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在得知关键信息后,秀眉微蹙,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她迅速作出了应对策略,深知温家势力庞大,若采取硬碰硬的策略,无疑是以卵击石,并不明智。
于是,她决定采取更为谨慎且富有智慧的策略。
只见她转身,面向身后的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首先,雷纯果断地派遣两位得力堂主先行返回京城。”
她的目光扫过两位堂主,眼中满是信任。“这两位堂主皆是精明强干之人,相信他们定能在京城为后续行动奠定坚实的基础。”
其次,雷纯冷静地命令者天仇在秋凌渡设伏。雷纯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坚信雷善他们会选择水路逃亡。因此,她提前做好了周密的布局。
果不其然,雷善四人果然选择了水路作为他们的行进方式。雷善在考虑到他们手中持有的匣子的重要性后,谨慎地提出了建议。
雷善神色凝重,目光紧盯着手中的匣子,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说:“鉴于我们手头携带的匣子,至关重要,必须小心谨慎行事。细柳带领的一众人马势必会紧追不舍,因此,我认为选择水路出行是最稳妥的选择。”
白愁飞微微颔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地说:“不错,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王小石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深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早已有了这样的打算,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的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套详尽的行动计划。
王小石目光坚定,语气沉稳而自信地说:“实际上,我也正是这样考虑的。在水路上遇到敌人也十分容易应对,只要摧毁他们的船只,就能确保安全,而且也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性命。”
听到这里,白愁飞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解。因为在一般情况下,当他人的财物受到侵犯,大部分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反击,甚至不惜以生命相搏。
白愁飞疑惑地问:“不伤人性命?人家想着抢你的匣子,你就想的不伤人性命?”
王小石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走江湖,我们无需总是剑拔弩张,四处树敌。我认为,广交朋友才是行走江湖的上策。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冲突,更能为自己在江湖中增添诸多助力。”
温柔看着众人,微微扬起下巴,说道:“你们各有各的道理,一个主张捍卫自身,一个提倡广交好友,这两种观点都有其道理。”
温柔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心中不禁感叹: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变得如此融洽了?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与欣慰交织的神情。
温柔接着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听我说一句,我这个人在江湖中行走,一直秉持着三个原则。”
王小石好奇地问道:“什么三个原则?”
雷善心中暗笑,心想,这个温柔,恐怕又要发表一番长篇大论了。她总是有讲不完的哲理和故事。
雷善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也有着对温柔的几分期待,想看看她究竟会说出怎样的三个原则。温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阐述她的江湖原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的话语。
温柔双手叉腰,下巴微微上扬,一脸骄傲地说:“这第一呢,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拘小节。这话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我可是个事儿非常少的人。”
白愁飞闻言,眉头微蹙,低头与王小石和雷善低声议论:“一般这么说的人,事儿都多。”
白愁飞的话刚落,温柔耳朵一竖,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意味,她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他,装作生气地问:“我事儿多吗?”
白愁飞心中一紧,脸上赶忙堆满笑容,连连摆手:“不多,不多。”
温柔双手抱在胸前,轻哼了一声,“怎么会呢,还有两个呢。” 她闪烁着眼睛,似乎在期待着大家继续听她讲下去 。
温柔地微笑着,她优雅地点了点头,眼神流转,从雷善身上滑过,转向了王小石。
温柔的声音清脆悦耳,她缓缓说道:“关于第二个原则,我在江湖中游走,目的是为了行侠仗义。所以,每当遇到事情,我都会先上。
王小石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先上也没用,你武功这么差。”
然而,温柔却认为,武功的高低并非关键,心态和内心的信念才是最重要的。
温柔眼睛一瞪,不服气地反驳道:“不仅仅是一种态度,它更是一种精神的体现。即使我所付出的努力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至少我能证明,我已经全力以赴,无愧于心。是值得信赖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第三个原则,我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不许背叛自己人,要一致对外。 ”
温柔的一堆废话中终于有让白愁飞满意的,他微微仰头,嘴角上扬,“这话说的对。”
雷善犹豫了一下附和着,挠了挠头说:“这话我认同。”
王小石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自然也同意。”
温柔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道:“为了称呼方便,我给你们起个称号吧,你就叫小石头。”
温柔指着王小石说,又指着白愁飞说:“那你就是大白菜啦。”
她调皮地笑了笑,双手叉腰,满脸得意,似乎对这个称号感到非常满意。
白愁飞一听,眉头紧皱,一脸无奈。这称呼倒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不过竟有些可爱。
雷善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温柔,你这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太有趣了。”
白愁飞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欢喜,他第一次看到雷善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瞬间觉得更喜欢她了。她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王小石思索了片刻说:“那我们就折中一下,叫她大白吧。”
温柔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平时我就喊善姐姐,你们也跟着这么叫吧。不过大白菜看着好像比善姐姐年纪大,小石头你就这么叫吧。”
雷善温柔的笑着说:“你们要是不嫌弃,叫我善良也行。名字只是个称呼,最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开心。”
大家一致点头,三个人的称呼都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温柔了。
雷善歪着头,好奇地问道:“温柔,你叫什么呢?”
