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花无错意图篡位,竟以生死相逼,迫使苏梦枕的使者传递信息给楼主苏遮幕,得知苏梦枕将从苦水铺进京的消息。
花无错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狠辣与决绝。
花无错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心中打着恶毒的算盘。得知此讯后,花无错表示愿意释放送信人,实则只是想让他暂时远离,然后再行杀害。
然而,堂内派来协助的花无错的手下鲁箭三却过早地结束了那人的性命,花无错愤怒至极,猛地甩了鲁箭三一巴掌。
花无错的怒吼声在空气中炸开:“蠢货!谁让你动手的!”
鲁箭三握紧拳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他咬着牙忍了下来。
花无错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六分半堂,这个江湖势力顿时热闹非凡。堂内十二位堂主中的四位已经迫不及待地磨好了刀,金风细雨楼的主事之一古董,也是六分半堂的人,也要动手试试。
这个江湖,和杀苏梦枕相比,什么都算不得功业。
苏遮幕曾经意味深长地与花无错谈论过,六分半堂暗中派人来金风细雨楼充当卧底的事情。他提及,当初那群新人在名单上书写时,笔触过于用力,导致墨汁渗透到了下面的桌面上。
那份拓印机缘巧合地落入了他的手中,上面竟然出现了花无错的名字。遮幕跟花无错说他是对楼里有功的人,不忍心动他,他活着一天就压花无错一天,如果他有一天死了,花无错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金风细雨就没了。苏遮幕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花无错。
花无错自从踏入这座神秘大楼之后,的确是为楼里的众人出生入死,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他的真实身份却是卧底,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仅为楼里的兄弟们奋力拼搏,还一心觊觎着楼主的宝座,这也确实是他的野心所在。
而匣子里存放的那张拓印花无错的名单,便成了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因素。只要花无错能够安分守己,这张名单便是他的救命稻草,能让他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得以生存。然而,一旦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企图争夺楼主之位,那么这张名单便会瞬间变成催命符。
花无错还是动手了,苏遮幕现在昏迷,杀了苏梦枕,拿到匣子,就能继承楼主之位了,他不是不清楚还有极大输的可能,可他就是想搏一搏。
当初苏遮幕最后提醒花无错的那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入他的心中。他真不该忘记那句话:“你算计人,天算计你。”这句话如同警钟长鸣,提醒着他不要过于算计他人,否则最终只会自食其果。
然而,此刻在船上的雷善、王小石、白愁飞和温柔四人,却正在享受着一场轻松愉快的转酒壶游戏。他们围坐在船舱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佛忘却了外界的纷扰。
酒壶在众人手中轮流转动,每当壶口对准某人时,那人便需回答一个问题,若答不上来,便得罚酒一杯。此时,酒壶恰好对准了白愁飞此时,酒壶恰好对准了白愁飞。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愁飞身上,带着好奇和期待。
王小石好奇地问:“大白,你为什么总是穿着白色衣服?是不是只有这一套衣服呀?”王小石笑嘻嘻地看着白愁飞。
白愁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衣,淡淡一笑,却并未直接回答。
他拿起酒杯,轻轻一举,便一饮而尽,算是默认了罚酒。
王小石笑着说:“不说?罚酒,喝吧。”
接下来,酒壶又转到了温柔手中。王小石给她出了一个谜题,温柔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只得罚酒一杯。温柔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地喝下酒。
温柔有些不甘心,于是她转动酒壶,壶口对准了雷纯。她清了清嗓子,问道:“看我是怎么问的,纯姐姐可有喜欢之人?”
雷纯的心思从未放在情爱之上,对于这个问题,她自然能够坦然回答。
雷纯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没有。”
王小石惊讶地说:“还能这样问?”
温柔得意地说:“当然了。”
然而,当酒壶再次转动,对准了雷善时,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白愁飞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酒壶,最终让它对准了雷善。
白愁飞盯着雷善,一脸探究地问:“你可有婚配?”
(这个问题让在座几人都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白愁飞。王小石和温柔面面相觑,雷纯也微微皱眉。
雷善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雷善思考了一下,自己十八年前不过几岁,那时苏梦枕是个初长成的少年郎,当年迷天盟是武林霸主,两边关系也没到现在这一步,父亲觉得他不错,就早早给她和苏梦枕订下婚约,可五年前却取消了这桩婚事。
雷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
况且婚事是以雷善的身份订下来的,现在也已经解除,就算有也不能说出来。
雷善:我自罚一杯吧。
雷善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他又问可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雷善微微一笑说:“愁飞,这是第二个问题。”
大白这个名称,按照她的性子自然叫不出口,可也不好直接叫他白愁飞,最后便喊了他的名。
白愁飞听见这两个字从雷善口中喊出,有些惊讶,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从来都没有人叫这么好听过 。
白愁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自觉地多看了雷善几眼。
雷善看了一眼白愁飞,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也只是面带笑颜转了酒瓶,正巧对准白愁飞。
雷善问道:“我问个简单的,你到京城主要是有什么打算?”
