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祝的现场,宛如一幅色彩浓烈又诡异至极的画卷。众人身着红衣,戴着各种面具,正跳着一种诡异之舞,然而,竟莫名地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王小石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担忧,他深知这看似热闹非凡的游行背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匣子的眼睛。
他转头看向温柔,轻声嘱咐道:“温柔,你留在原地观看游行,哪儿都不要去,这里人多,相对安全些。我得去寻找匣子,不能让它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
温柔虽满心不愿,但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乖巧地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啊,王小石。”
与此同时,白愁飞也悄然来到此处。他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地立于一个不显眼的屋檐之上。风轻轻吹动他的衣摆,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鹰,冷静地审视着整个场面。
王小石离开后,雷善便陪着温柔留在原地,继续欣赏这场精彩的游行。温柔却面露不安,她的眼神时不时地望向王小石离去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雷善轻轻挽住她的胳膊,温柔地安抚道:“好啦,不要担心了,你不是最想看游行吗?我陪着你呢,咱们就好好看游行吧。说不定王小石很快就会带着匣子平安归来啦。”
在游行队伍中,鼓声震天,各种鼓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在这众多鼓声中,王小石凭借着敏锐的听觉,终于听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发现了一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些古怪的鼓。他伸手戳破那鼓,直接取出了匣子。就在他刚拿到手的瞬间,那敲鼓之人的面具便被打落,果然是薛西神。薛西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出手,将匣子抢了过去。
“抢匣子!”其余早已伺机而动的人纷纷拔出武器。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中,薛西神抢走匣子后迅速后退,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怎会轻易放过他。他们如狼群般围了上去,对薛西神展开了疯狂的攻击。薛西神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身上被捅了几刀,痛苦地倒在地上,匣子也脱手而出。
白愁飞站在屋檐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条无人的小巷中停着的六分半堂的马车所吸引。他脑海中回想起王小石曾说过的话,抢匣子还不如拦下六分半堂的马车来得出名快。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心中已有了决定。只见他施展轻功,身形如电般落到马车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拦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旁的两人见状,立刻冲上去与他打斗起来。但他们显然不是白愁飞的对手,白愁飞手中的短刀如灵蛇般飞舞,几个回合下来,那两人便已败下阵来,捂着伤口狼狈地退到马车旁。
白愁飞冷静地看着马车,说道:“那边已经乱作一团,你们不要过去。”
马车内一片寂静,片刻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冷静又缓慢:“你若是要钱,我可以给你一箱黄金,若是要名,我可以许你六分半堂堂主之位,还请你让出一条路来。”
白愁飞听了这些话,先是一愣,随后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嘲讽。
他不屑地说:“名利确实是我心头好,但一箱黄金、一席堂主之位,都比不上我当街拦下六分半堂的马车来得重要。”
雷纯坐在马车内,头戴斗笠,斗笠的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冷静的眼睛。她静静地观察着车外的动静,对于手下的落败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但她也没有立刻让手下再次动手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更合适的时机。
众人打起来后,雷善和温柔为了躲避危险,跳到了屋檐上。她们小心翼翼地在屋檐上行走,从高处望去,她们看到了人群中的王小石,他正被一群人围着,形势十分危急。温柔看着被众人围堵的王小石,心中焦急万分。
她紧咬嘴唇,眼中闪着泪花,自责道:“我怎么当初不好好学习武功呢?现在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她的目光充满担忧,时不时地望向战斗中的王小石。
雷善看着温柔如此紧张,不禁心生感慨。她明白,王小石在温柔心中的地位已经非同一般,这种情感超越了普通的朋友情谊。若是有一天自己无法陪伴在温柔身边,有王小石在,她也才能放心。
雷善缓缓开口:“如果你想帮,我可以帮你。”
“交出匣子!”
雷善说完,转头看向王小石那边的情况。此刻的王小石被众人团团围住,脚底下踩着一只玉匣。
王小石厉声喝道:“我给你们,你们敢要吗?谁拿谁死!”
此话一出,周围之人皆被吓住,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然而,他们却并未四散奔逃,毕竟他们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只是在故意吓唬他们。众人心中暗自揣测,一方面对那可怕的警告心存畏惧,另一方面又对那匣子充满渴望,陷入了纠结与犹豫之中。
温柔心中焦急万分,她在纠结着是否要让雷善出手帮忙。她深知雷善武功高强,应对眼前这种局面想来是绰绰有余的。可一想到雷善那细皮嫩肉的模样,温柔又担忧起来,万一雷善在这混战中受伤了,自己可怎么向她交代呢?
