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藜也被他的态度搞得心情不悦,说话也带着刺。
“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我想去哪,要做什么,我跟你解释得着吗?”
肖宁渊显然没想到对方的态度是这样的,先前一直好好的,还一起去给她爷爷扫坟,突然之间,态度急转直下。
即便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询问,。
“你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完全有能力帮你解决。”
除了这种情况,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我,寄知宴,白航,我们这么大的家族杵在这,你怕什么?!”
詹藜觉得好笑:“你们家族杵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非得待在家伺候你们吗?”
这样的说辞显然激怒了对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善心在对方眼里完全变了味:“我为什么带着他们来你不清楚吗?你之前不拒绝我去你家,不就是为了给你镇场子吗?我给你找了那么多镇场子的,你不领情,跑这么远让人担心!”
镇场子?镇什么场子?
哦,是的,她当初不拒绝肖宁渊住她家就是想借他的势,让一直埋伏在暗处的赵照南一派忌惮,不敢动她。
所以,肖宁渊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些什么?”詹藜的语气从生气到冰冷,几乎只用了一瞬间。
“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肖宁渊有些气急败坏,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想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你要利用我,我什么时候没有配合?甚至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出面替你收拾......我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显吗?”
詹藜看着他努力控制的表情,心里的酸涩又开始翻天覆地涌来,中间夹杂着令人心惊的厌烦。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自己以为的步步为营,好像跳梁小丑一样被人观看和配合。
心虚和恼羞成怒,让她此刻无比难堪,连喜欢的人都在利用,她确实让人讨厌。
“那我想现在我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明显了。”
肖宁渊呼吸一窒:“你什么意思?用完就丢啊?你TM用完了吗?”
詹藜被激得有些失控:“是!用完了!你可以滚了!”
霎时间,肖宁渊的身形在詹藜面前轰然颓下,一个集宠爱于一身的娇子变得有些脆弱。眼眶竟隐隐有些泛红,不知是要哭了还是气的。
“詹藜!你有没有良心?!周宇可以,赵照南可以,刚刚那男的也可以,就我不行?赵照南那男的都TM可以!我TM差哪儿了?!你要是选了我,别说是报仇,这辈子你要什么有什么!”
看着平静的肖宁渊又再次抓狂,詹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这份感情非常难得,要是换做以前,就算最后难逃悲剧,她也要再试一次。
可是现在,她已经无心情爱了,爱与被爱都让她觉得负担重。
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活着就拼尽了全力,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肖家不是只要攀上了肖宁渊,就能后顾无忧的。
“詹藜,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你明明就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不能试试?”
这是第二次,肖宁渊向她告白。
啊......被喜欢的人表白,换做旁人一定高兴得不行。
“那我大概是,给了你错觉。”
“我并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