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磕磕绊绊的跑出医院,回到民宿就直接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墨枫栎坐在茶吧里,目送廖白慌乱的回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无奈摇了摇头,喝完杯子里最后的那一点咖啡,墨枫栎坐车去了医院。
墨枫栎轻轻敲门,然后转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乌婉见墨枫栎进来,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墨枫栎这才看到已经睡熟的墨依依,冲乌婉点了点头。
乌婉想了想,走向门口,看了眼墨枫栎,出了病房。
墨枫栎跟出病房,到安全楼梯那边才停下。
“你怎么过来了?”乌婉随手掏出烟盒,敲了敲盒底,刁了一根烟到嘴上,“介意吗?”
“不会。”墨枫栎摇头,“我看到廖白回来的时候不太好。”
“我知道。”乌婉深吸了一口香烟,看向空荡荡的楼梯。
“你们。”墨枫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她这才发现自己来的有点莽撞了。
“算了,没什么。”乌婉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烦躁的挠了挠脑袋。
“我好像问的太多了,抱歉。”墨枫栎越过乌婉下了楼梯。
乌婉目送人离开,也没有拦她,他也不知道拦下来该说些什么好,他跟廖白之间,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堆麻,剪不清理不明。
又吸了两口香烟然后掐灭回了病房。
墨依依还睡着,乌婉看着窗外发呆,手机一声轻响,乌婉拿出来手机看了看,是墨枫栎的信息。
墨枫栎:依依是明天出院吧,我后天回去,要不明天晚上坐坐吧。
乌婉:好,明天民宿见吧。
墨枫栎:好。
结束了和墨枫栎的聊天,乌婉看着联系人发了会呆,点开了廖白的聊天框。
乌婉:明天依依出院,你可以来接我们一下吗?小白不会开车。
信息发过去之后便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乌婉无奈地按灭手机屏幕,还没来及放回口袋,手机就响了起来。
乌婉翻了下手腕,手机的屏幕应为手机的本身抬起亮了起来,扫了一眼屏幕,廖白的信息,内容并不长,只有一个好字。
乌婉用拇指划开屏幕,打上“谢谢”,想了想,又删掉,按灭手机,塞进口袋。
这一天的乌婉和廖白都经历了无眠,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两个人好像彼此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强制自己小憩一会儿。
墨依依知道可以出院,欢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乌婉找了医生重新确定了一下病情和后续的注意事项。
廖白到了医院之后,停好车才发信息给乌婉。
廖白:我在停车场,随时可以下来。
乌婉:好。
乌婉办理好所有的出院手续之后回到病房的时候,墨依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乌婉,可以走了吗?”墨依依跳到乌婉面前。
“嗯,可以了。”乌婉拉上墨依依收拾好的行李箱,跟着妮子走了出去。
墨依依像只出了笼的小鸟,一路跟护士和医生打着招呼。
下到停车场,墨依依很轻易就找到了乌婉的车子,只是她没有想到车上有人,拉开车门看到廖白时候愣了一下。
“你不用把嫌弃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廖白无语地看着墨依依发呆。
“没有,没想到车上有人,吓一跳而已。”墨依依有些尴尬的坐进后座。
“好吧。”廖白就当是他真吓一跳而已,也不多说。
乌婉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拉开副驾的车门,看了眼扔在作为上的外套,没什么负担的拿起来,坐上座位,把衣服简单叠了下放在腿上。
“咳。”廖白假装没看到乌婉的动作,清了清嗓子,启动车子。
一路无话,连墨依依这妮子今天都乖巧得不行,三个人一个看路,剩下两个人偏头看着窗外,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车子回到民宿,廖白把车子停好熄火,开门下车,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车钥匙安静的躺在仪表台上。
乌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廖白,很不适应的是看着仪表台上的车钥匙有点不想去碰,好像只要不拿起来,廖白刚刚的样子就会是假的一样。
良久乌婉拿起钥匙装好,从后备箱取下来行礼,把墨依依送回房间,留着墨枫栎在房间陪她,人就退了出来。
到茶吧站了下,有几波客人散在四处。
“这几天还好吗?”乌婉隔着吧台问伊白。
“嗯,一切如常,石辰有来问过一次,我照实说了。”伊白老实陈述。
“嗯,对了,石辰他们还要再住几天吧?”
“对,房费还剩下四天。”
“行,我知道,晚上我做饭,提前叫他们一声吧,愿不愿意来随他们。”
“好嘞。”
一整个白天墨枫栎都呆在墨依依房间里陪着她,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晚上出来吃饭的时候,墨依依一脸有着小阴谋的表情。
乌婉准备了不少吃的,多是些墨依依爱吃的东西,酒菜上桌,却连本该在的人都没有来齐。
“廖白呢?”墨依依问小白,“没叫他吗?”
“叫了,”伊白点头,“但是廖白说他不舒服,没胃口,让我吃不用管他。”
乌婉倒酒的手僵了一下又继续,“对了,石辰他们呢?”掩耳盗铃般的掩饰尴尬。
“我问他们了,纪飞给我回的信息,说别打扰他们。”伊白有些气氛的说道,“好心叫他们吃饭,好像我们理亏是的,那个小孩真讨厌。”
“你俩可差不多大。”墨枫栎笑着打趣。
“哼,我可比他稳重多了。”伊白嘴巴厥的老高,明确表示不服气。
乌婉最开始问了伊白之后,就没在听她们说了些什么,反而心思都飞到廖白那边去了,他和廖白之前也有吵过,闹过,可是冷战还是第一次,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廖白笑着来哄他,而他,总是被小少爷哄得哪一个,但是这一次,是不是小少爷厌了,腻了?
廖白的突然冷漠打了乌婉一个措手不及,饭桌之上他一个男人面对这3位女士,一个大病初愈,一个明天要赶火车,另一个才20出头的小孩,乌婉只倒了一杯红酒就没再倒,转手给她们三个换成了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