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几个谁都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伊白会拒绝,全都傻在当场。
“小白,为什么呀,这对你没有什么损失呀。”廖白激动得失了态,抓着伊白的胳膊问道。
“反正我不做。”伊白坚决地甩掉了廖白的手,逃跑回了房间。
留下茶吧三人面面相觑,彼此无言。
“你哥没有个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墨依依笃定地看着廖白。
“肯定不会。”廖白无奈点头,他还跟他哥那胯下海口,一定帮他弄清楚呢。
“小白的事情,你们总要问问乌婉的意思吧,他才是正儿八经的监护人。”墨枫栎看着这俩愁眉不展的人,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他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对呀,乌婉呢?”墨依依这才想起来少了一个人。
“他睡着呢,先别吵他了。”廖白随意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叫他的打算。
乌婉起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来到茶吧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往桌上端菜。
“你起来了。”廖白放下手里的盘子,赶在廖青动作之前迎上去直接把乌婉推到了走廊上。
“什么情况?”乌婉不明所以地等廖白给他一个解释。
“那个,这个。”廖白吭吭唧唧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乌婉瞟了一眼茶吧里所有的人,廖青那边脖子都快伸出来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情,又细数了一下他看到的所有人之后,乌婉心里大概有了方向。
“小白呢?”乌婉开门见山直接问廖白。
“她在房间呢。”廖白翻着眼皮指楼上。
“廖青和小白怎么回事?”乌婉继续按他自己的思路往下问。
“你都知道了?不可能呀?”廖白受惊地看乌婉,能不能别这么神通广大呀。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等你告诉我怎么了呢。”乌婉无语望天,真当他有读心术不成,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疯了吧?
“额,哦。”廖白老实下来,又开始纠结是怎么跟乌婉说。
“你再不说我去问你哥,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有话跟我说。”乌婉说着就要绕过廖白进茶吧。
“我说我说。”廖白赶紧拽住乌婉,让廖青自己说指不定又说出什么让乌婉难以接受的话来呢,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说。”乌婉被廖白拽住也不抢走,等着他老实交代。
“小白。”廖白大喘气了半天,看到乌婉又准备要走的时候才一股脑地把话秃噜出来:“好像是我哥的女儿。”
廖白的话成功让乌婉站住脚,不可置信地看着廖白:“真的?”
“我哥是这么说的,还不确定。”廖白指了指茶吧,摆出“他说的跟我没关系”的架势。
“他自己闺女他不确定?”乌婉的眉头皱了起来,照他猜想保不齐就是私生女之类的身份了,廖青这个当爹的恐怕拢共也没见过这个女儿几次。
“我也是下午才听我哥说的,小白母女俩是他金屋藏娇,本来前几年他老婆死了想把小白的妈妈接回去扶正的,结果我爸不同意,之后母女俩就失踪了,小白这个女儿我哥之前压根没打过照面,怕孩子小,出去乱说,这私生女的事情就藏不住了。”廖白没什么逻辑地说了一堆,反正把重要信息都说了一遍。
乌婉听完不屑地哼了一声,果然跟他想的大差不差,那这么看来,廖青想认小白这个女儿,可是小白失忆了,压根就不想认廖青这个爹。
“你跟小白说过了?”乌婉问廖白。
“我想让小白跟我哥做个亲子鉴定。”廖白老实答话。
“他拒绝了吧。”乌婉胸有成竹地问廖白。
“这你都知道?”廖白搞不懂乌婉为什么这么自信伊白拒绝了他,就好像他就在跟前看到了一样。
“你什么保证都不给,鬼才跟你去做什么亲子鉴定。”乌婉就知道廖白这家伙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他大概知道小白在担心什么,干脆帮她先开些条件。
“要什么保证?”廖白的确没太明白。
“你跟廖青说好,如果不是,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但如果是,小白要不要跟他回去小白自己说了算,谁都不能强迫她。”乌婉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伊白不想现在的生活状态被打破。
“这个肯定没问题。”廖白的脑回路,这点事情根本就不叫是个事情。
“你别答应得这么快,问问你那大哥去再说,你答应的不一定好使。”乌婉直接给廖白浇了盆冷水让他认清楚一下他大哥的处事方式。
正如乌婉所言,廖白在她大哥那吃了好大一个瘪,廖青居然直接冲着乌婉吼到:“是我的女儿,绑我也要把人绑回去。”
乌婉这边举着手机把他这句话录了个清清楚楚,正面硬刚廖青:“小白要是离开我的视线超过两个小时,我直接带着录音去报警说你绑票。”
整个茶吧里的火药味浓重,两边都是一点就炸,廖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劝谁,迂回了半天还是决定在廖青这边使劲,毕竟乌婉的要求并不算过分。
吵架归吵架,晚饭还是要吃的,廖白拽着廖青坐一边,墨依依拽着乌婉坐另一边,各涮各的菜,愣是把桌上的这些人都吃出了楚河汉界的味道。
乌婉没吃多少,刚睡醒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点就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有一些前一天包的饺子,他拿出来下进锅里,又调了小菜和蘸酱,等饺子出锅装盘,全都在木盘里摆好,端着去了楼上。
廖白本来想跟过去看看,被墨依依拽下,“你去也没用,还碍事,”瞥了眼黑着脸的廖青,“劝劝你大哥才是真的,我觉得乌婉提的要求也是小白的意思。”
“跟在他身边有什么好,当个小民宿的小服务员有什么出息。”廖青鼻子里哼着不服气。
“也许小白要的不是出息,只是不被打扰的安稳。”墨依依放低了一些声音,像是嘀咕给自己听,又像是故意嘀咕给廖青听。
“安稳?”廖青似乎对这个词语有些陌生,他的一辈子都在逐利,从没想过安稳,他认为没本事的人才会以安稳为借口在底层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