到从脚底传来钻心的疼，但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赶来的人，手里举着枪，看到了地上的的血脚印但是没有看见应该站在那里的人鱼
气氛僵持着
空中鲜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滴鲜血落在了地上，在寂静的空间中异常的清晰
柳长年知道他躲不过去了，干脆直接正面刚
站在最前面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柳长年的脸，就被一脚踹飞出去，撞在冰凉的墙面上
跟在他后面的人见状，举起枪对着前面的人一顿扫射，毕竟这类生物的战斗力究竟如何，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看刚刚那一脚的力度，只会更强不会更弱，他们现在能凭借的也就是火力压制
柳长年看着面前朝他飞过来的子弹，所有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
透蓝色的瞳孔里映射着无数影子，耳边是对方叩响扳机的咔哒声
他身上穿着刚刚从检查员身上扒下来的白大褂，行动间玉白的肤色半遮半现
在柳长年的大腿根部还能看见淡灰色的鳞片
但是对面的人也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就被人扣住了脖颈
人鱼锋利的指尖陷进肉里，刺破他的咽喉，就这么轻松的剥夺了他的生命
柳长年丢下手里的尸体，垂在身侧的手上满是鲜血，但是他满不在乎只是偏头看着剩下的人
那张被上帝精心雕琢的脸此刻在他们看来，简直比地狱里面的恶鬼还要让人恐惧
“啪哒”是枪械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有人吓的丢掉了手里的武器，试图逃离这个地方，远离柳长年那个煞神
柳长年站着没动，只是看着他们徒劳的奔跑，等到他们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
尖锐的叫音在狭窄的空间里面响起，那一刻他们好像看见了无数从海底爬上来的人鱼
睁着满是鲜血的双眼，哀叫着朝他们伸出满是鲜血的指尖
四周的玻璃全部震碎开来，电子设备全部冒着浓烟，头顶的感应灯全部熄灭
在浓厚的黑暗里，柳长年目睹着那些人一个个倒下，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
漫长的黑夜中，莱伊斯刚看完那些疯子的实验成果，一身疲惫的打开车门
但是他刚坐到驾驶位上，车门都还没来得及拉上，就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细腻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炽热的呼吸打在耳后的肌肤上
莱伊斯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又放松下来，抬起手握住柳长年冰凉的手腕，想要偏头看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但是他的头刚转动一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立马收紧，人鱼尖锐的指尖划伤了人类浅薄脆弱的肌肤
守在外面的警卫见莱伊斯的车门一直没有关上，便想要走近询问一下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给他们实行
莱伊斯透过后视镜看着外面走过来的人，握着柳长年手腕的手动了动“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吧？”
柳长年也发现了逐渐靠近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松了松手，陷进肌肤里面的指尖拔了出来
鲜血顺着莱伊斯的脖颈流进了他的衣服了，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但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偏着头朝外面摆了摆手“我有些累，你让他们原地待命”
说完向往常一样关上车门，不在说话
走到一半的警卫见状也没有起疑心，只是说了声“是”就回原地待命去了
柳长年见车门被关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然后就被自己手里的人质反咬了
锋利的刀刃划过柳长年的手腕，座椅瞬间被放倒
莱伊斯拿着小刀直接穿透了柳长年的手腕，把人直接钉在了座椅上
鲜血的味道在空间里不断的挥发，变得浓郁的同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柳长年被人压着，哪怕右手手腕被穿透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另一只手在情势转换的时候迅速的掐住了莱伊斯的脖颈
指尖已经陷进他的肌肤，但是迟迟没有下死手，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死了，自己也跑不了
莱伊斯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眼神越发的深沉“想活着？”
“那就松开你的手”莱伊斯也不管他回不回答，反正他知道他最终会只会做出那一个回答
感受到脖颈上的手松开，扎进肌肤里的指尖被拔了出来，鲜血不断的流失，让他眼前不断的发黑恍惚
柳长年看着莱伊斯脖子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也知道不能就这么放任它流下去，要不然他可就亏了
莱伊斯眼前一阵发黑，就感觉有人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往下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
也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是等到柔软的唇贴上他的脖颈的时候，身体就那么僵住了
等到湿热的舌尖探出，舔舐着他的伤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离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想逃都逃不了
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
等到柳长年离开的时候，他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能感觉到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
等到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柳长年实在是撑不住，晕过去之前还不忘用眼神威胁一下莱伊斯
“你……”莱伊斯刚想说话，就看见身下的人闭上了眼睛，扯着他衣服的手已经松开了
吓的他瞬间松开了按着小刀的手，伸手在他的脖颈边探了探，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才稍稍放心
等到他把座椅重新升起来，就看见柳长年一直被座椅压着的一条腿上面已经青了一片
柳长年浑身发热，但是却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赤裸的呆在冰天雪地里，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莱伊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副驾驶的毯子，仔细的帮柳长年盖上
因为柳长年蜷缩的姿态，大腿根部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莱伊斯看着那块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淡灰色鳞片
下意识的上手摸了摸，硬质微凉的感觉划过指尖，心脏突然有些抽痛起来
但是他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开车回去，剩下的一切他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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