温柔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着实担心雷善的安危,不想让她涉险;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般畏缩,应该勇敢地挺身而出。 就在温柔陷入两难之际,突然,她看到了天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这璀璨的景象让她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主意瞬间涌上心头。
温柔急忙对雷善说道:“善姐姐,我去拿烟花炸他们,你待在这里别动,小心别被烟雾呛到。”
雷善温柔回应:“好,注意安全。”
温柔坚定地点点头,随后拿起烟花快步走到街道正中央。她小心翼翼地将烟花点燃,接着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群人发射过去。
温柔:王小石,我给你送烟花了。
温柔大声喊道:“王小石,我给你送烟花了。”
王小石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什么花?”
温柔大声回答:“烟花!”
然而,王小石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温柔就已经迅速点燃了烟花。瞬间,窜出的烟花如绚丽的流星般冲向那群人,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那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立刻四散开来,他们惊慌失措地躲避着烟花。同时,弥漫的烟雾也呛得人十分不舒服。
王小石懊恼地喊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温柔自己也被这呛人的烟雾弄得有些难受。
王小石生气地喊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温柔自己也被这呛人的烟雾弄得有些难受。
此时,王小石紧紧拽住一根绳子,悬挂在众人头顶。他试图以此作为掩护,躲避敌人的攻击。可没想到,那些人被烟花驱散后,竟然转而冲着温柔去了。六分半堂的拓跋云瞅准时机,一把捉住了温柔。他手中锋利的刀瞬间架在了温柔那白皙的脖子上,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这一幕,让藏在墙后的雷善看得心惊肉跳。仅仅一个不注意的瞬间,温柔竟然就落入了敌手。雷善心中焦急如焚,她深知拓跋云是六分半堂的人,倘若自己此刻杀了他,必然会引起众人的非议,甚至自己的父亲也会因此而责怪自己。
然而,雷善心中也无比清楚,如果拓跋云胆敢伤害温柔一分一毫,自己定会将他挫骨扬灰。可这些都只是事情发生后的打算,当下,她所能做的,唯有全力将希望寄托在王小石身上,期盼他能够想出办法,成功救出温柔。
“交出匣子,我饶她不死。”拓跋云用刀抵着温柔的脖子,向王小石发出威胁。
看到王小石从绳子上跳了下来,温柔立刻大声喊道:“王小石别管我,不要把匣子给他!” 温柔刚说完这句话,脖颈旁的刀又逼近了一分。
“匣子只不过是个死物,可是你的朋友却是个活生生的人!”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王小石手中的刀和匣子,让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师傅许笑一的那句话 :“下山之后不能轻易地去拔剑。”
王小石在心中默默回想起曾经与师傅的对话。他曾疑惑地问师傅:“师傅,不拔剑难道等着挨打吗?”
此时,王小石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师傅许笑一的那句话:“下山之后不能轻易地去拔剑。” 王小石在心中默默回想起曾经与师傅的对话。他曾疑惑地问师傅:“师傅,不拔剑难道等着挨打吗?”
许笑一缓缓说道:“此剑名为挽留,它的历代主人,为谁第一次拔剑,可就要和这个人纠缠一生。而这把剑的历任主人,无一不是因为这把剑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剑如人生,一旦选择了拔剑,便无法轻易放下。”
他凝视着面前的温柔,心中忽地一动。在这一瞬间,他觉得就算被纠缠一生,也并非坏事。至少,有了这份牵挂,自己的心中便有了寄托,不至于在漫长的人生中孤寂前行。于是,他毅然下定决心,要将这把剑拔出,勇敢地去面对命运的挑战。
他用力将白玉匣子抛向空中,趁着众人走神的时机,迅速拔出了剑。与此同时,墙后的雷善眼疾手快,捡起一颗石子砸中了拓跋云的手,让他暂时无法握住剑。趁着这个机会,温柔机智地弯腿推了拓跋云一下,然后顺利地跑了出来。
王小石毫不犹豫地直接一剑结果了拓跋云,接着又斩杀了往前冲的几人。
随后,他眼神凌厉地看着那群剩下的人,大声喝道:“谁还敢抢!”
此时,六分半堂的马车还在和白愁飞僵持着。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来报:“大小姐,匣子没拿到,拓跋堂主战死了。”
雷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既然事情已然结束,白愁飞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此时也没必要继续拦着了。他收起双手中的短刀,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轻讽的笑容,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的混乱和还未消散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