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他有什么好，他凭什么让你爱的这么卑微。”墨依依的怒吼声带着委屈的颤音，一股子邪火快在她的脑子里肆虐，越烧越旺，乌婉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只是爱了一个人就要差点把命搭进去，为什么好人就不能少一些磨难。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爱是相互的，没有卑微一说。”乌婉习惯性的抬手想去摸摸妹妹的头，但是高度问题只能无奈做罢。
“哥，你醒醒。他有什么好，他根本不配。”墨依依的双手从乌婉的肩膀滑到双手，蹲在他面前哭成了只花猫，所有愤怒在发泄出来之后，除了替他委屈的眼泪似乎也剩不下什么。
“他有什么好，你最知道的，不是吗？”乌婉摸着墨依依的头，细声柔语地安抚，廖白的好他懂她也懂。
“不是，我不知道。”墨依依倔强地否定，却没舍得躲开乌婉的手掌。
“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墨依依嘴上说着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蹩脚谎言。
她在乌婉的柔声细语里投降了，他永远都知道怎么让她安静下来，她的心情他全都懂，他也知道她会懂他话里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太知道了，她心里的愤怒和纠结才会撕扯得那么难受。
乌婉伸着手指擦掉墨依依眼角的泪珠，温柔地问道：“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的，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要乖一点，别给我增加负担是不是？”
乌婉的温柔在这一刻成了眼泪最大的催化剂，让墨依依的眼泪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她趴在乌婉的腿上，放任那些眼泪没有任何的收敛，似乎那些本该属于乌婉的眼泪，她都要一次帮他全部都流了一样。
乌婉没再说什么，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墨依依的后背，由他发泄。
左辰站在院子门外的院子里，有一道窄墙阻挡，伊白并没有看到他，而身处漩涡中心的乌婉和廖白，注意力都在墨依依的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墨依依并不是自己回来的。
各种巧合拼接在一起，让左辰在一个最近的距离，完整的看完了整场闹剧，他眼看着墨依依疯狂却没有办法阻止，又眼看着那股疯狂的火焰在乌婉的轻声柔语之后一点点熄灭。
他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墨依依眼里总是会有的审视，她的生命里有一个如此温润的男人，又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再在墨依依的心里扎下根去，至少现在的左辰自认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总有那么一个标杆力在那里做对比，但他是不是应该提醒她，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乌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左辰的嘴里苦苦的，他羡慕乌婉的同时又有深深的嫉妒，他口口声声说希望依依幸福，却用爱和呵护禁锢了她寻找幸福的所有可能性，电视剧里才会有的那种空降式战胜陪伴式的戏码在现实里并不是那么的随处可见，更多的人还是会懒于更改，习惯于已经握在手里的生活。
“左辰？”廖白最先发现了左辰的存在，疑问出声。
听到廖白的话，乌婉偏头，却被窄墙阻挡了视线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点阳光投在地上的阴影。
墨依依哭累了就趴在乌婉的腿上装死，懒懒地不想起来。
乌婉听到是腿上的哭声渐小，轻声询问：“你跟左辰一起回来的？”
“我都把他忘记了。”墨依依带着重重的鼻音抬起脑袋，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赶紧去洗洗吧，我腿都酸了。”乌婉无奈地伸手帮墨依依抹了抹眼角，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不洗洗怎么抹的无济于事。
墨依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糟糕死了，就着乌婉给的台阶，转身跑回了房间。
见到墨依依跑开，左辰紧张地推门而入，但又在乌婉和廖白的注视中停下脚步。
“傻小子，追呀。”廖白顶着巴掌印的脸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左辰的后背上。
左辰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因为廖白的一巴掌直接爬到地上，趔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犹豫的看向乌婉。
“看我干嘛，你追又不是我追。”乌婉好笑地看着左辰，这傻小子还真是凭实力单身，傻都傻得很有境界。
“哦，好。”左辰像个得到家长认可的女婿，傻呵呵地点头之后才赶紧追了过去。
当左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之后，乌婉才有空看看廖白的脸，依依比廖白矮了不少，手印并没有打到颧骨上，反而在脖子上留下一个指印。
“我记得早上煮的鸡蛋，厨房里应该还有剩。”乌婉冲着厨房努了努下巴。
廖白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才在一个小锅里找到鸡蛋，嗑开之后揉着脸回到刚才的位置。
“活该。”廖白才坐下，就听到乌婉不咸不淡的声音。
“都肿起来了，你多少心疼我一下吧。”廖白做委屈状，就差把抱抱写脸上。
“你自己找打，我干嘛心疼？”乌婉挑着眉毛歪脑袋看他。
“我哪有，神经病才会伸脸找打。”廖白梗着脖子狡辩。
“哦，这位神经病，你好。”乌婉道。
“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劲吗？”廖白小心翼翼地问乌婉。
“没哟，你演的挺好的，只是我突然想起来上礼拜你要跟我打赌来着。”乌婉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廖白。
“额。”廖白没想到一周前的一个小小没忍住成了今天的败笔，赶紧谄媚地道歉：“我不好，我道歉。”
“所以，心里有没好受点。”乌婉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问道。
“这你都知道？”廖白瞪着眼睛看乌婉，一副吓丢了魂的样子。
“很难猜吗？”乌婉觉得廖白小题大做了些。
“我在你面前还有秘密么？”廖白幽怨了。
“还是挺多的，只是你表现欲望太强了是，很多时候预警的比较早。”乌婉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点头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说法。
“……”廖白一阵无语，乌婉的这闷声吃瓜的习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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