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你利用我们得到了多少?现在傍上了高枝就想一脚踢开?有这么好的事吗?”
贺悦走进来,脸上有些幸灾乐祸,但还是仔细维系着洛玄宁的体面。
不管她有多讨厌这个后母,终归是她家的。
“我得到什么了?”
詹藜一个反问,倒让众人咋舌。
“钱?还是权势?若要这样论,我爷爷的那副木雕,可价值上亿。”
詹藜怎么会是个差钱的主儿呢,她要是想要钱,也不会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詹藜,这几年来,我们自认对你不差,如今你过河拆桥,是不是太过分了?”贺瑜蹙眉,对詹藜的态度有些不满。
还没等到詹藜反击,被肖宁渊的一阵轻笑声打断:“呵~”
众人看向他,却见他一脸讥讽:“我这听着,过河拆桥仗势欺人的是你们啊,现在还想仗着人多,颠倒黑白。”
肖宁渊和詹藜的故事终究只是以讹传讹,所有人都当是詹藜想要高攀的笑料,而如今对方这话,明显站在贺家的对立面。
贺家与肖家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贺瑜见场面有些尴尬,轻咳着挽尊:“宁渊,这是我们贺家的家务事,你不了解情况。”
“在我看来,”肖宁渊走到詹藜的身侧,呈现保护的姿势,轻瞥了一眼贺瑜,继续说道:“真正应该去了解情况的是你。”
肖宁渊的出头让詹藜有些意外,但她还是一脸平静,低头看着陆文的气色。
现在的场面已经非常清楚了,事实证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何等重要。
原本弱势的她,一下就变成了贺家惹不起的人。
输液管上的点滴像雨后天晴时屋檐上的雨珠,轻缓地在一小方天地里泛起涟漪。
“洛玄宁,那副木雕是我爷爷最看重的作品,如果你不能给我要回来,我恐怕会搅得贺家鸡犬不宁。”
她是有这样的本事的。
她想做的事,就算是两败俱伤,她也不会放手。
“那都是几年前送出去的了,如何要得回来?”
贺悦环着胸,对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感到无语。
“那是你们的事情。”
贺悦见不得詹藜这幅得意的样子,脑门充血,冲上来想给詹藜一巴掌。
意料之中的,被拦住了。
“我竟不知道,贺家千金是这样蛮不讲理之人,亏得知了跟你解除婚约,真是万幸。”
这是贺悦的逆鳞,自从解约一来,她已经不常在外走动。那些人她很了解,都在背后嘲笑她。
说她痴人说梦,说她自作自受,贺家的荣光,全部毁于这场笑话里。
“要不是詹藜,我会和知宴取消婚约吗?!”
肖宁渊看着她的模样,没有一点恻隐之心:“知了和你怎么订的婚,是谁使的计,你当知了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过一句话,就吓得对方脸色惨白。
她当然知道!
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间龟裂,险些哭出来,可是看见詹藜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像吞了只苍蝇,让她恶心。
“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季知宴负心薄幸,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骂名!要不是你!”贺悦指着詹藜,言辞凿凿。
“要不是你!季知宴不会和我分手!都是你从中作梗!你恨洛玄宁!连带着恨贺家恨我!就是你!”
这是第二次,詹藜看见贺悦的歇斯底里。
她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快感。
“你还真是,无药可救。”
在肖宁渊的帮助下,她很成功地将陆文带了出来,肖宁渊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陆文当天晚上就住了进去。
事实证明,陆文的身体素质不错,之所以会晕倒,完全是因为喝了大量酒,又加上气急导致的。
重新检查确认没有大碍后,詹藜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