温柔双手叉腰,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我还叫温柔。”
雷善满脸疑惑地说:“为什么?”
白愁飞也跟着嚷嚷说:“凭什么呀?”
三人异口同声的不同意,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温柔突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威胁他们。
温柔跺了跺脚,大声喊道:“就这样决定了!”
接着又说起了除了原则外的八个习惯。雷善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她已经习惯了温柔的这种方式,只能劝慰大家:“唉,温柔就这性格,大家多包涵啊,多多担待……”
温柔边走边嘀咕,嘴巴一张一合,脚步不停。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决定。
(白愁飞等人唉声叹气,耷拉着脑袋,满脸无奈地紧随其后。
走了许久,他们竟然连一艘船的影子都没看到。太阳高悬,炽热的阳光晒得众人额头冒汗。
雷善望着空旷的水面,满脸疑惑,“一艘船都没有?”
白愁飞挑了挑眉,看着温柔,眼神中带着一丝开玩笑:“可能被温柔的念叨给吓没了。”
温柔气鼓鼓地瞪着白愁飞说:“你怎么又怪我?”
王小石眉头紧锁,着急地说道:“要是没有船只,我们可能就无法在八月十四日前送达那个匣子了。”
他的眼神透露出满满的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因为延误而带来的后果。
雷善正想安抚几句,突然眼睛一亮,抬手一指,“别急,你看,那艘船不是来了吗?”
雷善激动地指着远方,手臂伸直,示意大家看那艘渐渐靠近的船。只见那艘船的巨大身影在湖面上缓缓移动,仿佛一位沉稳的巨人在漫步。
船上传来一阵高山流水般的琴声,悠扬动听,让人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琴声与他们此刻的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柔望着那艘大船,脸上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担忧地说:“这么大的船,不知道肯不肯载我们?”
王小石一脸坚定地说:“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怎么问,王小石就迅速从箱子里掏出一支笛子,将笛子横在嘴边,开始吹奏。笛声悠扬,清脆悦耳,居然很好听。
船只逐渐靠近,人们才清晰地看到,原来是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在优雅地弹奏着一曲琴音,一旁还有一名侍女恭敬地站立着。她身着一身素衣,宛如白雪皑皑的冬日里的一抹清新,斗笠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美好的景色感到满意。风儿轻轻吹开了她的斗笠,露出了她的容貌,令人惊叹的是,她竟是一位遇雪尤清,清丽脱俗的美人。
雷纯望着那优美的景色,眼中满是陶醉,心中不由得涌起了诗意的冲动。
雷纯微微仰头,轻声吟诵:“窈窕汉江水,竟遇知音人。”
就在这时,王小石面带微笑,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来,向雷纯行了一礼。
王小石目光诚挚,言辞恳切,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姑娘,我们着急进京,不知能否劳烦您捎我们一程。”
雷纯轻抬眼眸,眼中带着几分温和,“以乐会友,有何不可。”
在征得雷纯的同意后,一行人纷纷登上了船只。王小石及其三位朋友向雷纯介绍自己的身份。
王小石微微一笑说:“:在下王小石,这三位是我的朋友。”
三人并排对着船上的女子行礼问好。
白愁飞微微仰头,神色自信地说:“白愁飞。”
温柔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声音清脆 地说:“温柔。”
雷善笑容憨厚,语气诚恳地说 :“善良。”
在互相介绍完毕后,一行人心情愉悦,便搭乘着船只,踏上了进京的旅程。江风拂过,吹动众人的衣角,船只在江面上平稳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