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童怀周的心里一直都是想要和季知宴在一起的,只是季知宴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所以在感情上表现得尤为霸道。
这种强势终究还是刺痛了童怀周,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在极致拉扯,针锋相对。
和贺悦的婚约不过是爆发的导火索。
不论如何,季知宴囚禁她是事实,监视她是事实,不管有意无意,伤害到了她也是事实。虽然最后这些问题都得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然而她却不得不审视那段时间成为笼中鸟的自己,究竟能不能接受季知宴有些偏执的占有欲。
从詹藜家回去之后,季知宴没有苛待她,但是也不太同她说话,每天变着花样儿地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也让她出去,只不过他一定得陪着。
又过了几天,季知宴就开始寸步不移地跟着她了,所有的工作都等到她睡着才做,她委实烦了,问季知宴到底要干什么,他才难过地向她道歉,说不知道要怎么对她好,只要她一不说话,他心里就很紧张。
能等到季知宴说出这番话实在不是容易事,季知宴从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没有感受过太多的关爱,好像上天给了他耀眼的身世,就要夺走他的七情六俗以做赔偿。
童怀周一下就没了脾气,她和季知宴从小就认识,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其实她很清楚,她能够接受季知宴的所有坏脾气,却还是希望他能克制一点。
经过几天的时间冷静,季知宴问她想不想去詹藜家过年,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她都没有机会和詹藜好好说说话,上次的事情,她害惨了她。
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去了,等到快要到詹藜家时,她才发觉自己所谓的这个惊喜,是不是会对别人造成困扰。
不知不觉,她也变得和季知宴一样霸道了。
詹藜坐在榻榻米上,听着童怀周避重就轻地说着季知宴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如果她有季知宴的财力和智慧,也许她与季知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她也是这样极端的人。
然而当事人换成了自己的朋友,这种执拗一下就显得让人不适。
她轻轻叹了口气,能够得到周周这样的偏爱,季知宴算是祖上烧香了。
等到童怀周睡着之后,詹藜坐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眠。
之前肖宁渊对自己的告白犹言在耳。
有句话说得很好,年轻的时候不要遇到再惊艳的人。
一眼足以误终生。
詹藜睡到早上七点多,就听见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得不起床待客。
肖宁渊和季知宴已经起床了,人手一个电脑坐在客厅里,旁边放着一杯热茶,正在家里办公。
嘴上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吵得耳朵疼。
詹藜在锅里煮着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
再出来的时候,肖宁渊在外面院子里,蹲在土里不知道在拨弄什么。
吃过早饭过后,季知宴就准备回宜芜了。
肖宁渊的遭遇似乎众人皆知,季知宴和童怀周都劝他放宽心,等过完年再去求饶,他们都会替他说好话。
他的表情耐人寻味,有一种被人占尽便宜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