白愁飞认真且肯定地回答:“我来京城是想要干出一番事业。”
雷善疑惑地问:“非要闯出一番事业才好吗?”
他看着雷善,眼里带着坚毅。
白愁飞坚定地说:“男人不能开万世功,名扬天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雷善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活得平安喜乐也很好吗?”
纵然再好,白愁飞也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不好,这不是他追求的。
白愁飞坚定地回答:“可在我看来,平静是痛苦的,渔樵耕读,不如一瞑不视,何必浑浑噩噩过日子。”
雷善或许是有些赞同,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温柔期待的问:“小石头,那你呢?”
温柔也很好奇小石头想干什么
王小石真诚的说:“我?我只要试一试,是不是一定有千秋名,万世功我不在乎,但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的话,总会有些遗憾的。”
王小石和白愁飞一样都想干出 一番事业但那些虚名他也不是很在乎,对他来说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的过程,可白愁飞却认为功名是首位。
王小石好奇地问:“那你呢,田姑娘?”
雷纯一脸渴望地回答道:“我只想回家,回家便是我的愿望。”
她看着雷善,问了一下她。
雷纯:“妹妹你呢?”
雷善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一下
雷善憧憬着说:“我(只想和梦枕哥哥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让两家和好如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觅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
雷善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梦幻般的憧憬,可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其实没有说实话,她想和苏梦枕成亲,她想要父亲接受苏梦枕,她想让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化解恩怨,她也更想把这江湖握在手中。
但她却又清醒的明白,两边恩怨岂非朝夕,自己前四条愿望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雷纯多多少少猜出了她在想什么,把下一个问题引到了温柔身上。
雷纯温和地问:“温柔妹妹呢?”
这时,酒壶再次转动,指向了温柔。温柔看了一眼王小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避开了这个问题。
雷纯打趣地问道:“嫁人?”
温柔反驳道:“我才不想嫁人呢,是纯姐姐你想嫁人了吧。”
雷善也跟着凑热闹,笑着问道:“难道温柔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温柔又看了一眼王小石,不回答这个问题。
温柔慌乱地说:“我先找到师兄再说,我们继续继续。”
酒壶指到王小石,他很激动,终于到他。
王小石激动地说:“快问问我,快问我!”
温柔一直好奇他到底为什么不能拔那把剑,抓住这机会可不会放。
温柔好奇地说问:“你为什么不能随便拔那把剑?”
王小石:这个我不能说
温柔问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小石纠结地回答:“我真不能说。”
毕竟他第一次拔剑是为了温柔,自己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
温柔怀疑地说:“你是不是有小秘密!”
王小石否认地回答:“我没有。”
温柔坚定地问道:“你就是有小秘密!”
王小石百口莫辩,回头看着白愁飞,希望他帮忙。
白愁飞一脸严肃地说:“小石头,你要遵守游戏规则。”
王小石辩解道:“可是我……”
雷善:好了好了,你不说也行,喝一壶酒。
雷善出来解难,把一壶酒递给他。
王小石惊讶地说:“啊?”
游戏有规则,不肯说自然要罚。
雷纯笑着说道:“不说就得罚酒喽”
王小石为难地说:“好,我喝。”
王小石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竟然没酒了他得意的笑了,晃了晃空酒壶示意着。
众人见王小石晃着空酒壶,都不禁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将刚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都驱散了。
此时,船外的江水潺潺流淌,月色如水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船舱内的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雷善拿起一旁的新酒壶,给每人都斟满了酒。
酒壶再次转动起来,这一次,壶口对准了雷纯。温柔眨眨眼,笑嘻嘻地问:“纯姐姐,你觉得这江湖中,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雷纯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我觉得,最厉害的武功并非那些招式凌厉、能伤人于无形的功法,而是能化解仇恨、平息纷争的能力,就像……”她看向雷善,“能让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放下恩怨的力量。”众人听了,都陷入沉思。
接着酒壶转向了温柔,王小石抢着问道:“温柔,你要是找到了师兄,第一件事想做什么?”温柔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说:“我要拉着师兄去吃遍京城的美食,然后告诉他我这些年的趣事,再也不让他离开我。”
白愁飞看着温柔那纯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酒壶又动了起来,这一回指向了白愁飞。雷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愁飞,你觉得在这京城,要闯出一番事业,最大的阻碍会是什么?”白愁飞握紧了酒杯,眼神变得深邃:“是人心,这京城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人心难测,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船舱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江水拍打着船舷的声音。大家都明白,白愁飞所说的,正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残酷现实。
过了一会儿,王小石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样,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众人相视一笑,眼中重新燃起斗志。酒壶继续转动,游戏还在继续,而他们在这江上的小小欢乐时光,也在这江湖的风云变幻中,成为了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